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掌门死死地盯着火文娜，不想错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
看着花月掌门带着些许期待的神色，火文娜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刚刚花月掌门的话，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扎进她的心中。她的一颗心，已经碎的稀巴烂了。
见火文娜不说话，花月掌门眼中的那一抹期待，慢慢的消失了。
她退后两步，就这么看着火文娜，谁也没有说话。
“小师弟，她怎么不解释啊？这是多好的机会。”黄灵替火文娜着急，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不开口了？
秦枫成听到黄灵这么说，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看向灵花神派的众人。
“她刚刚之所以出手，不是为了保护你们吗？”
“就是她真的把这些人都杀了又如何？没有她，你觉得你们能活下来吗？”
秦枫成的声音掷地有声，清楚的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花月掌门下意识的张嘴就要反驳：“那她也不能滥杀无辜！”
也不怪她当时做出那样的反应，实在是火文娜之前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又看到那些人躺在地上，难免会想太多了。
而花月掌门，也在说出这句话以后就后悔了。
“我！她……”花月掌门看着火文娜，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她就是杀了，你们也不该指责一言半语！”
“何况她真的杀人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这就是你们灵花神派对待恩人的态度？”
秦枫成冷着一张脸，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着火文娜，那孱弱的身姿，跟破碎的神情时，秦枫成只觉得他们不识好歹。
“甚至她没有直接杀了这些人，也是为了你们着想！”
“他们死了，铁山门的人来了，你们如何抵挡的住？到时候的下场，跟现在有什么区别？还不是死路一条？”
“她却没有杀了他们，只是废了他们，留着他们的命，在警告铁山门的那些人！”
“告诉他们，以后再闹事也要掂量一二。这是在告诉他们，你们灵花神派背后有人罩着！”
火文娜听着秦枫成的话，眼角的泪珠滑落下来。
看着花月掌门低头不语的模样，火文娜只觉得心口一阵的疼。
她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小师妹，张口就是指责。一个外人，却如此的维护她，这让火文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小友，别说了。”火文娜看着曾经疼爱的小师妹，突然就释怀了。
他们恨她也是应该的，谁让她曾经犯下滔天大罪。甚至还连累了他们，连累了师门，让他们遭受了如此之久的折磨。
反正她已经说了，跟灵花神派彻底的断绝关系了，他们说什么也无所谓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祭拜师祖他们的灵位。”
火文娜只想好好的跟他们道个歉，是她害的灵花神派背负了这么多。
刚刚听了秦枫成的话，脸色有所缓和的花月掌门，在听到火文娜这么说以后，厉声拒绝：“我说了不可能！”
“这件事你休要再提，我灵花神派跟你毫无瓜葛！”
“关门，送客！”说着花月掌门，转身就要离开。
她是对自己对火文娜说的那些话，产生了一丝的愧疚。可是这一丝愧疚，不足以让她答应她的要求。
就是她答应了，灵花神派的那些先祖们会答应吗？
“小月，我只有这一个要求。”火文娜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花月掌门，再要碰到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恕我难以答应！”花月掌门态度坚决，任凭火文娜如何哀求，她的态度，也没有丝毫的松动。
看着火文娜那样，秦枫成叹了一口气，看向花月掌门：“花月掌门，当年的事，是个误会，她……”
秦枫成看了火文娜一眼，继续说道：“那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她只是被人蒙骗罢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时光倒流，用自己的命，换回那百万生灵。”
虽然火文娜没有这么说过，秦枫成却能明白，她就是这么想的。
在杀了那百万生灵以后，火文娜就后悔了。
更别说知道真相以后，她恨不得吧自己千刀万剐了。
“用她的命，换回那百万生灵？”
花月掌门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阵的可笑：“她要是能做到，我灵花神派，这么多年，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少主大人。”
花月掌门看向秦枫成，带着些许的质问：“您说当年那件事，是一个误会，您有什么证据？”
“就是误会造成的又如何？那百万生灵死了就是死了！他们活不过来了！”
“活不过来了”五个大字，宛若魔咒一般，回荡在火文娜的脑海中，重重的砸落在她的心上。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的发闷，气血翻涌间，再也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火文娜！”
几道惊呼响起，秦枫成跟黄灵第一时间冲过去，扶住了她。
花月掌门看着这一步，迈出去的脚，伸出去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
“火文娜，你没事吧。”黄灵关切的看着她。
秦枫成的一只手抓着火文娜，帮她梳理体内紊乱的经脉。
“我没事。”火文娜露出一抹苍白又虚弱的笑容。
“是啊，就是误会又如何，那些人活不过来了。”
火文娜身体颤抖着，嘴角的笑容满是苦涩。
秦枫成知道，她既是在说那个人，也是在说那数百万生灵。
已经死去的人，哪里是能复活的？终究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花月掌门。”
秦枫成示意黄灵师姐扶着火文娜，他走向花月掌门。
“少主。”花月掌门恭敬的行李，不明白秦枫成这是要做什么。
“如果我今天，必须要带着她，去祭拜先祖们的灵位呢？你们当如何？”
听到秦枫成这么说，花月掌门直接变了脸色。
如果秦枫成真的要强闯，他们能怎么做？又如何阻止的了？
“少主大人。”
花月掌门苦涩：“这件事与你无关，这是我灵花神派的事，我只希望您别管我们门派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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