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真的,真的求你了。”
女子清澈的眸子中有着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她的目光闪烁着,同时樱唇之间发出哀求的声音。
“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周遭众人,但却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的回应。
众人皆是冷漠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止步不前,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曾有过。
唯有冷漠以待。
那女子渐渐地放弃了,心如死灰,她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将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就是沦为玩物,然后在艰难的生活之中慢慢死去。
那壮汉猥琐笑道,阴鸷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你要知道,这是你的荣幸!”
“嘭!”
突然,一道刺耳的响声在流云酒楼之中突然炸裂开来,围观众人的目光陡然一凝,旋即只见得那紧攥女子皓腕的壮汉被轰飞了出去。
而后,他们回头望去,只见一道修长魁伟的身形缓缓走出,那人,赫然便是凌云。
女子慌忙起身,对着凌云连续躬身,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凌云点头示意,旋即缓缓朝前走去,周身散发出了凌厉无匹的气息波动,周遭众人皆是惊目圆睁,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凌云的背影。
“他是谁?”
“我知道,他是凌云,先前在城门口同裴家之间有过纠葛。不仅重伤了裴家少爷裴风,甚至还将裴家的三长老都给斩杀了!”
“不会吧?就凭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换着信息,场面一度陷入沸腾之中。
而于此时,那被轰飞的壮汉霍然站起身来,双目中充斥着愤怒,甚至整个眼球都是有着猩红色的血丝浮现出来,冷冷地盯着凌云,怒喝道:“混账!你是何人?竟然来管老子的事情!”
凌云平静的目光缓慢地在那四位壮汉的脸上扫过去,淡笑道:“咱们出去,别打坏了人家的东西。”
说完,凌云转身走出流云酒楼,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四位壮汉紧随其后,周身怒意横生,泛黄的牙齿因愤怒咬得吱吱作响。
那壮汉冷笑着道:“小子,留下你的名字,省得你将来进入老子梦境之中索命时,老子认不出你是谁!”
凌云平静地笑道:“凌云。”
淡漠语声中,凌云整个人犹如一尊杀神,微笑的杀神,他缓缓走出,瞒月剑悄然出现在他的手掌中,那双深遽而又明亮的瞳孔含着淡淡的笑意。
壮汉冷笑怒斥道:“凌云?好,我记住你了!”
话音落在,在其周身便是有着恐怖的雷电浮现而出,厚重的拳头上,雷芒闪烁,间中蕴含着恐怖的杀意。
与此同时,在他身旁的那些壮汉皆是脚掌猛然一跺,恐怖的雷光瞬间卷袭而出,他们修行的都是雷电之力,其攻势汇聚在一起,能够发挥出巨大威力。
“轰轰!”
下一瞬,壮汉猩红眼眸中的杀意汹涌而出,身形闪烁间直接便是踏着虚空朝着凌云轰杀过去。恐怖的雷光震慑着天地,如银月一般环绕在他们四人周身,看上去无比刺眼,甚至凌云都觉得双目有些刺痛,不由得微微阖上一半。
“嘭嘭!”
凌云的胸膛微微挺起,一股浑厚的神力自周身卷袭而出,滔天般的可怕力量顿时轰击在四人身上。
“杀死他!”
值此之时,那于虚空中凌空而立的壮汉突然怒喝道,顿时四人分别从不同方位将凌云团团围住,周身雷光耀眼无比,可怕的神力直逼凌云而去。
“杀!”
凌云手中瞒月剑挥洒,璀璨的剑光硬生生地撕裂虚空,而后他脚步猛然一跺,可怕的剑气便是自周身朝着四个方位冲杀过去。
“该死!”
四位壮汉皆是瞳孔冷漠,滔天雷芒如洪流般卷袭,顿时于虚空之中汇聚成一团,而后朝着凌云狠狠砸去。
望着这一幕,凌云淡淡一笑,旋即脚踏八纹游身步,身形顿时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而后闪现在另一处虚空之中,也正是在此刻,那四人所汇聚的雷光攻势瞬间落空。
凌云淡笑道:“准度不是很够。”
淡笑间,凌云手中瞒月剑霍然挥洒,整个人犹如剑中王者一般,滔天剑势裹挟着凌厉无比的神力朝着下方四人斩落而下。
一瞬之间,剑光陡然降临。
再然后,那浩瀚剑光便是在周遭众人热切的目光之中轰然洞穿四位壮汉的头颅。
四人惊目圆睁,猩红的瞳孔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剑光忽闪而过。
虚空中留下了一道苍白的剑痕。
良久后,这剑痕方才渐渐消散,猎猎劲风也开始缓缓平息,整片空间终于恢复了往常景象。
对于这一幕,凌云没有再递过去半个眼神,转身离开进入流云酒楼,一旁的小厮很知趣地收拾尸体,不久后,流云酒楼恢复了平静。
这一战的战况很快再度传出,继凌云斩杀三长老之后,凌云的声名立得更为稳固了。
……
天舟城,裴家。
巍峨恢弘的正殿中,首座上坐着一位极其威严的男子,他身材魁伟,虎背熊腰,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面容凝重,肃穆的神情之下有着可怕的怒意在缓缓凝聚着。
裴家家主,裴九苍。
裴九苍道:“裴玄,怎么回事?”
这语声好似被寒霜冻过一般,冰冷无比。
裴玄回答道:“家主,一个名叫凌云的少年同少主有些过节,不仅重伤少主,还斩杀了三长老。当时桃花岛的白逸也在场,我不好出手相帮,即便帮忙,也无济于事。”
裴九苍喃喃道:“风儿此刻伤势如何?”
裴玄道:“少主没事,过几日便可痊愈。”
裴九苍那双泛着冰冷寒气的眼瞳凝注着前方虚空,顷刻间,他身处的那片空间仿佛都是冻结住了,同时,冷漠的话语自他口中缓缓传出:“桃花岛似乎不久要召开门徒选拔了吧?”
裴玄道:“是!”
裴九苍漠然道:“到时候给他们送份礼去,具体如何,你来安排。”
裴玄道:“明白!”
流云酒楼。
凌云和林鸿鹄住在同一间房里,林鸿鹄睡床上,凌云睡在地下,井水不犯河水。
经过几日的调养,林鸿鹄的伤势已尽数痊愈。
翌日,清晨。
清风习习,爽朗的天气带着几分微微的寒气,明熠的阳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透过窗棂洒在凌云和林鸿鹄他们所居住的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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