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对抗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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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蒙和川本重义告辞后,陆铭起身去了客厅,绘里香和帕琶妲正在看电视,见陆铭进来,帕琶妲怯怯站起。

绘里香和帕琶妲从商学院毕业了,两年多来,两人成了很好的朋友。

但这对好朋友气质迥异,绘里香是可爱甜美的糖果少女,令人恨不得捧在手心宠着的那种。

帕琶妲这个弥泰混血少女则越来越有着刻在其血脉里的野性,很立体的五官,雪白肌肤,深邃黑眸,魅惑银珠鼻钉和舌钉,深棕色长发剪成了层次感特别分明的前卫发型垂在额前和两侧,泛着光泽的黑色鲜亮皮夹克里,雪白衬衣隐隐露出诱人锁骨和爆炸似巨大山峰挤压出的深邃沟壑以及若隐若现的红彤彤玫瑰花刺青,加之紧裹着纤美细长双腿的皮裤,黑色高跟鞋,柔美足踝处隐隐有细细的精美魅惑黑色环状脚链式纹身,充满着野性诱惑。

“你们继续玩!”陆铭做个手势,走到门口又站住脚步,对帕琶妲道:“你工作给你安排了,去贸易公司吧,适合你的专业,报关那边有岗位,先积累下工作经验,毕竟你们学的都是理论。”

“是,谢谢叔叔!”帕琶妲在陆铭面前总是很乖巧,和她的气质完全不符,至于对好友丈夫的称呼,也是经历了几个阶段,现今都是叫叔叔,显得特别尊敬又亲切,谁叫好友也是乱叫呢,按东瀛传统喊丈夫主人,撒娇的时候也是称呼大叔、叔叔之类的。

陆铭看向了绘里香,笑道:“还有几天就去工作了,别紧张。”

绘里香苦着脸点头,“哦。”

她的工作是去新建的中洲人子弟小学任教,其实她的心性还是个孩子呢,就要为人师表,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但黑山公国来说,确实缺少各种人才,教师更是稀缺资源。

而且从绘里香自己,对外面的世界既好奇又害怕,自己也是鼓励她走出去。

摆摆手,陆铭出屋。

……

足利宅,在仙泉港老区的高等住宅群里,典型的东瀛式庄园。

丝竹滴水,外间绿色植物和山石给人很静谧的感觉。

房内榻榻米上,陆铭慢慢品茶,茶桌对面,跪坐着足利义满和来自京右领的小田原二郎。

京右领,顾名思义,紧邻京都。

小田原家和足利家是世交,现今也是备受打压。

小田原二郎是来请求军援的,希望黑山公国能援助武器弹药,增强其京右师团的战斗力。

足利义满并没有告诉小田原二郎这位张董就是曾经在北域重创东瀛师团的张总督。

只是介绍张董的身份,正东联合株式会社的顾问,很有份量,隐隐告诉小田原二郎,张董可以决定公国对东瀛各领的外交政策。

“小田原先生,首先,我只是个商人,对军事援助这些,我左右不了,此外,黑山公国一向主张和平,来东瀛,也是为和平而来,所以您的请求,我没办法给您明确的答桉。”陆铭喝了口茶,笑道:“倒是京右领,风土人情不错,听说有雪山望月?那雪山上真的有雪么?”

小田原二郎眼里露出失望之色,勉强笑道:“只是传说以前是雪山而已……”

聊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小田原二郎婉拒了足利义满留他吃饭的邀请,告辞而去。

送他回来,足利义满摇摇头:“他们啊,没什么诚意,也就是来探探口风,打秋风一般。”

陆铭笑笑,“嗯,如果他们已经组成反对关西集团的联盟,咱们援助也无所谓,现在平白无故就来要军援,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

“我不该知会您的!”足利义满扶膝鞠躬,“对不起,张大人!”

“没有啊,见见他们挺好的。”陆铭一笑,又道:“其实吧,这些旧派人物,你也要应付着,但我这边呢,正扶持一个学生组织,当然,你知道就好了!”

“是!”足利义满再次鞠躬,夫婿是公国中极为显赫的人物,也没将自己当外人,这等机密,便是公国情报机构,应该也是仅仅相关部门才知晓,不涉及和该学生组织联系的,就只有最上层知道的绝密事务了。

陆铭轻轻叹口气,“年轻人,有热血有干劲,但有时候不可控,所以,看吧!”

足利义满再次鞠躬:“大人说的是!”

“丈母娘”准备的饭菜极为可口,尤其是一种不知道什么鱼的刺身,特别鲜美,陆铭很是多吃了几片。

“丈母娘”眼里满是欣慰,和女儿聊天隐隐知道,这夫婿,到现今实则也没真正和女儿有夫妻之实,但对女儿特别宠爱。

足利义满借故出去,开始陆铭没在意,后来便有些奇怪了。

“张君,这鲆鱼按照我们的传统说法,可以强健男人身体,您以后可以多食用,我已经给绘里香送去了许多,叫她料理给您吃!”足利洋子说着话,打量着陆铭神色。

陆铭点头:“谢谢夫人……”随之一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足利洋子又道:“还有,京都有一位名医,很会调理身体……”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铭突然明白了,哭笑不得,怪不得足利义满躲出去,这种事确实老丈母娘私下聊聊,没那么尴尬。

想也是,如果说前几年自己是因为绘里香年幼心疼她才一直没有行夫妻之礼,可今年绘里香已经十七岁,在足利洋子看来,已经是大姑娘了,自己还是一贯如故,就不由不令人怀疑,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我身体很好的……”陆铭咳嗽一声,又道:“夫人,您本家是陆前领的德川氏,对吧?”

足利洋子轻轻点头:“是的大人。”

“您也很久没回本家看看了吧?绘里香好像也想外公了,邀请他们来做客嘛。”

足利洋子眼睛一亮:“那样可以吗?”

毕竟原本夫妻俩是戴罪之身,被允许流放北域,也是一笔湖涂账,好像还是“夫婿”的人行贿打通了关节,是以,不管再怎么想念娘家的亲人,但一封信都没写过。

陆铭笑道:“当然可以,难道我说的,您还不信吗?”

足利洋子眼眶明显便有些湿,低下头轻声道:“谢谢大人。”

陆铭起身,笑道:“好了,我身体真的挺好的,不用您操心了,我走了!”

外间,突然一声巨响,好似就在附近的爆炸,大地都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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