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
若昂什么事情都有和她讲过,他们在一起的这十几年里,若昂不停歇的在和她讲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还有出门回来,在外发生的事儿。
“我想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我的宝贝。”
当时若昂是这样对克莉丝曼讲的。
但若昂也有两件事,是从不提起的。
一件便是现在这被他小心翼翼守护,却被戳破的。
另外一件,是克莉丝曼想知道,若昂却一直闭口不谈的童年往事。
无论克莉丝曼怎样撒娇,怎样的去表示她很想知道这一段过往,因为她想关心他,疼爱他,温暖他。
因为若昂对她也特别好。
她理应如此。
可若昂却总是转移话题,一直不松口。
久而久之克莉丝曼就觉得那段记忆绝对是太过于黑暗了,好像让若昂讲出来也确实是太残忍。
毕竟她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小部分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克莉丝曼就再也没有提过。
可现在......
“你想知道吗宝宝?”若昂又问。
克莉丝曼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者想着干脆就捂着耳朵不听他讲话好了,要不然他讲出的话全是自己不爱听的,老是让她难过。
“不,你现在必须知道。”得不到回答没关系,若昂必须讲。
他必须讲。
记得一开始,若昂是被母亲的尖叫声吵醒的。
他被喂了迷药,睡得很沉很沉,梦中的他还梦到他的父亲莫君栖按照母亲所说,已经来接他们了。
梦里的尹绮年看起来很高兴,他们两个在说着什么,一时间有些忽视他了。
他拽了拽尹绮年的衣服,想让他们也理理自己。
结果在莫君栖和尹绮年转身的时候,画面便从一个小黑洞变成了大黑洞,后来覆盖住了一整个画面,直至消失。
“呃啊啊啊啊!”
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几个高大男人围着中间的尹绮年,他们凶恶地将自己强大又健硕的拳脚,施加在她身上。
尹绮年作为弱女子,自然是受不住的,她躺在地上,努力的护着自己的头。
“这娘们,真够硬气的哈,也不求饶。”
“切,哥几个再来个几下,她就装不下去咯。”
“不过话说可真漂亮呀她,怎么惹得那位不高兴了呢?可惜了。”
“哎,你可别动歪心思,那位只说了让我们折磨一下她,可没说别的。”
“嘁,真是可惜。”
“母亲!”若昂懵懂出声,他挣扎着爬起来,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要到尹绮年身边去。
尹绮年终于有了其他反应,“别过来,若昂,你回去,回去,转过身去,别看!”
可若昂的脚步没有停顿,他直直的走到了尹绮年的身边然后抱着她的胳膊,抬头看着那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过于高大威猛,凶神恶煞的男人们。
“这小东西也醒了?”
“一起揍呗。”
骨骼在碎裂,体内的内脏似乎也移了位,好多好多红色的血。
有喷溅状态的,有滴落的,有拖拽的,总之太多太多了,一大股一大股的在地上涌出,显现。
尹绮年死命把若昂护在身下,可惜没用。
那几个人把他们两个分开,若昂在这一次单方面粗暴的折磨中失去了意识。
“嘁,和他妈一样,竟然也是一声求饶都不说呀,都是硬骨头。”
“嘻嘻嘻,往后就不一定咯。”
他们得偿所愿了,尹绮年跪地向他们求饶了。
只为了换一口粮。
若昂这时候已经昏迷了两天,这样小的年龄被这样对待,若昂差点就醒不过来,再加上又没有食物的摄入,尹绮年只能求他们。
自己一个大人两三天不吃倒也还好,小孩哪里受得住?
当时这群人的笑脸,他记得特别清楚,是尖锐的,开心的,扭曲的,疯狂的。
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笑声是那样的刺耳,令人作呕,又令人胆寒。
那视线是嚣张的,是恶毒的,是单纯的只有恶意的。
从这天起,若昂就对这种声音和视线极其敏感。
一听到,一看到,便会很想吐。
最终他也吃到了东西,是一份还剩有稍许温度的包子。
是用尹绮年的肉换的。
当她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刀,切下那块肉时,那些男人总算是有了那么一时的错愕与讶异。
明显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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