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凤栖冷笑一声，“他如果早一点有这样的觉悟，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左袢呢？”

“孩子没了。”闫森叹了口气，“还没出生，被自己的亲爷爷害死了。”

“左袢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慕容晔。”

“当即撕破脸了，为了孩子，左袢差点把慕容晔杀了，慕容晔向她保证，一定会杀了害死他们孩子的凶手，左袢这才停了手，不过慕容晔被左袢折磨得，也差点去了半条命。”

“啧，他竟然能忍住不还手？”

“我当时都觉得左袢死定了，确实没有想到，慕容晔真的忍了下来，不过他如果真的能改，也不枉费你救他一命，希望到时候我真的能为你所用。”

“我当初救他纯粹是为了恶心人的。”凤栖忍不住笑出了声，“否则我才不会救他呢，虽然他也算是，几个人里面害我害的最轻的，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灵宫宫主那个死变态，竟然和我娘亲也有点关系，慕容晔这一条线我始终要尝试一下，毕竟在找娘亲的道路上，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也不知道父亲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总会找到的。”

“师父，我还要和你坦白一件事。”凤栖难得变得严肃了起来。

闫森见到自己的徒弟这么严肃，他的小徒弟他还是了解的，突然这么严肃，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平时虽然没个正经的总是和他开玩笑，但这个徒弟对他的敬重他心中也明白。

“师父，你看到那个国师洛铭了吗？”

“嗯，今天见到了，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看着还挺年轻的，实力倒是挺强。”闫森如实评价。

“千珏你也知道，是襄国神机分阁的分阁主，而且他还是襄国的九王爷，现在洛铭收他当了徒弟。”

“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不会是想说，到时候比赛的时候千珏和那个国师都要去襄国那个阵营吧？”闫森直接摆摆手，“这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他们本来就是襄国的人，再说了，我一开始就没把他们算进去。”

“噗嗤……”凤栖笑了，“你倒是挺直接，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那个洛铭不出意外也是我的师父。”

“什么？！师父？你这死丫头，你这是要抛弃为师了吗？”

“当然不是，你是师父，他顶多是国师师父。”凤栖赶紧给闫森倒了杯茶，“师父，你就听我好好把话说完嘛，你看自从我出世以来，都是你尽心尽力的把我给治好了，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也是你千里迢迢赶过来帮我，你徒弟我现在可是遇到了大问题，你这个是当师父的，可别给我闹脾气。”

这夸得，闫森都不好意思了。

“你这个丫头，分明就是处处使唤师父，现在倒是把师父吹到天上去了。”

“师父大义，再怎么样，你都是头号位的。”

闫森叹了口气，“说吧，师父慢慢听你说，是不是心中有了困惑？”

“是。”凤栖也叹了口气，“他手中有一个记忆球，但是我确定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丢失过任何一段记忆，所以他应该是我前世的师父，就算不是前世，也是以前某一世的师父，他告诉我这个记忆球是我留在他那里的，叮嘱过他，再次遇到我的时候，要将记忆球还给我。但是……”

“你不想要以前的记忆，因为你觉得那是你上辈子的事情，和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是。”凤栖点头，“这一辈子其实我很幸福，有师父你，有爹娘，有哥哥，有非离，有孩子，还有朋友，这一世过得开开心心的，该报的仇也都报完了，现在只剩下去找父亲和娘亲了，那个记忆球总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而且洛铭言谈之间，似乎并不希望我接受那段记忆。说起来也奇怪，他和非离一见面就有些针锋相对的，我总觉得他们认识，但是我不敢问。”

“丫头，你是担心那一段记忆和尊上有关对吗？你担心里面是和他相关却对他不利的记忆。”

凤栖哑然。

随即点点头。

是的。

当初洛铭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记忆球，她一开始就拒绝的，但是离开山洞后，当看到凤非离和洛铭之间怪异的氛围时，她忍不住担心。

“傻丫头，为师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说着闫森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在蛇窟的第一次相遇吗？那时候你掉进了蛇窟，尊上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的修为，因为体内的封印，包括身体的毒素，他没有办法肆意妄为，跳入蛇窟，相当于要了他半条命。

但是他去了，而且我敢相信他就是想要求你，哪怕自己死。所以把你救上来之后，不是他不去和你相认，而是他毒发，整整半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直到后来听说你已经找到了救命恩人，老头子，我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那么痛苦而绝望的神色，都说人心难测，再深情也有可能是假的，但是师父我相信尊上对你的感情一定是真的，只是你们命中多舛。

好几次都差点相认了，总是错过了彼此，好在最后一次你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终于又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是神殿尊主，丫头，你想也应该知道，取出自己的冰灵根给你，相当于是折断了他一半的实力，所以问问你自己的心就可以了，你都说了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更何况就算你真的接受了那一段记忆又怎么样，如果那一段记忆全盘否定了尊上所有的付出，你也不会信的，不是吗？记忆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你自己所能够感受到的，一定是真的。”

凤栖垂着眸，认真的听闫森说着。

“师父，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能够说这么多话，我相信他，更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想太多，还好有你开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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