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姜扯了扯唇角:“你还真是自恋。”
哪来的这样的想法?
谢暮云却没有再说话,纤白的指尖意味深长的在容姜的胸膛上点了点,然后拎着容姜的衣领,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容姜狐疑的看了一眼谢暮云:“你要干嘛?”
谢暮云莫名的看了一眼容姜:“自然是去解毒,你要爆体而亡吗?”
容姜:“……”
他不吭声了。
那边,闻书将谢暮云的命令完成之后,就变回了原样,倒是若音盯着闻书,若有所思。
魔种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被关起来的两个魔种了。
由于谢暮云和容姜还没有回来,一众人只能暂时去原来居住的那客栈里等着谢暮云。
燕歌等人服用了解药,调息好了,谢暮云也提着人回来了。
燕歌等人眼睛一亮,立马就要迎上去,只是还未走近,就率先吃了谢暮云的一嘴风。
紧接着,就是二楼的包厢房门碰的一声响,关上了。
燕歌茫然的眨了眨眼,视线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是谢暮云回来了吗?”
若音从善如流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燕歌,道:“是倒是,天玄国的小国师中了媚情毒,暮云姑娘怕是要给他解毒了。”
什么?
燕歌的神情稍稍一怔。
他不可思议的就看了一眼二楼紧闭的房门,神情有些恍惚,心中竟然不知道为何,忽然蔓延出一股酸涩感来,只是这酸涩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倒是其他人听到这话,一个个全都神色各异。
这小国师来历神秘,向来就是纤尘不染的人物,若是真如此,那岂不是玷污……
苏清婉靠在一旁嘲讽道:“这毒药要说想解,也不是没有办法,何必用这种方法呢?只怕是她想要吧?”
谢暮云对这小国师的态度是挺特殊的。
“啪。”
这话刚一落,云娆便冷着脸隔空甩了苏清婉一巴掌,厌恶的嘲讽道:“你以为谁都和你是一样的伙货色,我家主人身份尊贵,岂是你这种卑贱之人能揣度的?”
在云娆眼里,谢暮云就是不可玷污的神!
“你!”苏清婉眸中滑过一丝戾气。
“小姑娘不过小小年纪,怎能如此恃强凌弱呢?”一旁的若音懒懒开口,他唇角含着温润的笑,眼眸中却不含什么情绪的看着小云娆:“可不能随便就动手。”
云娆对上若音的眼神,稍稍一怔,不知为何,竟然对这人察觉到了一丝惧怕。
她偏过头,不再说话。
苏清婉意外的看了一眼若音。
他这是在帮她说话?
外面如何谢暮云并不关心,包厢房内。
容姜躺在床上,眼眸怔怔的看着谢暮云。
两人贴的极近。
谢暮云双手捧着容姜的脸,闭上眸子贴进了容姜的额头,额头相抵,中间骤然散发出一阵盈盈的光芒。
容姜只感觉到神魂一颤,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酥酥麻麻的触感遍布全身,容姜感觉全身像是抽空了力气一般,一切跟随着谢暮云的引导。
他的神魂像是被谢暮云拉进了一方空间。
脚下是大地,上方是天空,周围竟然堆满了灵气。
只是这天空是一半白一半紫。
容姜所站的地方是白的那一块,视线触及到那片紫色的大地之后,容姜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不由得走近了些,正巧走到了交界处。
他试着往前面踏进一步,仅仅是一步,奔涌而来的神力便跟发疯了一样朝着容姜的身上席卷而来,一个磅礴且带着巨大的威压力让容姜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忽然靠近,容姜这才注意到,这紫色的那一块地上,上空竟然悬浮着一个身影。
一个穿着鎏金长袍,头束金冠,身姿婀娜窈窕的女人?
但是一眼,就压的容姜挪开了视线。
仿佛再多看一眼就是亵渎一般。
“这里是我神识地。”一道熟悉的声音忽而出现在容姜的身后。
容姜下意识的转头,却见谢暮云穿着一身素裙,长发披散在身后,双手负在身后,那张素净绝美的脸上笑意盈盈的。
后脖颈的彼岸花忽而灼热的闪烁着光芒。
谢暮云朝着容姜走去,食指和中指并拢,轻点在容姜的眉心中间。
容姜浑身一颤,只觉自己像是要变成一团棉花一般,任人揉捏搓贬。
“你……”
容姜缓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就算是再傻,容姜也察觉到了,他们此刻竟然是在——神交!
这是比做那事更为亲近的表现!
至于代表着容姜的神识呢?
容姜四处找了下,发现除了脚下踩着的鲜花青草大地之外,还有那紫色的交界处,并没有一处是代表着他的。
正这么想着,容姜忽而唔了一声,他立刻瘫软在地上,一双清潋的眸子此刻泛起了涟漪水光。
他不知所以,却见谢暮云轻笑着走了过来。
她缓缓蹲下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容姜,然后伸出手来,手中出现了白白的一团像是云、又像是棉花一样的。
只见她轻轻捏了一下,容姜身形便狠狠的一颤。
他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谢暮云。
“有意思,有意思,小国师的神识倒是抽象,竟然是团小小的棉花?”
她似乎是觉得捏着好玩,又狠狠地捏了两下。
这下,容姜再也忍不住轻哼出声。
他眸子瞬间变得愤怒。
谢暮云便不再逗他,一挥手,这团白白的小棉花当即从手中消失,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谢暮云垂眸看着容姜道:“那魔种倒像是真看上了你,这媚情毒,单单是用身体的话,每隔三个月便要一次。”
“这太麻烦了些,干脆便和你神交,让你在这淬炼一下神魂体格。”
容姜缓了下,这才将身体里那酥麻感驱赶了出去。
他爬起来,看了一眼谢暮云,有看了一眼紫色的那一边,问道:“那是?”
“你想知道?”谢暮云的气息忽而打在了他的耳垂,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他如此近了。
她唇角含笑:“那可是不能进的领域,自然也是你一直最好奇的。”
她的声音掺了些蛊惑的意味:“好奇吗?你进去看看?”
容姜转身,对上她那双清明但是含着笑意的眸子,那眸底深处,仔细望去,如同古井无波。
容姜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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