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而已,这辈子只能、也只配当个伙夫,怎么可能会拥有神之眼!”
莫尔吉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他紧紧握着的手上,骨节都因为太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
他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学生获得了神之眼,或者说如果他的学生获得了神之眼,他脸上反而有光。
他只是不能接受一个被自己判定为废物的学生居然获得了如此的殊荣。
这个朱达尔除了做饭好吃一点,任劳任怨一点,还有哪里优秀的?
为什么他能得到神之眼?
“从你说出这句话开始,我就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成为诃般荼了。”
微微摇了摇头,白洛说道。
能被称作诃般荼的,都是学识渊博、能够指导众人的智者。
就莫尔吉这种人,他配得上智者吗?
估计教令院高层也是被他搞烦了,才想着多多少少给他个称号,安慰他一下。
毕竟这家伙也蹦跶不了几年,没多久就要退休了。
谁知半路上忽然蹦出来个多托雷。
也不知道多托雷都给阿扎尔那个老东西说了什么,总之白洛成功截了胡,成了新的诃般荼。
你说白洛不配这个名号吗?
那还真不好说。
就说他指导出来的那些人吧。
先不提柯莱、白银、哲平他们几个,就看那遍布整个提瓦特的债务处理人,都是个顶个的好手。
现如今的提瓦特,提起债务处理人这个特殊部队,哪个人不胆战心惊?
就算最没出息的那几个,也比普通人要强的多。
这有假?
学识渊博就更不用说了。
还记得大名鼎鼎的埃莫瑞是哪里的学者吗?
依托于室罗婆耽学院,代表色为黑色的知论派。
现如今在知论派最热门的《荻花草图》,就是出自于他之手。
对于知论派而言,能够独立解读一种古文字,就已经有了问鼎诃般荼的资格。
更何况白洛是独自创立了一种文字?
毫不夸张的说,作为荻花草图的创造者,他完全有资格竞选贤者的头衔,甚至是大贤者。
说是水分十足,实际上他诃般荼的名号,可是一点水分都没有掺。
再看莫尔吉。
除了资历比较老,他有啥?
上一次写论文,还是毕业的时候。
在教令院就职以后,除了为自己成为诃般荼而到处收学生之外,他基本上没有做过什么足以称得上是【成就】的东西。
就算他的那些学生,真正为了求学而找上他的,又有几个呢?
从朱达尔就不难看出,那些人选择莫尔吉与其说是想学有所成,倒不如说是想依靠他出人头地。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今天拿到神之眼的不是朱达尔,而是他那些所谓的得意弟子。
估计那些弟子表现的还不如朱达尔。
至少在回到教令院真正意义上与莫尔吉解除师生关系之前,他还是会照顾自己的这个老师的,也愿意继续称呼他一声莫尔吉老师。
那些弟子呢?
兴许在拿到神之眼的那一刻,就彻底放弃了莫尔吉。
毕竟有了神之眼,他们就有了更好的选择。
何必再继续待在这个“废物”身边呢?
“这让我怎么说呢......你是失去了诃般荼的名号,但你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代替你成为诃般荼,不是吗?就像我帮忙开导了朱达尔一样。再说了......我也一样没有神之眼啊,不也没什么嘛。”
看着歇斯底里的莫尔吉,白洛再次用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戏——话疗。
他能成功开导朱达尔,也能成功安抚莫尔吉。
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他可不常对别人说,莫尔吉这家伙今天是走了运。
“你......你......”
看着白洛语重心长的模样,莫尔吉的呼吸愈发急促了起来,指着对方的手也不住的颤抖着。
“哎呀,我怎么说着说着,自己也意气用事起来了呢。这不好,这不好。神之眼什么的,还是让那些该拿的人拿,我怎么好意思去抢呢?对吧?快退休了还没成为诃般荼的莫尔吉先生。”
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白洛一副十分懊恼的表情,向莫尔吉说道。
那表情、那动作、那语气,完全没有任何表演的成分,也一点都不浮夸,就差把真诚两个字写脸上了。
但明明是这么真诚的样子,他却给人一种在表演的感觉。
莫尔吉的感受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好气啊,但我还要保持微笑。
“你......还有他......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莫尔吉一把推开了想要搀扶住自己的朱达尔,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毕竟不管是口才,还是表演,他哪一方面都比不过白洛。
好像也就资历能拿出来说说事了。
“尊重长辈?”莫尔吉说出了这句话以后,白洛露出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的模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莫尔吉先生除了教师的身份之外,好像没有任何头衔吧?甚至连一些简单的奖项都没有拿过。”
“可我呢?我的履历上不仅有着迦毗鸠师奖,甚至我本人还有着诃般荼的头衔,无论从地位上来讲,还是从资历上来说,莫尔吉先生都要称呼我一句前辈或者大人吧?”
所谓迦毗鸠师奖,是须弥教令院为青年学者设立的奖项,每年学院的贤者都会阅览当年提交的研究报告,然后统一投票评选出奖项得主。
得奖学者的要求为:研究课题有突破性,创新能力强,个人发展潜力大,年龄在四十岁以下。
在埃莫瑞的资料里,的确有得过这个奖项的记录。
白洛有说谎吗?
当然没有,他真的得过。
荻花草图大火的那一年,经过六个学派贤者的统一投票,最终决定将这个奖项颁给创造出荻花草图的学者。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学者是什么人,但根据望舒客栈老板所说,创造出这幅作品的人,是一个穿着一身漆黑长袍的年轻人。
以黑色为代表,而且创造出了全新的文字,不管怎么看,都是我们教令院知论派的人啊!
除了我们学识之城教令院的学者以外,难不成还有别的人能做到这一点?
总之,这奖现在落到了埃莫瑞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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