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猴急的太子妃(1 / 1)

“孤没事。”

文武百官也看过来,太子这话是跟所有人说的:“御林军,禁军,陆峰,全力捉拿刺客,孤倒要看看,是谁竟敢在九黎皇宫行刺。”

一言出,三军即动,朝箭雨射来的方向蜂拥而去。

“孤今日难得清醒,便不陪众爱卿畅饮了……”

说着,拥着文蕊珠离开。

文武百官还没从行刺的场面中走出来,太子便不见了身影,他们甚至来不及说一声恭喜,太子殿下便这般猴急入洞房。

一连串的变化让勤政殿安静下来。

等他们再抬头望龙椅方向看,皇帝和太后也早已离开,文武百官有种被抛弃的错觉。

像是忽然找不到父母的孩子,茫然的兀自站在原地迷茫。

“诸位大人请随奴婢移步凤鸣殿入宴。”

“哦,好,多谢内官。”文武百官,皇室宗亲面面相觑,回应着往外走。

这酒席只他们单独吃,有什么意思?

东宫,长信殿。

一路上感受到太子的颤抖,文蕊珠小心翼翼搀扶着他,如今两人并肩坐在床沿,看着面前的喜嬷嬷。

一个强忍疼痛,一个心中不耐。

全然没了大婚的喜悦,都说新婚燕尔,含情脉脉,可这人却如临大敌,动作神情皆严肃无比。

这气势压得喜嬷嬷和殿中十多名宫女噤若寒蝉。

原本应该晚上进行的洞房礼,因太子提前到来,礼仪也不得不提前。

喜嬷嬷递给太子殿下喜秤,口中念叨着:“一杆天星秤,鑲星正十六,北七南六,相拥福禄寿,新郎慢起手,掀起红盖头……称心如意!”

盖头被微微颤抖着挑起,喜嬷嬷夸张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原以为看到的会是新娘含羞带笑的面容,然而大红盖头下,绝美如画的新娘却眼神锐利,仔细打量着太子。

这表情不像开心,倒像是生气了。

文蕊珠很生气,却更心疼,气他不保护好自己,心疼他那仍在咕咕流血的伤。

究竟是怎样的伤,让内力深厚的太子殿下几乎站立不稳。

“殿下,太子妃,该喝合卺酒了。”

喜嬷嬷脸上的笑容坚持不下去了,也不敢太欢闹,严肃着神情说着。

文蕊珠伸出手来:“给我。”

太子殿下含情脉脉看着她,嘴角卷着点点笑意,唇色虽有些泛白,却春风满面,眉欢眼笑。

“笑什么,还不快接着酒瓢。”

剜他一眼,文蕊珠眼眶里氤氲出水汽来。

真是又气又心疼。

连忙接过酒瓢,太子殿下慌张道:“姐姐别哭。”说着便用自己的酒瓢碰了碰文蕊珠的,两人手臂环绕,共饮合卺酒。

喜嬷嬷心头大骇,太子殿下今日不是清醒的吗?怎还胡乱称呼。

况且太子妃这……也太急切了吧。

“礼成了吗?”文蕊珠放下酒瓢,凝脂般的小脸染上了一抹薄红,声线微冷。

“成,成了。”喜嬷嬷谨慎的回道。

“那你们都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洞房。”

“呃……是!”

喜嬷嬷从未见过这般猴急的新娘子,一时被震住了,招呼宫人退出房门,关门的瞬间忽然想起了什么,躬身低头,硬着头皮走进去,在两位主子诡异的注视下,将一旁满盘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一股脑洒在被子下。

做完这一切又想起忘记一件事,于是直勾勾看着愠怒的太子妃。

文蕊珠:“怎么还不走。”

操办过无数次大婚的喜嬷嬷笨拙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还没为两位新人结发,喜词先念了出来,喜嬷嬷有些忐忑。

太子妃的气场也太强了吧。

“我们自己剪,你快出去。”

“姐姐,不急于一时,还是让嬷嬷操劳吧,这是我们的大婚,我不想有任何遗憾。”太子殿下风轻云淡的晃了晃文蕊珠的手,语气讨好。

旁人看不出太子殿下眼底的忍耐,文蕊珠却很清楚,只是那桃花眼中的目光柔柔落在她身上,软软糯糯的就像是在撒娇,文蕊珠的心瞬间便被那眼神泡软了。

“随你……”

他想拟补前世没有的大婚仪式,这才拖着受伤的身体硬撑着坚持到现在吗?

喜嬷嬷手脚麻利的剪下两人一律发,用红绳绑了放在匣子里,小心翼翼塞床头后,立刻退出去关上门。

那背影宛若逃命,活像后面有恶鬼追。

“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人了……呃!”太子摩挲着文蕊珠柔胰,心头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感慨,柔情缱绻如开了闸的洪水,正要滔滔不绝,却忽然被人堵住了宣泄口。

文蕊珠早已耐不住性子,起身推到太子后,便开始扒他衣衫。

因怕碰触到他的伤口,文蕊珠动作很轻很慢。

太子牵动伤口,眉头紧蹙,片刻又笑得开怀:“这么急呀,可惜今天……”

“闭嘴别说话!”

文蕊珠鲜少展现戾气,忽然发作,太子殿下不敢挣扎,任她施为。

忍痛享受这“情意绵绵”的更衣服侍。

“啊……”文蕊珠惊叫一声,眼眶瞬间湿润迷蒙:“这么重的伤,你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太子衣衫敞开,腰腹一处三寸多长的刀伤,因未曾好好包扎,再加上大婚繁琐的仪程,以至刀口发白,皮肉外翻,其上还有些金创药的粉末,却根本无法止血,鲜血染红了大片里衣,血腥味瞬间将满室熏香覆盖。

抬手抿去文蕊珠眼角泪痕,太子殿下故作轻松道:“服了药,其实不疼。”

“别动。”文蕊珠拍开他的手:“别牵动伤口了,都这样了怎么会不痛,怎么伤的?”

一边为他清理伤口,文蕊珠一边怒火中烧,恨不能将伤他之人千刀万剐。

“姐姐,药在顶箱柜里。”

“别叫我姐姐。”文蕊珠一边去找药,一边擦掉眼泪烦躁道。

“那叫什么,太子妃?夫人?娘子?”

文蕊珠被气笑了,他居然还有空开玩笑:“凭你叫什么,有力气玩笑,还不如说说是谁伤了你,一会儿我替你报仇。”

“我喜欢叫姐姐。”

文蕊珠瞪他,太子殿下乖乖闭嘴,文蕊珠清理伤口时,他额头便已沁出汗水,如今心口更是冷汗淋漓,肤色越发纸白。

然他忍痛的神色,露珠凝于如玉肤脂上的风景,格外惨而充满诱惑。

桃花眼中氤氲的水汽始终未散,显然痛到了另一种新高度,文蕊珠心疼的为他擦拭汗水。

“今日是我大意,文睿公主很会选时机,刺客在我更衣之时行刺,东宫防不胜防,不过好在是皮外伤,并未伤到脏器。”

顿了顿,太子目光歉意看向文蕊珠:“对不起,说好要去接亲的,还是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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