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冷的声音饱含着一丝怒意,乍然响在空气中。
距离下班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
坐什么车需要这么久?!
傅行止心里燃着一股无名火。
尤其是看到她从一辆悍马车上下来时,火就更是一下子烧到了头顶。
听声音便知道那辆黑色悍马是改装过的,价值不菲。
所以她不坐他的车,是因为有别的男人送?
是谁?
不可能是那天跟她吃饭的男人,他查过,她那邻居哥哥家世一般,开不起这样的改装悍马。
所以今天这个又是她哪门子哥哥?
面对傅行止的厉声叱问,南笙置若罔闻。
她直接把他当空气,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越过,径直朝着屋里走去。
傅行止拧眉,脸黑如炭。
“南笙,我在跟你说话!”
他狠狠瞪着她的后脑勺,怒斥。
南笙背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傅行止大怒。
但紧接着他又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两手空空,脚还有点跛。
南笙直接上了二楼。
傅行止跟着进屋,面罩寒霜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试图平息自己的怒气,可越平息,越火大。
起身,上楼。
进入卧室发现没人,而浴室里亮着灯。
他走上前,呯地一声推开门。
“你甩脸子给谁——脚怎么了?!”
冰冷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可他还没来得及输出,就愕然看到她满是血污的双脚。
南笙坐在马桶盖上,正紧蹙着眉头清洗脚底板上的血渍。
打着赤脚追小偷,导致她的脚被磨破了好几处。
“没怎么。”她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你瞎还是当我瞎?”
他拧眉,上前想要去查看她的伤。
都这样了还说没怎么?
故意气他是吧?!
“高跟鞋磨脚。”她敷衍,同时移开小脚丫不给他看。
他一把将她的脚抓回来,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发生什么事了?”他沉声问。
同时将她手里的毛巾夺过来,帮她擦拭血渍。
“没事。”她面无表情,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样子。
南笙很气。
她觉得自己今晚这么倒霉,就是拜他所赐。
如果不是他和薛绿茶那样气她,她就不会赌气的非要自己回家。
如果不是她憋着一肚子气,她就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去追小偷。
大不了丢了包,至少不会搞得受伤这么狼狈。
“你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蠢?”
一再被搪塞,他黑了脸,怒斥道。
她点头,一脸桀骜不驯,“对呀,我很蠢,所以你别搭理我,ok?”
傅行止被呛得呼吸一窒。
狠狠磨了磨牙,他切齿警告,“南笙,我的眼睛不是染缸,装不下你各种脸色,你给我收敛点!”
“那你走嘛,我又没求着你来看!”她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哼道。
同时她试图从他手里缩回脚丫子。
他却反射性地攥紧她的脚踝,倏地冷喝,“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
“非要我让人去查是吧?”他阴测测地溢出一句。
南笙妥协,不咸不淡地说道:“等车的时候包被抢了。”
“你去追了?”他的眉瞬时紧皱,沉声喝问。
“我手机在包里。”她一脸理所当然。
“你猪吗?!”傅行止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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