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喝点。”
“都要毕业礼了大家,以后要想再见就都难喽。”
“可不是嘛,都喝点,今天温少爷买单!哈哈哈哈哈哈哈。”
“行啊!”
“来来来,我们再点一点。”
裴元初在现场中担任气氛活跃的人物,有他在就没有安静的场子。
但也同时,有他在,温肆基本也在。
只是他今天过于安静了点。
坐在人群边缘的男人,早就没有了当初的不羁。
他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大人。
这几年,他一直把若昂当做他追逐的目标。
与苏氏,与裴氏的合作,再加上温肆的头脑,近几年,温家可谓算是前进迅猛的家族了。
他甚至可以到与若昂面对面交流做生意的程度了。
“是你?”与以往一样,若昂只要看到温肆,那个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好久不见呐若昂。”温肆温和的笑笑,和若昂就像是好多年没相见的朋友一样,少年时那放荡不羁的笑容,也不禁重新出现。
他们已经有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见过了,自从若昂和克莉丝曼离开学校,还有若昂受伤的那一次,见过一面慰问过后,温肆是真的只看见过他的背影。
追不上。
若昂是在飞,温肆则是用跑。
很难。
如今,还是面对面的见到了。
若昂淡漠下眼,开始频繁的看着手腕的手表,“我不想见到你。”
“干嘛?刚来就急着走啊?”这一副做派让温肆疑惑。
怎么?他已经让若昂讨厌到见到自己就想走了?
可若昂并没有正面回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说,“谈吧,快点。”
他还要赶时间去市郊区给克莉丝曼带一份九溪鱼汤,这些天克莉丝曼有些咳,这汤里有正好有些药材可以止咳,又很滋补养生。
若昂专门定好了时间一会去拿,可不能被耽搁了。
温肆耸耸肩,也不太在意。
他们两人谈的十分契合,因为原本就有制定好的合作内容,他们对双方的要求也不高,也没有竭尽全力的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所以谈的很是和平,结束的也快。
两人各自签完字,若昂站起身就要走。
“若昂,你这些年还好吗?”
温肆不敢说,他其实想问的是,你们这些年还好吗?
克莉丝曼也还好吗?
还有你的病情,好多了吗?
他有太多想问的了,但明明他们两个人相处不多,温肆就是知道若昂的脾气,他绝对会甩袖子直接走人的。
根本就不用若昂说,他的五官,他的身体,他的每根毛发以及气息都在表示着说这个金毛能不能滚。
他是一点都不遮掩。
又或者自己问到克莉丝曼的时候,也许那双看起来苍白又毫无力气的手,就会掐住他的脖子了。
“你想问的到底是谁?”
若昂眯起眼,他永远都忘不掉温肆爬墙进来时,与高楼上的克莉丝曼遥遥相望对话的场面。
小时候被绑架时那样虐待,他没有怕,车祸时他即将死亡,他没有怕,他只放心不下克莉丝曼一个人在世上。
可那一次,他真的很害怕。
童年的童话是怎么讲的呢?
讲的是抓走公主的黑龙,被一身正气散发着金光的王子,抵着喉咙被巨剑斩下翅膀与头颅,大胜而归。
他害怕的那天晚上都在做这个噩梦。
温肆吸了口气,“问你,你还好吗?”
“什么?”
“你的病。”
“你有病?”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的病情。”
“关你什么事?”
“想知道而已。”
“你有病。”
“......”
胡安:?
两位,说什么绕口令呢?
温肆面上的笑脸都挂不住了,知道和他沟通难,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很心梗。
“那就换一个。”温肆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你和她还好吗?”
“啪!”若昂直接把手边的烟灰缸砸向了温肆的身边去,碎片炸起,划伤了温肆的脸,“我现在可以弄死你。”
克莉丝曼估计现在已经记不住他了,也没有了交集,可以下手了吧?
“别别别,我没有其他意思......”他看得出来,若昂的那个眼神真的是想杀人的眼神。
其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他是个什么心情。
自从若昂和克莉丝曼走后,校园里面依旧会流传着关于他们的一些言论。
只要他听到一些不利于若昂或诋毁他们的话,温肆都克制不住自己站出来,像一只战斗的公鸡。
就像一个别人记不住的一把刀,在没有任何利益和好处的情况下,自主的伤着恶人。
温肆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他讨厌若昂吗?
讨厌的。
但又想和他玩。
兄弟朋友一样的玩。
裴元初都觉得温肆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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