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好家伙......你跟西琳啥关系?”
看着帐篷里的日记本,白洛看向了被自己五花大绑的雷萤术士。
从日记本上,白洛差不多也了解了这家伙的情况。
她是属于第一批抵达孤云阁的先遣队成员之一,由于意志力比普通人要坚韧的多,就被选中成为常驻在这里的人。
虽说也有去璃月进行周期性的心理辅导,但在这种噩梦的折磨下,她的精神情况实在是堪忧啊。
从这日记本的内容就可以看出来。
最开始的几页里,描写的应该是在至冬时的情况,那种娟秀的字体,也就比白洛稍逊几分。
但从抵达璃月开始,无论是日记的内容,还是笔迹,都变得有些随意了起来。
最近的内容,更是充满了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语。
字迹更是让白洛都觉得有些过分,一个字母甚至能占三行。
死亡、痛苦、孤独......这些字眼不断的重复着。
估计写日记也成为了她为数不多的精神支柱。
果然不是个正经的雷萤术士,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看着被自己给捆起来,像一条鱼一样在沙滩上蹦蹦跶跶的贝拉,白洛走上前拿掉了她嘴上的布。
本来白洛是想问她一些事情的。
结果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并非是让白洛把自己放开,也不是咒骂白洛。
而是......
“火......火水,给我火水!”
“......”
看着这个像小狗一样,疯狂朝着自己这边耸动鼻头的雷萤术士,白洛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解开了自己的大衣,从里面掏出了自己带来的火水。
看到火水的贝拉,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就算四肢都被捆缚着,她也在尽全力的往这边翻滚着,眼中满是对这东西的渴望。
“所以说,之前你只是想偷我身上的火水吗?”
看着贝拉的表现,白洛忽然意识到,这家伙刚才并非是想对他动手动脚。
她纯粹就是想取走自己怀里的火水。
贝拉没有说话,她的脸几乎埋在了沙滩上,半湿半干的沙子随着她的喘气,被吹出了一个小坑。
可怜的孩子......
随手提起她,带着她一起进入了帐篷,白洛小心的帮其解开了身上的束缚。
在解开的一瞬间,她就直接扑了过来,抢走了白洛手中的火水。
她是真的喜欢这东西吗?
白洛并没有这么认为。
从她的日记里可以看出,她早期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被至冬人当成饮料的东西,更多还是被孤云阁这里的环境所逼迫的。
这种能够麻痹神经的饮品,对每个夜晚都饱受摧残的她而言,就是一味良药。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这瓶水火对她而言就是沙漠里的一瓶净水,简直就是可以救命的。
一口火水下肚,贝拉整个人就像是坠入了天堂,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活过来了?”
看着小心翼翼把火水瓶子封好的贝拉,白洛出声询问道。
而他的声音,也让贝拉愣了一下。
“乌拉!”
和白洛对视片刻后,贝拉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中的雾虚灯,狠狠的朝着白洛砸了过去。
在她看来,这个有着璃月人面孔、且袭击过她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然后......
她又被捆了起来。
“你的上司是谁?率属于哪个部队?”
看着这个可怜巴巴的雷萤术士,白洛可以说是十分的头疼。
即便是已经向其展示了自己执行官的身份,但他怀疑这疯丫头还会继续拿雾虚灯砸自己。
好家伙,为什么别人都是被雷萤术士用雷劈,到自己这里反而变成被用雾虚灯砸呢?
“第......第九特种连队,普契涅拉大人的手下。”
“......”
第九特种连队,可以说是普契涅拉......也就是公鸡的直属部队。
现如今在璃月的先遣部队成员,大多数都出身于第九连队,例如层岩巨渊的那一批人。
准确来说,在成为债务处理人的教官之前,他也是率属于第九特种连队的成员。
“你的任务。”
“和列夫上士一起周期性的对孤云阁地脉情况进行记录和传输,并且对附近的矿产点和物资点进行标记。”
被捆绑起来的贝拉,要比之前乖巧了许多。
也不知是感受到了白洛的危险,还是肯定了白洛执行官的身份。
“列夫上士呢?他在哪?”
听到还有一个人,白洛下意识的向四周望去,但除了不远处丘丘人营地的火光之外,他根本看不到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嘿嘿.......死了,已经死了半个多月了,他的头发很漂亮,我原本想留下来做一个小毛刷的,结果却被海里的鱼儿给拖走了。我可怜的列夫大人,现在估计已经变成鱼粪了吧?”
“......”
贝拉嘴里似乎是在悼念自己的长官,但她却看起来很是高兴。
再加上那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黑眼圈,和不停晃动的死鱼眼,白洛很难想象,她在这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她现在的精神状况,绝对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
白洛甚至不敢去信任这个本来应该是他的战友的人。
“记录地脉情况的机器在哪里?”
贝拉这边应该是指望不上了,白洛决定自己亲自去寻找。
不过若是有了机器的帮助,想要找出奥赛尔到底被封印在哪个岩枪之下,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在那边。”
本来贝拉想给白洛指一下方向的,奈何她的手脚都被白洛给捆上了,只能灵活运用自己的五官,试着给他指明方向。
顺着贝拉的视线望去,白洛注意到了旁边的遗迹。
月色下,几乎和岩峰融为一体的遗迹之上满是青苔,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巨大的根状物由地底攀附而出,在遗迹和岩峰之中若隐若现,原本坚硬的磐石,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白洛甚至能看到岩石之上因为这树根一样的东西磨损出的痕迹。
是地脉的根系吗?还是别的?
这种植物的根系,白洛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遗迹之中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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