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么打牌总觉得差点意思,我们来赌点什么吧,就赌脱衣服怎么样?”伊丝蓓尔拿着一副牌兴奋地说道。
“驳回。”伽诺恩拿着牌冷漠地回道。
贞娜也拿着一副牌坐在桌旁,听到伊丝蓓尔的话就忍不住对她皱起眉头。
他们正在用一副扑克牌,围着一张桌子玩“斗地主”。
扑克牌是由石头制作的,游戏规则是伽诺恩教的。当然,以贞娜和伊丝蓓尔的出身,跟她们解释所谓的“斗地主”有点麻烦,伽诺恩就干将这个游戏解释成了“两名骑士斗恶龙”——也就是日后风靡了整个大陆的“斗恶龙”。
贞娜和伊丝蓓尔都对这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游戏很感兴趣,只是玩到一半,伊丝蓓尔就动起了歪脑筋,想要令游戏往脱衣扑克的方向发展。
贞娜叹了口气,劝了伊丝蓓尔:“你别闹了,好好出牌。”
伊丝蓓尔听着贞娜上下看看,目光落在贞娜的胸口,露出了理解的神情:“没关系的贞娜,你可以不脱的,我能理解。”
“你找茬是不是?”贞娜眉头微皱。
“你难道不想看伽诺恩脱吗?”伊丝蓓尔突然又开始煽动贞娜。
贞娜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没有马上否认。
“你看你也想吧。”伊丝蓓尔扭头看向伽诺恩,“两票对一票啦,伽诺恩。”
“谁管你啊。而且我脱衣服有什么好看的,我衣服本来就是变形变出来的。”伽诺恩耸了耸肩。
“变出来的?跟德鲁伊的衣服一样。”伊丝蓓尔好奇地问道。
“有一点不同,这衣服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其实是一小部分没有收起来的角质鳞片,虽然想脱也是可以让它脱下来的。”伽诺恩回答。
“咦这么说来……”伊丝蓓尔眼睛紧紧盯着伽诺恩,“你其实每天都在裸奔?”
“变出了衣服那就不算!”伽诺恩严肃更正,以免自己以后“裸奔变态”的名头坐实。
“唉,那只有我脱行了吧?”伊丝蓓尔做出了一点让步。
“不行。”伽诺恩认真地驳回。
“别那么正经嘛,你其实也想看对不对?”伊丝蓓尔悄悄凑近伽诺恩。
伽诺恩将牌转过去以免被看到,又将伊丝蓓尔推了回去:“那你一定会故意输掉的吧,游戏就没意思了。”
“那我直接脱行了吧!”伊丝蓓尔在这个问题上钻起了牛角尖。
“那已经跟游戏没关系了吧,只是普通的变态而已啊。”贞娜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她难道不是吗?”伽诺恩扬起嘴角。
伊丝蓓尔眼睛骨溜溜一转,又有了主意:“那要不反过来,赢的一方可以对输的一方提要求怎么样?”
“这个倒是可以有。”伽诺恩认可了这个游戏规则。
“起码设定一个底线吧。”贞娜认真地说道。
“这个……”伊丝蓓尔也认真地想了想,“那就至少不要上工具,总可以了吧?”
“你底线到底是有多低?”贞娜有些头疼地捂住额头。
“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伽诺恩有笑了出来了。
类似的对话在这座塔楼里基本上每天都会上演。
“嗯?”这个时候,伽诺恩突然察觉到有外人进入了【守望者】的监视范围。
“怎么了伽诺恩?”贞娜朝他问道。
“没什么,好像有个人经过了这附近。”伽诺恩不以为意地说道。
意识中【守望者】的预警反应并不强烈,进入监视范围的个体只有一个人,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威胁性被识别出来。
随着【守望者】的范围增大,伽诺恩感知到外人闯入的次数也有增加。
这片交界之地虽然人迹罕至,但也不是完全不会有人经过。
游历的游吟诗人、大胆的旅行商人、充满好奇心的冒险者、逃亡中的通缉犯……大多数人都只是从监视范围的边缘经过一下。
没有威胁度的目标,【守望者】基本不会有明显反应,甚至不会惊扰到伽诺恩睡觉。
就算醒着伽诺恩也不至于一一亲自处理,他会将监视的任务先交给石头,发现目标有进一步的可疑行迹,比如一路往无尽之塔的方向走,才会做出反应。
不过,他至少还是会先确认一下闯入者的样子。
和往常一样,他放大了【守望者】的局部监视画面,仔细地观察了下对方的样子。
这一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得认真点对待这位闯入者了。
和精灵一样的长耳,褐色的肌肤,灰白色的头发,在没有月光的漆黑夜色中,来人没有点火把照明,径直大步朝无尽之塔的方向走来。
他的领地里,第一次来了一个暗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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