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夫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老夫掐指一算,应该是与你刚刚藏的东西有关。”
“快,速速将邪物取来,老夫帮你开坛做法,破了这血光之灾。”
捋了一把胡须,老祖两眼微眯,老神在在的看着花宁,故作严肃道。
“擦,这老头比我还能忽悠,一上来就给我整了个血光之灾,实在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听到这话,花宁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两眼盯着面前老祖,心中诽腹。
“老祖说的哪里话,小子我怎么会藏东西呢,一定是您最近肾虚体乏,这眼珠子有点花了,要不,我给您找俩酒瓶子底做个镜片?”
呵呵一笑,花宁将老祖迎到案台前,提壶帮他斟茶,一脸关切道。
“擦,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头子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但这胳膊腿可比你还健硕。”
“瞧瞧你那发白的小脸,怕是没少霍霍这宫里的侍女吧,你这才是肾虚的表现。”
花宁这话出口,老祖接过杯子的手微微一怔,心中同样诽腹,骂骂咧咧道。
“您老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来?遛鸟来了?”
盘腿在蒲团上落座,花宁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呵呵道。
“你小子是个人精啊,放心吧,老夫在这宫里待了不知多少年,没人知道我来。”
瞪了花宁一眼,老祖吹胡子瞪眼道。
“哪能跟您老比啊,眉毛都是空的,里面怕是装的全都是心眼吧。”
嘿嘿一笑,花宁稍稍宽心。
“小子,老头子我虽然头发比你白,可这眼神却好使,说说,刚刚藏的什么东西,拿出来让老头子我瞧瞧。”
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老祖的身子往前凑了凑,挑着眉梢对花宁问道。
“果然啊,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绝对是打听到我这有宝贝,准备厚着脸皮来‘借’了。”
“这老头一副贼眉鼠眼的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若是宝贝被他‘借’了去纯粹是肉包子打狗。”
听到这话,花宁心下诽腹,觉得面前的人精为老不尊。
看来得找机会让自家娘子薅薅他的胡子,最好是把头上的毛都揪下来。
“您看看,小子我这一穷二白,唯一的一点家当还是娘子给我的零花钱,哪里会有什么宝贝嘛。”
交代是不可能交代的,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只能装装样子,走个过场,省得旁人惦记。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倾城那丫头可算计不过你。”
“这样下去,怕是这大夏皇朝的家底都得装到你兜里去。”
“不行,我得去找倾城说说,让她换个婆娘,对,得去说说,现在就去。”
看着花宁一副死不承认的架势,老祖眉毛一挑,当即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作势起身便要离开正阳宫。
“擦,这老头这是将我军啊。”
“外表看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没想到这么腹黑,一肚子坏水。”
“我家娘子若是听他的,只怕早晚得把家底败光,看来有空得吹吹枕边风,把这老头踹出皇宫,给他个破碗去天桥底下要饭。”
听到这话,花宁脸色顿时一黑,连忙起身拉住老祖,呵呵赔笑。
“老祖啊,瞧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小子我怎敢瞒您呢。”
心里mmp,脸上笑嘻嘻,花宁前世多半是学过变脸的手艺,不然,怎会应对的如此轻松。
“行吧,既然您想看,那我也就不瞒您了。”
叹了口气,花宁脸上露出一抹惆怅,那逼真的演技就连一旁的刘公公都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听到花宁松口,老祖心里顿时乐呵呵,道一声小子你还嫩。
可这份笑容还不曾扩展到脸上,老祖的神情顿时僵住了,因为花宁拿出来的那个东西,他认识。
“这东西呢,是我从路边捡到的,觉得像是宝贝,所以适才在摆弄。”
“小的本事有限,正巧您老来了,帮小子把把关,瞧瞧这是个什么物件。”
叹了口气,花宁直接从空间镯中掏出了一副丹青古卷,攥在手里来回比划,脸上,流露着浓浓的好奇。
听到这话,老祖的脸色顿时一僵,他怎么也没想到,花宁这小子竟然在摆弄这个鬼东西。
这玩意可是要命的物件,稍不留神直接就得呜呼过去。
“来吧老祖,您老见多识广,正好帮我瞧瞧这里面有什么好的物件。”
“按照辈分,您老年纪大,这宝贝自然得先您观摩。”
“放心,小子我帮您掀开,我以我的人品保证,绝对不会偷看,您老放心大胆的观阅就是。”
看着老祖脸上逐渐僵硬的神情,花宁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一脸殷勤的模样从蒲团上起身。
边说边用双手举着丹青古卷在老祖面前比量,找准角度,等到正对老祖的时候再去掀开。
“擦,这小子是真心黑啊,我就是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这狗贼竟直接拿出了这么个邪乎玩意,这不是纯纯要我命嘛。”
蒲团上,老祖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左摇右晃,始终不让花宁手中的古卷对准自己,心中,骂骂咧咧。
这邪乎玩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这小子真对着自己的脸籀(zhou)开,那不完犊子了嘛。
一旁,刘公公看着面前‘谦让’的两人,脸上流露着几分错愕。
他没想到,自家殿下竟然与这位圣者境老祖如此熟络,言语间甚至还在互相嘲讽。
不过...这两位的性格倒是有几分相像,若是说的直白些,这两位,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呐。
“行,兔崽子你赢了。”
终于,在花宁将要把丹青古卷扣到老祖脸上时,老祖终于妥协了,咧着嘴骂了一句,腾的一声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这破玩意你自己留着吧,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年。”
“我看你院子里种的那棵树不错,枝繁叶茂,正好老夫准备修缮一下园林,就顺手拔走吧。”
捋着胡须瞪了花宁一眼,老祖挥了挥袖袍,老神在在,言语有几分懒散道。
“老祖这话说的,这正阳宫您若是看上什么,尽管带......”
“树?什么树?”
“我擦,老头你把树给我放下,信不信拿着铁锹拍你。”
听完老祖的要求,花宁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挥了挥衣袖大大咧咧道。
可那话还不曾说完,花宁脸上神情顿时一怔,接着,他就见殿里空无一人。
目光落向院里,老祖此刻正扛着锄头在那挥舞,准备刨地呢。
而他挑的那棵树苗,正是他不久前栽下的菩提悟道树。
见这情形,花宁腾的一声就从蒲团上起飞,大步流星,直接冲到了殿外,抬脚就要朝老祖的屁股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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