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窝草!”
“杀人了!”
“有没有管管啊!有人杀鬼了!”
就在这时,鬼门关中忽然跑出来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好似被狗撵了一样。
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念叨,只是那姿势,看着有些像老嫂子。
来人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个头挺高,一米七左右,面色透白,看上去像是死了好久。
身子瘦弱,眼眶凹陷,一头长发被发簪盘起,手里还攥着一个白手绢,上面绣着鸳鸯。
乍一看上去,俨然如那青楼里的老鸨,唯一的区别是,他是个男的,胸前的飞机场一片平坦。
见这边人多,那老鸨便扭捏着身子跑了过来,一把便抓住了无相,挤眉弄眼,搔首弄姿。
“这位小哥模样生的倒是俊俏,有没有兴趣来玩会儿啊?”
见这模样,血衣楼的众人脸上都露出古怪,呲着大牙在那嘎嘎笑了起来。
无相脸色一黑,瞪了他们一眼,赶忙抽出手来,“下次,下次吧。”
咱虽说也去勾栏听过曲,但听的都是素的,可不占荤腥。
那些体态丰腴的姑娘咱都不碰,更别提你这老嫂子了。
而且,你这手凉的跟被人噶了腰子一样,比冰块都冷,我怕冻住。
那老鸨见状,以手帕掩面,佯装着咳嗽一声,扭捏着身子对众人言语,“咳咳,习惯了。”
“莫要见怪哈。”
说完,老鸨这才想起正事,脸上的扭捏变成惊恐,开始跟众人哭诉。
“里面有个疯子,在欺负女人呢。”
“哎呀呀,打的那叫一个惨啊,她一个人的叫喊声,比咱们青楼所有姑娘加起来都撕心裂肺。”
“看你们这架势,应该是跟他一块来的吧?”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几分狐疑。
倒是夏倾城反应了过来,旋即取出一幅画像,示于老鸨面前,“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老鸨打量过去,仔细瞧了两眼,赶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他在青楼对我们姑娘动粗了,哎呀,别提多鲁莽了。”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色都是露出几分古怪,‘这修罗...真是荤腥不忌啊,连女鬼都不放过。’
还对人家粗鲁。
甚至连老鸨都跑出来告状了,这修罗,可真是个‘性禽’中人呐。
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朝自己望来,夏倾城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羞怒的同时又有些无语。
这家伙,真是不出点洋相,浑身就像有蚂蚁在爬。
而这时,韩柔却是走上前来,望着面前的夏倾城猜测道,“他说的姑娘,会不会就是那不死血族的公主?”
众人闻言,眼眸微微一凛,脸上露出恍然神色。
是啊,那修罗是与血伽一同坠落深渊的,既然花宁在这,那想必她应该也在。
毕竟,两人所为的,都是继承鬼神之力。
若是如此推测,花宁对那姑娘粗鲁,也是合情合理的。
无相看着身前老鸨,沙哑开口,“那你来找我们的目的是?”
老鸨挥舞着手帕轻轻拍了一下无相,“当然是让你们把他带走啊!”
“那个莽夫在我们那里,对姑娘粗鲁,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听到这话,大荒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地府里也有青楼吗?”
老鸨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地府里又不都是和尚,有买自然有卖啊。”
“而且我们这里跟阳间没什么区别,就是冷些罢了。”
“但死人哪里有热乎的,所以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众人闻言,脸上纷纷露出诧异,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地府的讯息,不免有些新奇。
而随后,黑玫瑰又是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活人,能进地府?”
之前的花宁,因为鬼神的缘故,加上尸泥,所以才能魂归地府。
可眼下,她们既没有尸泥,又失去了鬼神这条路径,如何进去地府?
老鸨白了她一眼,“当然能进啊,从这走进去不就好了?”
听到这话,众人脸上都带着狐疑,就这么简单?
可接下来老鸨的话,却是让在场的无数人脸色一变。
“只不过进入容易,想活着出来,恐怕就难了。”
几人闻言,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地府,哪里是这么好进的。
古语有言,阴阳相隔,这并非只是一句空话。
可这时,夏倾城又是想到什么,俏脸猛地一变,“那花宁?”
众人闻言,也都是反应过来,花宁可是个大活人,尸泥可以庇护他进入地府,但却没人说过,他还能出来。
或者说,出来后的他,还是他吗?
老鸨挥了挥手帕,旋即解释道,“所以我才来找你们,把他带走啊。”
黑玫瑰黛眉微微一皱,“我们这些阳间人进去自身都难保,如何将人带走?”
几人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活人进地府自身都难保,谈何救人?
老鸨嘿嘿一笑,目光环视过在场众人,“你们,谁是那小子喜欢的人?”
听到这话,众人一头雾水,不明就里,这跟救人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疑惑,但众人的目光还是看向了人群前夏倾城,毕竟,这位可是那修罗明媒正娶的夫人。
不对,这位女帝才是夫君才对。
没有迟疑,夏倾城缓步上前,“你待如何?”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位女帝,忍不住赞叹,纵使他见过无数黄泉路上的过客,还是忍不住被其惊艳。
真漂亮啊,比自家青楼的那些姑娘,可要漂亮多了。
难怪那小子不为美色所动,抡起巴掌就打,对姑娘们粗鲁呢。
敢情是金窝藏娇,有如此国色天香的一位娘子啊。
老鸨打量着夏倾城,嘿嘿一笑,“你可要确定好,那小子是否喜欢你。”
“而且,你心里也是爱慕他的。”
“否则,这一去,你可就回不来了。”
夏倾城闻言,毫无犹疑的点了点头,与花宁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他们对彼此的心意,毋须言辞表达。
见这位女帝如此作态,在场的众人心下不由得一叹,忍不住嫉妒起了花宁。
也不知道那家伙上辈子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竟能这位倾国倾城的女帝陛下死心塌地,忠贞不渝。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人群中,韩柔看着夏倾城眼眸中的坚定,神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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