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容昊阳主动来探监,给了她一个地址。
刑满后,只要她去陪一个男人一宿,事成后有二十万。
这二十万可以让爸爸用上国外医药公司新上市的药剂,据说临床效果比目前保守用药好很多。
她答应了。
后来,丛榕才知是他故意隐瞒了爸爸死亡的消息。
是容家再一次利用了自己。
想到自己被骗失身,她气的紧咬牙关恨不得杀了这个恶魔。
“堂姐我发现你比这一车花还惊艳!”
容昊阳突然扯下一支最艳丽的花从丛榕的脸颊上扫过。
他的眉眼里轻浮、玩味。
“只可惜没人知道,堂姐这样的大美人是看守所的老熟客了!。
哦,还是被人玩烂的~破鞋!”
容昊阳话尾故意扯高嗓门,将花扔在脚底狠狠地踩烂。
一位个刚刚下车正在挑花的贵妇人闻言脸色立刻黑了下去。
“和我们家那个破三儿一样看着美丽养眼,其实烂透了!晦气!”
妇人把手里挑好的花一扔扬长而去。
看着地上踩的稀烂的鲜花,丛榕心疼的鼻头发酸。
被踩烂的那支最贵进价要一百多块一支,这是她一周的饭钱。
车里还有一半多的花没卖完,丛榕转身收拾车子。
她不想因为眼前的垃圾把花砸在手里。
“这样吧,这一车花我买了!”
容昊阳见丛榕抬要走伸腿拦住推车扬声,
“你去陪我几个哥们我给你双倍的花钱怎么样!”
说完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到地上。
“卡里有五万,买你这车花和你一晚上足够,
走吧堂姐!”
夏日傍晚炎热的气息扑来,丛榕却感觉从她的脚底涌出一股凉意。
她看了眼容昊阳让人恶心的表情一阵反胃。
压抑许久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
“你让我陪的那个人死了你知道吗,我也差点死了!”
丛榕猛地冲向前扯住容昊阳的衣领。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引开了杀手,她怕也被打成了筛子。
“哦,是么……死了吗?哈!死了就好!”
被丛榕抓住衣领,容昊阳不怒反笑。
他一改刚刚阴厉的眼神,突然像神经病一样笑起来。
容昊阳心情看起来似乎真的跟好。
丛榕不想再和这个疯子有冲突,她拖起车子往下一个路口走。
“这五万块本来就是我的,你还差我十五万别忘了!”
转身前,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她需要这笔钱安葬爸爸。
“臭婊子,让人玩烂的破鞋!”容昊阳气的跳脚。
他正欲上前拿回银行卡,一串刺耳的警笛声停在车前。
“这里不许停车,快离开!”,
一位年轻交警表情严肃,顺手撕下一张罚单贴在白色超跑车上。
眼看着丛榕已经过了马路,容昊阳听着交警的催笛声烦躁地大骂,
“罚尼玛罚……靠”
他使劲踢了一脚轮胎开车扬长而去。
环海公路上,容昊阳边开车边哼着小曲,损失了五万块倒让他买了一个安心。
副驾驶上的女人把玩着新做的美甲漫不经心道。
“她真的以为陪睡的男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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