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又被他跑了,属泥鳅的吗?这么擅长溜。”白夏嫌恶地看着欧陵的尸体,她刚感知到,欧陵的灵魂又逃出了这个小世界。
她刚刚故意动用灵魂之力,就是逼迫欧陵也利用自己的灵魂进行战斗,这样就可以直接击杀灵魂,可最后,还是被他溜了。
她收起匕首后,快步走到系统身边,系统胖乎乎的猫脸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凌天,凌天你怎么样?”白夏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系统从地上捧起,她眼中少有地流露出哀伤。
“宿主大大……”系统艰难地睁开眼睛:“宿主大大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凌天,你坚持住,我尽快完成这个小世界的任务,带你回去养伤。”白夏的双手竟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用了,宿主大大,我好像没救了……”系统重重咳了两声,四肢无力地耷拉着。
“不会的,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白夏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绵绵密密地疼。
“宿主大大,我死后,你一定要找个比我更靠谱的系统,这样我才能安心地去。”系统眼里弥漫出一层泪,接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凌天,凌天!”白夏的情绪从未如此失控过,她将系统紧紧搂在怀里,但几秒后,她又嫌弃地将这只胖猫扔回地面上。
“还装?心跳得这么有力,你根本没事!”白夏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心里的怒火就直往上涌。
“哎?宿主大大,你你你……你别生气……”系统见自己的伪装被识破,赶紧一骨碌爬起身来。
但回答他的,是白夏黑得像锅底的脸色。
“你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你。”白夏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一步步逼近系统:“就打个半死吧,会留你一口气的。”
“宿主大大,误会,误会啊!我这自愈程序也才刚启动,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而已啊!”系统浑身哆嗦着往后退。
他才不敢说,他其实是因为白夏难得对他这么温柔,一时贪恋,就稍微装了会儿,谁想到,这么快就被白夏识破。
正当系统以为自己要被白夏揍一顿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群守卫闯了进来。
他们看到现场后,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此刻的会议室内可谓一片狼藉,桌椅碎块遍地,而欧陵的尸体正躺在这一堆废墟中,这个平常高高在上的王,此刻竟如此狼狈地死去。
他的尸体边,站着一个身着灰色运动服的少女,少女脸上和身上,沾染了喷射状的血点,这让她原本清丽的脸变得极为妖冶,仿佛一朵从尸体中长出的彼岸花。
“你们的王已经死了。”白夏那瘆人的视线扫过这些守卫。
那些守卫皆面色惨白,毕竟在他们心目中,他们的王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可现在,却被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夺走了性命。
“你们是想要杀死我,为你们的王报仇?”白夏紧紧盯着这些守卫,那视线仿佛有千斤重,压得那些人喘不过气来。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侍卫长是个很会审时夺度的人,他震惊过后,立刻向白夏单膝下跪:“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们的王。”
这个少女的能力远在王之上,他们这帮小娄娄哪有反抗的份?
其他侍卫也都纷纷跟着跪下,以表示诚服。
“以后不要用“王”这个称呼,我不喜欢。”白夏眉头微皱,“王”这个称呼,她向来不太喜欢,又尴尬又无聊。
“是,女王大人。”侍卫长立刻改口。
白夏内心:更尴尬了好吗……
王位变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基地,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但同在五号基地的周桐却对这件事完全不知,因为他此刻正被绑在一台机械床上,头被固定在一个金属质的头盔内,这个头盔有抑制异能的作用,他现在就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现在的他,眼神涣散,嘴巴微张。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以为自己即将成为五号基地响当当的人物,可谁想到,他才刚走进那个金碧辉煌的教堂,就直接被人打昏,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被绑在这里。
因为他的头被头盔固定,所以只能看到上方白色的天花板,以及近处的一些奇怪仪器,不断涌入他鼻腔的化学药品味告诉他,这里很有可能是实验室。
他想利用异能脱身,却发现自己的异能就像被封印一般,根本使不上来。正当他对现状百思不得其解时,之前带领他进入宫殿的西装男出现了。
“周先生,如果不想吃苦头的话,就把那颗晶核交出来。”西装男低头俯视着周桐,他脸上没了那职业性的假笑,模样竟有些骇人。
“什么晶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桐因为紧张,浑身颤抖不止。
“周先生就不要再和我装傻了,我说的当然是死神的晶核。”西装男拽了拽领带,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死神晶核?”周桐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西装男要的,是那具超市中的变异丧尸晶核。
“没错,死神的晶核一定拥有着绝妙的力量吧?周先生,我们的王很需要这颗晶核。”西装男冷冷看着周桐:“但是,我没能从你身上搜到这颗晶核,你将这颗晶核藏哪了?”
“我……我其实没有拿到那颗晶核,那个丧尸不是我杀的!”周桐看到西装男眼中已经流露出杀气,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和姚舒云一样,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只能把面子抛在一边,说出实话。
“看来,周先生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西装男的嘴歪向一边,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接着,他用力敲下他身边仪器的按钮。
霎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周桐全身,那种痛就像是有滚烫的岩浆,在他皮肤上缓慢流淌。
“啊啊啊啊!”周桐痛苦惨叫着,同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他想挣脱身上的束缚,但他身上的绑带很牢固,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离开这张机械床。
疼痛大约持续了5分钟,等停下时,周桐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被汗水浸湿。
“疼痛剂,实验室的最新发明,专门用来拷问人的,你放心,虽然这种痛能让你生不如死,但不会威胁到你的性命。”西装男看到周桐痛苦挣扎的模样,似乎很是享受,他面露愉快的笑容,为周桐介绍刚刚那剧烈疼痛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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