外头太阳正好,将室内照的明亮,只见若昂死死扣着女孩的腰,另外一只手则是虚虚得扶着女孩的下巴。
“嗯~”突然,也不知道若昂做了些什么,女孩挣扎着想要将唇舌退出来,可她又不太敢去触碰若昂的胸膛,担心他身上的伤,“普药了,普药啦。”
若昂最后狠狠吸了一口,努力缓下自己的呼吸,“娇气的小东西,要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你就霍霍我吧。”若昂叹气,但脸上哪有一丝愁容和恼怒的意思。
克莉丝曼小心翼翼的避开若昂的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撒着娇,“疼!你吸的太重了!”
“好好好,若昂错了。”若昂也将脸贴过去,抬手抚摸着她的金发。
“我想你,我好想你。”
“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里没有你,你不要我了。”
“好可怕,我想醒来,但是眼皮根本睁不开!”
“那个梦和现在好像!你们也在里面,但是你们又是不一样的。”
“我说不清楚,就是很奇怪!”
“你为什么不在!”克莉丝曼无状的诉说着她的委屈与恐慌,将眼前之人视为自己的港湾。
她是如此的依赖他。
若昂听着克莉丝曼叙述的有些语无伦次,知道她这是急着了,但也同时爱她这副告状的小模样,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拽入她自己的梦里,让他将那群人教训一遍。
可若昂转眼一看,见她就跪在床沿边边抱着自己,连忙将她往回推,“乖乖,你先躺好,别一会摔着了。”
“不要不要,我抱着你,我现在不想离开你嘛。”克莉丝曼现在很需要若昂,她是一点都不想和若昂分开,便用上了那股痴缠的劲儿,“如果我不这样的话,我就抱不到你了。”
她故意没有提为什么若昂会坐着轮椅的事,因为克莉丝曼害怕。
她害怕是最坏的结果,她害怕是他们两人都不能接受的结果。
当初季缘和克莉丝曼讲若昂伤势情况的时候,也只是说无大碍,谁知道醒来后情况有没有变?
而且若昂那样骄傲的人,自己问了的话,他肯定更会不开心。
“傻瓜。”若昂知晓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姑娘在想些什么,“我陪你躺着。”说完他就撑着轮椅站了起来,坐到了床上顺势又靠到了床头上。
他的腿一开始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但几天过来,这样站起来一小会儿还是可以的。
“若昂!”克莉丝曼立马热泪盈眶,手伸过去颤抖的抚摸着若昂的大腿,她想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毕竟这双腿是在她眼皮底下扭曲的。
“好了好了,我没有事,我好好的呢。”若昂亲吻着她的头顶,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我们得好好躺着,现在我们两个都得好好养身体呢。”
克莉丝曼摇头,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他腰腹上有更为致命的伤口,之前自己醒着去他床边陪护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敢碰,现在她想看看。
可是在她看到那层纱布时,却傻了眼,“看,看不到。”
尾音颤颤。
听啊,这是多委屈,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灯了。
“宝宝。”若昂死死压制住笑意,知她是因为担心自己而乱了分寸,“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呀?”
“你取笑我!”克莉丝曼眼睛一瞪,不去看他,只轻轻的用自己的手附在那一层纱布上,轻的让若昂根本感受不到一点重量。
面前这里的伤,是若昂为她所受。
手也是,肩膀也是,腿也是。
没有一丝犹豫的,对她展开了尽他自己所能的保护伞。
这就是若昂对她的爱。
“宝宝,别生气,我没有取笑你。”若昂低头要去亲克莉丝曼,可却被她躲开。
这可把若昂给急红眼了。
“真的,理理我,我那里不疼的。”
“你知道吗?他们都说那一根钢管没有伤到我的要害处,真的是奇迹,我说那是因为眷顾我的神在我的旁边呀。”
“有你在我身边,我绝对是幸运的。”
“别不理我,看伤做什么呀,看看我。”
耳边是若昂急吼吼的话。
克莉丝曼听着,撇了撇嘴,想着他惯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搞得自己像一个小宝宝似的要这样哄。
虽然......她也喜欢听。
她一吻落下,吻在了若昂的伤口处,依旧很轻。
“疼不疼,若昂。”肯定很疼吧,隔着纱布,她这样凑近都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若昂的嘴巴张开,刚想说下一句话却说不出来。
他看着克莉丝曼还在亲着自己的伤口。
十分虔诚,很轻,亲了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地方亲。
“不疼。”这是为了保护克莉丝曼而受的伤,疼也有不同的疼法。
“说谎!”
“没有。”
“哼!”克莉丝曼又重新缩回若昂的身边,看着同样被包扎起来的肩膀问,“这儿呢?”
“不疼。”
“你的手呢?”克莉丝曼记得季缘说若昂的左手有可能会落下些病根,“有没有力气啊?”
若昂听克莉丝曼这么一讲,就知道她是了解一些他自己的伤势的,也不好哄骗她,想必是季缘没有瞒她,“别担心,这几日给你擦身子,可都是我在做的呢,若昂有的是力气。”
但他也说谎了。
他左手现在的力气确实比不上右手。
每次拧毛巾时,出力最多的就是他的右手,而毛巾也往往因为这样而湿漉漉的。
拧不干。
但是可不能和克莉丝曼说。
若昂不想将话题老是放在自己身上,而让克莉丝曼忧心,他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宝宝你呢?”
“你知不知道我醒来时听到你的情况都要急死了?我以为是我没有护好你。”
“这些天你在梦里老是哭,刚刚还说我不要你了,讲给若昂听听好不好?如果有谁欺负你,我去给你报仇。”
克莉丝曼哼出声,扭着胳膊要把自己的手掌从若昂手里抽出来,“那,那你可得打自己几巴掌,因为就是你欺负的我!”
“打!”若昂紧紧握住,眼神坚定,“宝宝是想自己动手,还是看着我自己来?”
可克莉丝曼嘴巴一扁,若昂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不高兴什么了,只是张嘴就要哄她,却见她和小猫似的,将脸凑过来蹭着他的胳膊。
“我梦见了一个和我们这个世界特别像的地方。”
“那里也有我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也有你,还有季叔叔,洛姐姐,莫叔叔,都有!”
“可是他们却比现在苍老。”
“而且我梦里的那些故事情节,是可以串起来的!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
“我记得第一个阶段就是我五岁的时候,可是我没有去那场宴会,也就没有遇到你。”
“中间实在是比较模糊,记不太清了,我只知道那里的我不是很开心,父亲好像对我做了很坏的事情。”
“我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梦。”
“直到我遇见了你。”
“一个,没有丝毫生气,下一秒就要离开,已经将死亡当做终点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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