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周司钰!”他又一次加重了语气:“我再说一遍,出去。”
浅安却突然在这个时候亲了一下他的下巴,附在他耳侧轻声道:“这么凶干嘛?”
周司瑾微微沉了沉眸。
刻意压低的声线中,神色晦暗难测:“陛下倒像是不甚在意,这般反应,是想让他看一看您当前的模样?”
浅安似乎当真了,紧咬着唇瓣不说话,只是蹙起眉瞪他。
这般反应,让周司瑾想到了他养的猫儿炸毛时的模样。
他轻声安慰了句:“别担心,臣不会让旁人有机会看您一眼。”
周司钰向来不会忤逆兄长的意思,而这一次却是铁了心要作对一般,即便被呵斥也没有半分要离开的举动。
反而试探般迈着脚步越靠越近。
浅安几乎怀疑门口的傻子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一时竟不知道这个人不合时宜的出现,究竟是不是有意为之。
“周小将军。”
他毕竟信不过周司瑾。
只好先开口道:“朕突觉身体不适,过片刻便会去赴宴,你既有恙在身,便不要事事都亲自操劳了。”
片刻,周司钰竟也真的停下了脚步。
似乎是对浅安的话深信不疑,对这番言论也并未多想,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末将便不打扰。”
屋内的檀香气味缭绕,男人并未掀开帘子,只有脚步声渐远。
浅安这才确定对方是真的离开了。
似是嗤笑一般的勾唇道:“你这弟弟平时也这般没规矩?”
“许是在军营中散漫惯了,平日里行事作风总是这般不羁。”周司瑾并没有因刚刚的插曲被打乱心思,俯身贴于他耳侧:“只是陛下口中的片刻,恐怕要晚些时间。”
浅安被这个男人不要脸皮的程度惊了一下。这时恐怕所有人都在等他们二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思……
“周司瑾,唔——”
周司瑾难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浅安毫不例外要吃一番苦头的,他哭着,气急了便混蛋、畜生胡乱地骂。
而这并不能激发出男人一丝心软。
习武之人的听觉比之常人异常敏锐,周司钰还未走远,自然听到了房内的声音。
他一言不发地停在原地。
直到那声音结束。
听墙角本就是不耻行径,更何况屋内的男人还是他的嫡兄长,可他却像是移不动步子一般,脑海中浮现出的皆都是浅安的模样。
就如那个昏暗的夜晚。
*
浅安是在夜禁之前被系统背回去的。
环住对方脖颈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贴着他的脊背,将那一袭金发都蹭乱。
系统认命地背着浅安,老妈子般絮絮叨叨:“宫人带马车来你不坐,走回宫的路程可一点都不近。”
“马车路行不稳,晃得朕头晕还腰痛,朕就想要你背。”
浅安身为不需要做什么的药引子,被惯宠着长大,骨子里的脾性便恶劣,偶尔任性起来也是什么都不顾。
他就是想要系统这样背着他。
最好一直这样,走很远的路。
系统轻咳了一声,半点没委婉:“你腰疼是因为坐马车?”
浅安:“……”
宫人中的确只有阿零特别。
胆子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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