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顶级折磨(1 / 1)

“其实,认他做义父是个不错的选择,两国建立友好邦交,二十年内绝不会有战事,至于二十年后……”

文爵又叹息了一声,看向李钰:“他此生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哥哥算过了,他与你的孩子,有义父子的缘分,待他百年……”

他没再说,丞相已经心动。

待他百年,大庆江山,便是唯一义子的,届时大庆与九黎,兵不血刃合二为一,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任谁都会心动。

文爵自知对不起李钰,这是他唯一可以为李钰做的。

有义子为纽带,对李钰来说,聊以慰藉,也算圆满。

“哥哥,让我考虑考虑。”

“嗯,不急。”

噼里啪啦三四百回合已过,李钰和姬芠仍斗志昂扬,却有些体力不支,文爵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迅疾起身,双手在两人长剑交锋之时同时抓向两人手腕,霎那卸了两人手中剑,随后悠然收回手。

“两位,今日怕是分不出胜负了,都回去休息吧。”

“行,听哥哥的,那我们明日继续。”太子顺着台阶就下,也不管李钰答不答应,拱拱手搀起文蕊珠便走。

文爵无奈摇头,太子倒是识时务。

李钰怅然道:“兄长,我就要赢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们俩一个皇帝,一个太子,在我相府双双受重伤,这算怎么回事?”

“我知你想要什么,我已为你争取,静待结果,不可心急。”

文爵下意识拍了拍李钰肩膀,算是安慰。

这举动,着实震惊了静安郡主。

这一刻,文爵在她心里便如神仙般,拥有无穷魅力般言随法出,一言九鼎。

一出手便止戈,一句话便平息一场风波,一个拍肩的动作,便让一位帝王平心静气。

简直是太厉害,太神了。

丞相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衰老,如日落西山,任他如何挣扎也不得不服老。

回到华宝阁,丫鬟已经烧好了热水,文蕊珠先给夫君沐浴。

太子一边享受着心爱之人的服侍,一边诉说着战场上的艰辛。

他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文蕊珠都看到了,但他还是想与他细说,这些感悟从他口中说出,招来文蕊珠止不住的心疼。

渐渐的,颇有种苦尽甘来,相濡以沫的温馨。

他本想与文蕊珠亲热,谁知躺在浴桶中便睡着了。

文蕊珠瞧着他,只觉静谧的房间里,安静睡着的他,面容俊美,刀削斧凿的轮廓宛若上天最美的杰作,好看极了。

只是满脸的疲惫让她心疼不已。

陆峰将嘉统醋拿来,找了半天在华宝阁外的杨树上找到了英明神武的庆帝陛下。

“庆帝陛下,请!”陆峰递上嘉统醋,并未驱赶暗中窥伺的皇帝陛下,默默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李钰无奈接过嘉统醋,看看文蕊珠照顾熟睡的太子。

再看看不远处互诉相思的文爵和静安郡主。

便是那不远处的客房,文书兰也在收拾打扮,从太子处得到白芨回来的时间,她等傍晚去迎接白芨,因此打扮得格外细致,满脸春意盎然的笑容。

人人成双成对,唯他形单影只。

这嘉统醋,果然适合他。

嘉统代表着口碑载道、幸福美满、德才兼备、运筹帷幄、权倾天下。

窗几明亮,透过微弱的光芒,树上的李钰清晰的看到了浴桶边的场景。

文蕊珠看着太子殿下身上又多出的无数伤痕,纤纤素手摩挲而过,这些伤解释在胸膛肩膀,可见他在军中皆是冲锋在前,好不惜命。

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可这些伤口当初处理的十分潦草,本就留下了病根,日后老了难免发作,或阴雨天疼痛难忍,或成为暗疾,侵蚀寿数。

于是她继续画符,用朱砂笔在他伤口上画出一道道符咒,随着一声声咒语念出,狰狞的伤疤也随之一道道消失。

大庆自古崇道,对修道之人颇为礼遇。

符咒之术,修炼之法,皆在大庆国库,皇室传承多年无人修成,不曾想,第一个修炼至大成的,居然是文蕊珠这个外姓人。

若将此事公之于众,大庆皇室必会无所不用其极迎她为后。

李钰摇晃着酒坛陷入挣扎。

屋内,经文蕊珠符咒修复肌理之后,太子疲惫一扫而空,缓缓醒来。

桃花眼眯着,目光随着文蕊珠的动作移动,眼神也越来越炙热露骨。

就在文蕊珠凑在他肩膀处的时候,他忽然转头,吻在了那诱人的红唇之上。

文蕊珠手中笔掉落在浴桶中。

“啊……”

最后一个伤疤……

太子一吻,酣畅淋漓。

文蕊珠画符施法本就消耗巨大,被他一吻,身子都酥了,一时间竟有些摇晃着站不稳。

太子挥手熄灭了灯烛,抱起文蕊珠往内室走去。

李钰苦涩打开酒坛,烈酒入喉,如刀割般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更令他心碎绝望的是,盏茶时间后那缠绵悱恻的恩爱声。

他再也无法平静,狼狈遁去。

整个黎都大半无眠。

丞相和内阁百官以及鸿胪寺,将前线奏报正理,就如何与大庆分赃,天盛的归属,对圣丰的处置等等分隔。

大致商量出了两国邦交的章程后,天色已经大亮。

至于庆帝欲认干儿子的事,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提,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事。

许是有些害羞,文蕊珠接下来几天都没露面,只呆在华宝阁安心静养。

而李钰却在文爵和鸿胪寺官员们的陪伴下,将黎都风景游览了个遍,尚未进入两国礼仪邦交的正题。

因为大庆文臣使团还没到,庆帝大有长居黎都的打算,政事一概不理。

鸿胪寺很憔悴。

文蕊珠驱散身边最后一只鸟雀,松了口气:“天盛局势已稳,松月也已起程归来,大将军乃是武官,总不能让他管理天盛,我看并未有朝中大臣前往管辖,你是怎么打算的?”

文蕊珠总怕生乱,毕竟天盛乃曾经大国,纵然灭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保有人生出不该有的野心来。

太子用烈酒擦拭手中剑,随意道:“我自有安排。”

“天盛旧臣?”

“嗯,你也认识,此事交给他,我很放心,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咱们的大表哥。”他把剑擦的锃亮,长剑向前刺出,他笑得有些阴险。

“你这人,一肚子坏水。”顿了顿:“是那将文睿公主要走的人吗?”

太子竖起大拇指:“孤的珠儿果然厉害,一猜即中。”

他收了剑,挑挑眉道:“我约了李钰七日后凤凰山决战,珠儿你得帮我,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文蕊珠:“……你不会是想让我上场吧。”

她看看自己肚子,娇嗔瞪他。

“不是。”太子凑近文蕊珠耳边,低声喃喃,阴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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