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却很笃定道:“大将军不会,在坍城的时候,他最清楚我的实力,因此,他不敢背叛我。”
“原来如此。”文蕊珠明悟,原来太子殿下早已震慑过大将军了,难怪如此放心。
太子对于边疆战事的部署用了长信侯和一些其他将领,对大将军早有钳制,因此他很放心大将军不敢乱来。
“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从庄子里传来,慢慢靠近马车,文蕊珠顿时来了精神:“独孤叔叔抢回武清了。”
她走出去,武清正被几个浑身染血的衙役拖着往这边走,衙役身后一个手持流星锤的红色杂毛胡子的男人吆喝着追来。
“陆峰快去帮忙。”
眼见挥剑抵挡的衙役受伤倒地,文蕊珠生怕那长满刺的流星锤伤到武清,让陆峰帮忙。
伤了武清怎么跟武夫人交差,怎么稳大将军的心。
“文蕊珠,又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听到文蕊珠的声音,武清双眼怨毒地盯着文蕊珠,怨怒质问。
文蕊珠:“什么为什么?”
该问为什么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为什么前世今生,无论什么时候你总能跟赵缑搞在一起?
兜兜转转,就在文蕊珠以为脱离了前世的轨迹,一切走向新的开始的时候,总有人抡着重锤将她的美梦和幻想砸醒。
所以一切缘分都是注定的吗?
“为什么你总是在坏我的好事,你有了太子,你是未来太子妃,我输给了你,我已经认输了,你为什么还是缠着我不放?”
文蕊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实在无法理解武清的脑回路。
“我已经不跟你抢了,我爱的是天盛七皇子赵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文蕊珠,你放我走,我要跟七皇子离开九黎,你放我走好不好?”
武清的凌厉渐渐化为凄然,看向文蕊珠的眼神渐渐充满祈求。
陆峰手起刀落,已将那名使流星锤的汉子一剑封喉。
衙役朝文蕊珠行礼道:“大人吩咐我们护送小姐回去。”
“那我们走吧。”文蕊珠朝衙役挥挥手,示意他们将武清押上马车。
武清没想到文蕊珠无视她至此,怒道:“文蕊珠!你凭什么,凭什么管我!”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衙役推开,撒泼似的猛转了几圈,往文蕊面前冲来,那架势像是要把文蕊珠撕碎。
衙役顾忌她怀孕,不敢用强,文蕊珠却不惯着她。
瞄准目标,文蕊珠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扇在武清脸上,怒斥:“武清,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爹是九黎战神,你却要通敌叛国,在你心里,家国是什么?你爹娘的命算什么,都不如你的面子重要吗?”
武清捂着脸,愣愣的看着文蕊珠,良久她道:“我没有通敌叛国,我只是喜欢七皇子,我们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我有什么错。”
“若两军阵前,赵缑用你威胁大将军,你当如何?”
“我……”
“大将军是救你不救?”
“七皇子不会的,他喜欢我,他不会伤害我的,你就是嫉妒我有人爱。”
“爱?他若爱你,若看重你把你放在心上,便不会跟你无媒苟合,聘者妻奔者妾,他毁你清白便是没把你当做真正的妻子,你如今还怀了孕,便是全天下的笑柄,你令大将军蒙羞,你知道吗?”
文蕊珠苦心孤诣试图让武清明白,她不过是利用被蒙蔽了。
然而谁也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武清沉醉在七皇子为她编制的爱情里,沉醉其中,又岂是文蕊珠三言两语便能唤醒的。
武清捂着脸冷哼两声,冷笑鄙夷道:“你自己被迫嫁给痴傻有疯病的太子殿下得不到爱情滋润,便来嫉妒我,文蕊珠,你便是做了太子妃又如何,还不是空有至高无上的帝位却注定空虚寂寞一辈子,而我……”
她骄矜自傲的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傲然道:“我会是七皇子的王妃,未来更是天盛的皇后,你永远比不上我,你会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文蕊珠揉了揉太阳穴,她跟发癔症的人说不明白。
太子殿下听着武清的话颇觉刺耳,他握着文蕊珠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气,紧接着朝陆峰道:“把她绑起来丢进马车,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文蕊珠颇为认同:“嗯,与不懂事的人讲道理纯粹是浪费唇舌。”
“你是谁?”武清这才注意到太子殿下,她打量了太子殿下几眼,“啧啧”讥讽道:“文蕊珠,你说我无媒苟合,你这订了婚的人不也在外面偷汉子吗?”
“不知道皇上看到你这般表里不一,看似淑雅端庄实则卖弄风骚勾引容貌俊美的小白脸,会不会因此将丞相府抄家灭门呢?”
文蕊珠眉心跳了跳,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武清脸上,将她两边脸打了个对称:“武清,你如今是做母亲的人了,我奉劝你,嘴巴干净点,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
“怎么,许你做,不许我说啊,你若不放我离开,我定让你身败名裂。”武清已经被绑的严严实实,跌跌撞撞的要往文蕊珠身上撞,被陆峰揪着衣领拎起来。
“别动!”陆峰一言难尽的看着武清,感慨女人跟女人也是不一样的,有些女人懂事,识大体,旺夫,娶回家可令家族兴旺,三代荣耀不衰,便如文蕊珠。
而有些女人狭隘,目光短浅,口无遮拦且克夫,娶回家注定要闹得鸡犬不宁,再大的家业也会被败光,武清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将武清塞入马车后,陆峰随手撕下流星锤主人的衣袖,团成团将她肆意谩骂的嘴堵住,世界顿时安静了。
太子殿下扶着文蕊珠也上了马车,文蕊珠看着怒目仇视的武清只觉颇为堵心。
揉揉太阳穴,文蕊珠惆怅道:“你帮我想想,该怎么将此事告诉大将军?”
顿了顿,文蕊珠试探地问了一声:“你那里有没有好的堕胎药,给她一剂一了百了。”
“唔唔,唔!”武清往马车角落躲了躲,不停的摇头。
“是不是累着了,脸色这么差?”太子殿下拉过文蕊珠的肩膀,使文蕊珠的后脑靠在他心口,他则双手拇指按在文蕊珠眉心,替她缓解按摩。
武清震惊地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人,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唔唔……唔唔唔唔!”
你们……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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