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激发秘法，硬生生用命挡住了帝境一指。

钟神秀嘴唇不住颤抖着，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眼中倒映着那个一直叫他老师，由他而改变的天骄肉身泯灭，神魂消散！

是他用命！挡下了足以灭杀钟神秀等人的一指。

“师尊…”

达雪笙那破碎的神魂回头，只道出了这两个字，便完全消散。

这一刻，钟神秀疯了似的抬手就抓！一缕神魂气息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又按入眉心剑影。

而他虽说一声不吭，却持着已经断裂的圣灵剑，上前就要和两个帝境拼命！

“走！”

就在这时，姬量玄怒喝一声，他道髻散落，披散下来的头发已经是一片灰白！他身后，是一道细小的裂缝。

就是这道裂缝，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是用姬量玄付出的不知多少的代价，和达雪笙的命，换来的希望！

姬量玄挥手间，强摄钟神秀等人凑近裂缝，但不等他们说着裂缝逃遁，便闻一声佛号！此处空间瞬息之下便如同被施加了万钧之力。

“蝼蚁尚且偷生，不凡。”

“不过…在本座面前，你等终究是蝼蚁。”

先前那禅定此处空间的帝境开口，言语之中满是高高在上！

那空间…在禅定之下。

他们，出不去。

“秃贼，你找死！”

护着牧然的乔林，此时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女模样，其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真正就是个风华绝代！

那气质，甚至不逊色于牧非。

她眉心出的昙花无比凝时，仿佛下一瞬便会绽放到鼎盛！

可…那是昙花。

绽放到鼎盛之时，也是其凋零的之日啊…

“钟哥哥，可能，这也是乔乔的宿命。”

乔林俏皮一笑，她抬指，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顿时笼罩于两大浮屠界帝境！

“祭…”

可这祭字刚刚出口！乔林的嘴巴直接就被一只带着血的手捂住！那手，没有分毫的温度。

正是她护着的牧然。

“你…不必…”

牧然此时说话似都是十分艰难，但其身上那庞大的修为气息却是愈演愈烈！那两大帝境也很快从被昙花震慑的惊恐之中走了出来。

其联手！再出两指的同时，牧然已经将乔林眉心的昙花掩盖了下去。

接着…当他彻底立于虚空的那一刹那！这里…原本死去的五行之气顿时疯了似的活了过来！

他左目，漠然无情。右目暴虐凶戾。

“帝境封禁，我不是破之不得。”

但见！那庞大中充斥着神秘的领域骤然升起！领域之中顶天立地的神魔巨影，一拳挥出！

牧然双目之中本该属于自己的神采顿时消失！

他…本就困于镜花水月。

这…是他最后的一击！

但也足够，他将这些…陪自己走了一路的人，包括芥子中的血涯和牧灵，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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