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听到少年温柔叫完她“漾漾”,问出的却不是“可以吗”,而是一句:“我下周会出差一阵子。”
时漾:“……”
“……?”
她睁开眼:“什么?”
顾辞望着时漾:“我下周要出差一阵子,两个星期左右。”
时漾震惊张了张嘴。
“去哪里?”满心的脸红与暧昧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时漾一时接受不了地问。
顾辞似乎想了想,还是答:“京市。”
时漾:“什么公司?你一个实习生也要出差?”
自从上次顾辞跟她说了是小公司说了她也不知道之后时漾就没再问过,并且本着不窥探别人的原则,时漾也一直没有去查什么。
顾辞:“是的,去两个星期左右。”
时漾顿时有些噎住了。
她对出差这件事其实没什么意见,只是没想到,顾辞现在怎么好像比她还忙的样子。
她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去出过差呢。
“不能不去吗?”时漾又问。
她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对于顾辞的占有欲极强,强到一想到会有半个月看不到他,不能被把他关在自己的别墅里当被她专宠的小王子,就开始好像浑身都难受,哪哪儿都不痛快。
顾辞看着时漾小脸,尽管她的不乐意再明显不过,也依旧只能答她:“不能。”
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他不得不去,必须去一趟京市。
并且这一次去了之后再回来,以后大概就会是真正的,京升集团总裁。
顾辞不知道时漾那时再见到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只是已经是最后期限,身份不能再藏了。
时漾听顾辞答她不能不去出差,她也不是个非要强人所难的人,只好努了努嘴作罢。
然后她想到顾辞要去的地方是那么远的京市,那里甚至还有她一直没告诉他的,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他下落的京市最大豪门陈家。
时漾望着少年的脸,“哦”了一声。
顾辞又在时漾唇上吻了吻:“那我先走了。”
顾辞离开时还体贴地为时漾关上了房门。
时漾一个人躺在床上望天花板,脑子里有些乱。
想她刚才又是脸红又是期待,等来的却是顾辞的一句他要去外地出差。
又想顾辞一去就是将近半个月,也不要她帮忙也不要她送,自从他去实习之后,她的小王子好像真的,在逐渐学会飞出她的城堡了。
一想顾辞迟早会飞出去,就算不是这一次,将来也会有陈家来找到他,顾辞不会这样一辈子当时家的赘婿,她一个人的小王子后,时漾心里顿时就开始难受起来。
心脏酸酸涨涨的疼。
时漾不知道书里具体的时间线什么时候才会来,但她突然有一种预感,现在这样的小王子顾辞,赘婿顾辞,一切依赖她的小可怜顾辞,她应该宠不了多久了,疼不了多久了。
她对他再好,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让他专属她一辈子。
心里难受的不行了。
时漾呼吸着直接起身。
……
顾辞回房间后结束完跟唐冀琛的邮件,确定去京市的所有行程。
他合上电脑,刚躺下没多久,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
敲得一点也不温柔,砰砰砰之后,甚至没有等他去开门也没有等他回答,外面的人就直接开门进来。
顾辞看到时漾出现在他门口。
时漾自己打开门,看到房间里,似乎刚躺下的顾辞。
她吸了吸鼻子,径直走进去,顺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顾辞微微起身,望着突然闷头进来的时漾,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少年疑惑皱了皱眉,正想问这是怎么了,时漾就已经踢掉拖鞋,自己爬到顾辞床上。
时漾直接强势而霸道地,坐到顾辞小腹上。
顾辞显然被反常的时漾惊到了。
时漾居高临下地望着少年脸上震惊又不明所以的表情。
她噘着嘴,心里升起幽幽的怨气,因为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疼他宠他,知道现在看起来再怎么可怜,他将来依旧会从她的城堡里飞出去。
就算明白关于这件事顾辞没有任何错误,少年本来就出身高贵,但是作为一个当所有人都轻视他侮辱他,现在唯一一个在对他好的人,时漾突然有一种当了王宝钏的憋屈感。
她才不要挖野菜!
时漾一想起挖野菜的王宝钏就咬咬牙,然后毅然决然地注视着顾辞。
趁着现在还是小可怜,多欺负一下,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
衣食住行上当然要继续宠他不能亏待他,但是别的,她作为一个接受他入赘的豪门千金,难道就不能强势一点,霸道一点吗。
顾辞看着表情幽怨中似乎又带着愤怒的时漾,再次皱眉,想问她怎么了。
只是他还没开口,时漾突然抓住顾辞的两只手腕,然后按到他两侧的枕头上。
时漾跟顾辞眼神对视。
觉得自己之前生怕把持不住吓到他,惊到他,甚至亵渎他的思想十分没意思。
不就是一个干净清纯不染尘瑕的男大学生,如今除了美貌一无所有,每天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将来还要拍拍屁股走人,现在被她亵渎一下怎么了,欺负一下怎么了?
用了她那么多钱,除了身体以外难道什么可以用来抵债的吗?
就算叫破喉咙都没有用,因为现在这是在她的地盘。
她为刀俎,他只是鱼肉。
时漾压着顾辞的手腕,坚定信念之后,直接俯身吻上去。
她的吻毫无章法,像啃像咬,粗野蛮横,甚至会碰到牙齿。
顾辞唇瓣被咬得有些痛。
他偏头躲过这莫名其妙的吻,终于能出声问时漾:“做什么?”
顾辞觉得时漾应该是在不高兴他要离开两个星期,于是吸了口气,又道:“漾漾。”
“别叫我漾漾,”时漾吻落空后满脸不快,睨着顾辞:“叫我大小姐。”
顾辞平复了一下情绪,依她的:“大小姐。”
时漾听到后翘起唇角还算满意的“哼”了一声,然后睨着少年抬了抬下巴,高傲状:“你说我要做什么?”
“你现在每天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难道就不用付出一点什么?”
“真当我是冤大头?”
“我这样,”时漾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直接低头扯开顾辞身上一颗睡衣扣子,露出少年精致的锁骨,努力流里流气:“我这样是看得起你。”
顾辞于是终于知道时漾是什么意思。
他望着她的眼神颇为复杂。
时漾被顾辞这眼神看的更有些心焦气躁。
果然是被她宠坏了惯坏了,都一点不怕她了。
然后似乎是为了以示惩戒,又俯身,再次在顾辞唇上野蛮啃咬。
她今晚就不信,把这事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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