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细细碎碎将她听到的劝说给太子听,说完之后,文蕊珠也吃的差不多了。
她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太子沉默,颇有些恋恋不舍。
“你有事便去吧,我在相府很好,无须你挂念,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知他事忙,这段时间他不来,除了两人那本就不存在的生气,还有朝廷大事全都落在他身上,他确实分身乏术。
似今日这般一直粘着她,必是事出有因。
文蕊珠不愿强留他,怨气已解,新的开始,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过几天,我会代天子出征天盛,收拾残局,你想不想一起去?”
文蕊珠诧异看着他。
他疯了吗?
先不说军营禁止女眷入内,她那只学了三个月的花架子功夫,别说上战场了,便是队伍都跟不上吧。
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一问有些离奇过分,太子垂了眸子,下颌紧绷:“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
“什么时候走?”文蕊珠很平静,眼中不舍明显,却不想拖后腿。
“今晚。”
“好。”声音有些失落,文蕊珠又很快打起精神:“所以你出发前定要帮我解了怨气,为此宁愿……宁愿做出那样的事。”
“是啊,所以你想怎么报答我?”他将文蕊珠揽在怀中,低头蹭了蹭文蕊珠光洁额头,低声问:“再给我一次吧。”
文蕊珠瞪他一眼,干巴巴道:“等回来再报答你。”
她走开,拿来朱砂和笔,将提前做好的符纸铺好:“劳烦殿下磨墨,我为殿下画几张保命符。”
她故意冷冰冰的,眼中有责备,仿佛在说怎么现在才告诉她,她都没来得及准备。
不过她却没有发作,无论怎样镇定的表情。
太子都能察觉到她眼底的关切和担忧。
太子笑嘻嘻的,面带讨好:“只要姐姐等我回来报答我,让我做什么都成。”
文蕊珠再度瞪他一眼,太子笑得更宠溺了。
碧桃适时出现,收走了碗筷,瞥了一眼这足以如画的场面,替自家小姐开心。
小姐和太子真的和好了。
高大俊逸男子笑容灿烂,磨墨的动作极尽优雅。
女子端坐持笔凝重认真。
明明两人连眼神都没对一个,碧桃却觉得这场面诠释了什么叫伉俪情深,如胶似漆。
真的好温馨。
符纸用完了,文蕊珠执笔怅然看向太子:“晚上悄悄走?”
“嗯。”太子停止研磨,转动手腕,动作矜贵优雅。
“星夜奔袭,你的身体可以吗?”文蕊珠很担心,也没让他休息好,晚上肯定会很累吧。
太子脉脉含情看着她,似要撒娇索吻。
文蕊珠站起身,将他身上大氅褪下,扯开他那轻薄透明的衣领,在太子震惊注视下,提笔往他心口画符。
太子挑眉,身体绷紧,低头凝视着她:“……”
一直伺候再测的碧桃捂脸。
太暧昧了。
冰冷滑腻的触感宛若有人在他心口挠痒痒,片刻又有温热的气息慢慢扩散四周,像是种子发芽般生机勃勃。
疲惫被一扫而空。
太子直呼惊奇:“这……”
“嘘!”
文蕊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双手做出复杂法决:“木德辰星,东方之灵,随吾九气,驱逐邪精,敢有拒逆,摄付魁罡。”
“散!”
言随法出,繁复的朱砂咒印闪过耀眼的金光,随后消失不见。
文蕊珠额头已冒出丝丝冷汗。
“如何?”她抬头,眼神明亮,满目期待。
“很……舒服。”
心口烫伤和淤青早已不见,白皙如玉般温暖。
“只有这些?”文蕊珠端详着太子心口。
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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