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嫣连忙说道:“宸哥哥,姐姐真的只是没拿稳,她不知道手镯是太妃娘娘的遗物,嫣儿也不知道这原来是太妃娘娘留下的,若是知道,便不拿来了。”一边说着,还一边抹泪:“都怪嫣儿,好心办了坏事。”
夜宸寒看了心疼。
一边给白语嫣擦着眼泪,一边对站在门外的众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要本王亲自动手不成?”
本来这些侍卫还在犹豫要不要抓王妃,毕竟白姑娘在维护着,王爷一吼,他们立马精神了起来,赶紧冲上前,将唐云瑾抓出院子。
她奋力挣扎着无果,只能狠狠瞪着发号施令满脸冷酷的男人:“夜宸寒你讲不讲道理?我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你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不信她!
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脸嫌恶的打断:“再废话,加二十鞭!”
剩余的话,唐云瑾只能咽了回去。
现在的她,面对夜宸寒的各种决策,根本是无力反抗的。
狠厉的鞭子抽打在身上,鞭鞭见血,背后不剩一块好皮肤,火辣辣的疼。
她唐云瑾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每被打一鞭子,她对夜宸寒的憎恶便多了一分。
血腥味在鼻息间充斥,她头脑发昏,意识逐渐变得薄弱。
耳边隐约间听到白语嫣娇柔地声音:“宸哥哥,再这样打下去,姐姐要承受不住了。”
“不知所谓的泼妇,该打!一鞭子也不准少,打完丢去祠堂,今天什么吃的也不准给她!”
“咚——”唐云瑾眼前一黑,趴在了地上。
意识在昏沉的最后,还能听到耳边传来讥讽的笑声:“又是装死?别指望本王再可怜你!”
……
冷……
疼……
唐云瑾在又冷又疼的感觉下意识逐渐苏醒过来,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屋子里,周围一片昏暗,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却可以肯定这绝不是祠堂。
“滴答。”
冰凉的水珠从头顶上掉落而下,她扶着粗糙的墙壁勉强站起身,抬头往上看,竟瞧见了天上流动的黑云。
“哄!”一道闪电飞逝而过,让她在某一瞬间看清楚了这个房间的模样,屋顶破破烂烂的,墙壁也很破旧。
而如今这情势,怕是要下大雨。
刚这么想完,倾盆大雨便如瀑布般落下,她费劲的挪着身子往角落中蜷缩,雨势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冰凉的雨水很快将她的衣服浸湿,在这么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她根本没有能躲避的地方。
本来只是前半身衣服湿了,后来慢慢的后背也逐渐湿了,伤口本就疼,再一碰水,她疼的脸色瞬间煞白,甚至根本无力喊叫什么,只能将拳头攥紧一些,以此来减轻后背带来的疼痛。
到了后半夜,雨水才停,破旧的房间里却满是积水,她浑身湿透,吹着冷风,额头很快开始发烫,难受的再次昏厥过去。
等到了第二天,负责将她关进祠堂的丫鬟鬼鬼祟祟的摸了过来,看到四下无人,这才取出钥匙,将破旧的小房间打开,看了看倚靠在墙角浑身湿透的唐云瑾,低低唤了声:“王妃?”
唐云瑾没有反应,脸色苍白如纸。
丫鬟明显楞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踢了踢她的腿:“王妃该醒醒了。”
唐云瑾仍旧没动。
丫鬟这才注意到她脸色有些不对劲,试探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惊吓的收回了手:“完了,这么烫!”
昨日王妃受了鞭刑,直接昏厥了过去,她本是负责将王妃送去祠堂的,然而半路上遇见了个婆子,塞给她一块碎银,让她把王妃关进这间废弃的柴房中。
本来只是拿钱办事,哪想到会这样?
丫鬟心里没底,想了想还是赶紧溜走了。
另一边。
如今九燃在最重要的恢复期,夜宸寒尤为重视,一大早便派九青去祠堂将唐云瑾放出来,给九燃诊脉查探身体情况,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祠堂内没人!
夜宸寒大步而来,看着空荡的祠堂,怒火中烧:“去凝雪院把她给我抓过来!”
九青抱了抱拳:“主子,凝雪院已经看过了王妃没在。”
“没在?”他似是有些讶异,顿了顿,又道:“冷院呢?”
“也没有。”
“把负责将她关进祠堂的下人给本王叫过来!”
“是!”
没多久,那丫鬟便被九青抓了过来。
见到夜宸寒的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作祟,丫鬟不敢抬头看他:“奴婢见过王爷。”
“她人呢?”夜宸寒压抑着怒火质问。
“王……王妃……”她吞吐着,还没想好措辞。
“说!”
“王……王妃不要进祠堂禁闭,威胁奴婢将她送去个僻静的院子。”
“怎么?她是不敢面对本王母妃的灵牌?”
“奴婢……奴婢不知道。”丫鬟使劲地摇着头。
“人在哪?”
丫鬟眨了两下眼睛,心虚的指了个方向:“在……在旧柴房……”
夜宸寒迈着凌厉的步伐,直奔柴房而去。
这女人可真是能躲,祠堂不愿呆,凝雪院不敢回,竟躲在破烂的柴房里!
他不知,唐云瑾一直昏迷根本没说这些话,更不知道她淋了一.夜的雨,又冷又饿又难受,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不但嘴唇裂开了,浑身还很烫,伤口泡了雨水,发炎后,阵阵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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