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邑连忙去扶,却被黎泽一把揪住衣领,黎泽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看着桑邑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此事便了了,你私藏古铜器以是背叛我族。”速赢小说
“情非得已。”桑邑想解释,却感觉脖子一阵刺痛,此时的黎泽手中竟握着一支银针,那银针刺入了桑邑的脖子。
“你……”桑邑只感觉身上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意识虽在,可眼睛也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
孙齐看到桑邑突然倒下便走上前查看。
“他受伤昏过去了,我们两抬着他出去。”黎泽一直手扶着桑邑,脚步一深一浅地向前走去。
“这臭小子,怎么这会儿晕了。”孙齐不知桑邑中了银针,以为是刚才与黎泽交手受伤太重所以昏迷了。
可谁知道此时的古楼里还残留了一抹火星,也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股妖风,竟是燃着了旁边的纸张,火苗越来越大,接着书架子也被点着。
孙齐他们好不容易沿着原路逃出了古楼,又怕惊动本家,只好从后山沿着小路返回,可半路黎泽却突然跑了,孙齐拖着昏迷不醒的桑邑也没法去追,只好作罢。
回到本家后院,却看到后山古楼的位置起了黑烟,烟雾越来越大。
院里的弟子们乱作一团,纷纷喊着古楼失火了。
与此同时桑邑也终于醒了过来。
再后来,孙齐和桑邑二人就被带到了黎元青的面前。
听到二人的讲述后,黎元青神色凝重,他虽然知道三位长老在暗中调查何家,却未曾想他们竟是用黎泽做内细潜入何家,甚至还偷盗古楼内的卷宗和器物,这件事竟是从未听他们提起。
于是三位长老被传进了屋里。
面对黎元青的责问,大长老总算开了口:“此事是我不对,不该让那孩子去做这事。”
“在这黎家究竟你是族长还是我是!”黎元青重重地拍了桌子,显然十分生气。
原来,黎泽没有说谎,可他为何要逃,直接说明不就好了。
“当然是您。”大长老弯着腰,毕恭毕敬。
“我看你们是越来越不把黎家的族规放在眼里,那古楼中的器物可是能随意使用的?出了事谁来担?”黎元青气得面色铁青。
“族长息怒,这件事要怪就怪我和老二,是我们背着您让弟子们学习驱使铜器的,大长老也阻拦过,可我们没听。”三长老说道。
“你们可知这样做,不仅是把我黎家推向了深渊,也浪费了我黎家历代族长的苦心,你们难道忘了,他们为何誓死都不愿用那些血锻器物,为何不惜用生命都要守护古楼中的东西不能流传出去!”黎元青说道。
“我们知道,可是族长,这些年我们黎家的情况你也看在眼里,在泷山受尽凄压,本家的弟子固然受到您的庇佑,能够保全自己,但本家之外的那些黎姓族人过着的日子,简直惨不忍睹……我们一味的退让,甚至以礼相待,可那何家呢?孙家呢?他们可容纳过我们?”三长老说道。
“对呀,就算上古时期我黎家对他们不仁,可那都是祖辈的事,作为后代,我们尝的苦已经够多了,着实不该再对他们低声下气。”二长老也说道。
“那也不是你们重启血锻器物的理由!那些器物它们是邪物!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不能它们现世,会有灾难!灾难!”黎元青的情绪十分激动。
“灾难这种事无非是族长们传下来的传言,并未有人真正见过这血器到底带来过什么灾难,反而这血器能让我黎家重新在泷山抬起头来,再说血器是黎追所造,并非我等所为,只是稍加利用而已,不会有问题。”二长老继续说道。
三位长老态度虽一直恭敬,但语气却明显强硬了许多,显然这件事已经不由黎元青所控了。
“黎元青,你作为一族之长,本业应当以本族欣荣为己任,可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除了锻造那些无用的器物,就是到处游走,可曾真正的关心过黎家?”大长老继续说道。
“糊涂!糊涂啊!亏你们三个是我黎家选出来的长老,真能如此糊涂,你们以为用了血器就能让这些人真正接纳我们吗?那只是畏惧,畏惧我们而已,等我们败了,我们的子孙依然会遭受我们同样的苦难!”黎元青气的连身体都在颤抖。
“族长,此事我们三人都懂,但泷山已经不是昔日的泷山了。”大长老抬起头,神色严肃,“若族长不同意此事,我们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你们要做什么?”
“联名众弟子,革除您族长身份,换他人来坐。”大长老正色道。
“什么!”一直站在一旁的桑邑也十分惊愕,这明显是在威胁黎前辈。
“咳咳咳……”听到这话后,黎元青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你们若执意如此,我又能如何?”
“那既然族长没意见,那我们就当您同意了,此事作罢,驱使铜器一事,就请您继续睁一只闭一眼。”大长老弯腰行礼,带着二长老和三长老便走出了房间。
三位长老走后,黎元青又是咳了几声,他未曾想,此番去大都几月,事情竟变成了这样的局面,离渊夺取古盒一事本已经十分棘手,如今本家又再起波折,古铜盒现世本就是凶兆,历代族长传下来的话恐怕真的的要应验了。
“黎家要完了。”黎元青颤抖着说道。
“前辈,你别着急,说不定还没那么糟?”桑邑不知此时该如何安慰黎前辈,黎家的事他知道的本就不多,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黎正南是大都内细一事还未能查明,黎泽又下落不明,三位长老又欲架空黎元青,各自谋事,黎家内部就好似一盘散沙,确实棘手。
“孩子,你不是本家的人,实则也不必牵连进来,此时若是离开本家,定能保全自己。”没想到黎前辈竟开始劝退他。
“前辈,你既然不嫌我身份,收我入亲传,我自是黎家一员,又岂能临阵脱逃?再说,现在还没有那么糟,三位长老虽然做事不当,但还是为了本家着想,兴许过段时间他们也能想明白您的一番苦心。”桑邑知道此时这么说也无济于事,但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们若能明白,就不会此般做法了。”黎元青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黎元青站起身来,步履也有些蹒跚,目光游离,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你们二人随我再去一趟古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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