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某些方面,太子殿下的能力是非常强悍的。
叶子戏是民间最流行的一种纸牌,多是女子在闺中玩的游戏,以便打发时间。
文蕊珠前世嫁给傻帝后,经常被傻帝拉着玩,傻帝虽然傻,叶子戏却很精通,基本上达到了把把都赢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他拿手,所以才更喜欢。
她认真地看着太子,见他很不情愿的抽牌,打出的却都是好牌。
大概这人生来就特别讨赌神喜欢,因此……
土匪脸色发青,他已经输了一把了,三局两胜如果第二局被太子赢了,那他……
肥胖的手颤抖着,土匪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个八十万贯,狠狠摔在桌子上:“我不信你还能赢。”
太子殿下嘴角轻轻一勾:“八十万贯嘛……”
“嘭!”
修长的手指捏着叶子戏的牌面,还没来得及出手,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下意识将文蕊珠保护在怀里,无极太子站起身来看向门外。
趁此时机,土匪二话不说掀了桌面,无数叶子牌纷纷扬扬飘起来,土匪狞笑着起来:“哈哈哈哈……我没输。”
文蕊珠鄙视他的牌品。
土匪马匪混杂着鱼贯而入,没等土匪笑完,冲进来的人便开始不分敌我的砍了起来。
“你们是谁的人?”马匪拔刀对峙。
那为首的也不说话,朝身后兄弟们招招手,一部分往无极太子和文蕊珠的方向砍去。
文蕊珠连忙躲在无极太子身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腰带,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战况。
“太,你,你小心!”
“怕的话就闭上眼睛。”无极太子不知从哪里捡起一把砍刀,所有冲过来的人都被他三下五除二了结。
文蕊珠很害怕,却将眼睛睁得更大了,她忽然推了无极太子一把,张开双臂往他身侧站定。
无极太子左边有两个人,一直伺机而动,文蕊珠警惕着他们,就在无极太子抵挡正面刀锋,分不出手来的时候,那两人的刀瞬息便至,保护太子几乎成了她下意识的想法。
因此,她不顾自己碍手碍脚,首先想到的是用身体为他挡刀。
“珠儿!”无极太子瞳孔骤缩,好看的桃花眼里瞬间凝结冰霜,抬脚踢飞正面歹人的同时,手腕翻转,刀锋迅疾划过左边两人的胸腹,鲜血喷溅在文蕊珠身上,她惊叫一声,被太子搂在怀里。
她仿佛被滚烫的鲜血烫伤般,头一次感受到血是那么的暖,前世她身上的血流出来的时候,她明明觉得是凉的,越来越凉。
“嗯。”太子闷哼一声,文蕊珠不顾的身上令她万分难受的鲜血,连忙去看太子,随后又是一声惊呼:“你胳膊流血了。”
无极太子没说话,抬脚将右手边冲过来的两人踹飞。
那两人其中一个的刀,砍在了太子臂膀上。
“不碍事,别紧张。”
文蕊珠愧疚的心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是我害你陷入险境的。”
无极太子怔怔看着她,像是释然了般揉了揉她的后脑,活动了一下右胳膊:“这点小伤不碍事。”
从文蕊珠不顾一切替他挡刀的时候,太子心里所有不着痕迹的困惑都消失了。
文蕊珠却不顾场合,看着那汩汩流血的手臂,“吧嗒吧嗒”掉眼泪,双手小心翼翼地拖着太子的手,生怕弄痛了他,仿佛自己也能感受到切肤之痛般,又心疼又自责。
太子殿下愣住了,一时间竟是慌了神,右手中的刀“当啷”落地,伸出左手来一遍一遍去擦文蕊珠脸上的泪水,无措道:“真的不疼,不疼,不信你看看,我还能揍人。”
说着他抡起胳膊。
“嘶……”
胳膊刚抬起,鲜血流淌的更加汹涌了,空气钻入伤口中,竟是疼得厉害。
文蕊珠连忙托着他乱动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护着,抿着嘴也不说话,泪水却更加汹涌了。
无极太子踢飞的几个人已经爬了起来,见他手中没了刀,纷纷拾起自己的刀再次扑了上来。
文蕊珠再顾不得什么,瞬间扑到无极太子怀里,借着冲力将太子往后面墙上撞,希望能躲过那些闪着寒光的刀刃。
那墙边放着几袋粮草,无极太子脚下不稳,跌坐在两尺高的粮草上,后脑狠狠撞上结实的墙壁,疼得他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次连胳膊上的伤都感受不到了,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下一瞬,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温香软玉在怀,文蕊珠光洁白皙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他的唇几次印在她额上,格外缠绵满足。
缓缓地,他双手紧紧搂住了女子,让她的身子更加贴近自己。
将头埋在他怀中,文蕊珠浑身紧绷,等待着砍刀落下。
然而身后发出刀剑相击的声音,怒骂打斗声一阵激烈之后很快便停下来,再无声息。
“主人,都已经解决了。”
惊风背对着两人,持刀看向门外。
敞开的大门外,丞相为首,独孤朗和一群衣着杂乱的将士衙役们正在处置剩余的匪徒。
丞相愤怒:“抓活的,我倒要看看谁敢对太……对我的女儿下毒手。”
独孤朗闯进门来,目光搜寻一阵后,愕然看向趴在陌生男人身上的文蕊珠,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为了避嫌,他转过身去。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又有声音传来:“阿笈,阿笈!”
文蕊珠惊醒:“哥哥,是哥哥来了,我们有救了。”
她将脸从无极太子怀里拔出来,身体一转便要站起身来,谁知刚回身,没看脚下,踩在了一个尸体上,她身体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无极太子腿上。
“啊!”文蕊珠一声惊呼,心中惦记着,首先去观察无极太子的胳膊。
“唔!”身体抖了抖,无极太子面色古怪难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珠儿,起,起身。”
文蕊珠身体挪了挪,想站起来没站定,又跌坐了下来,坐下来的瞬间,她感受到了什么,瞬间一张脸红了个通透。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
叹息了一声,无极太子忍着不适道:“你可真是折磨死我了。”
独孤朗再也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嗯哼!”
“啊,独孤大人您怎么来了。”文蕊珠这次学乖了,她站起来却没敢动,生怕一脚踩不好再跌在他身上,于是安静的等待搭救。
独孤朗朝她伸出手,要拉她一把。
这时文爵终于走了进来,他几步上前便来拉扯文蕊珠,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老父亲般惊惶未定道:“吓死我了,阿笈,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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