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婳骂人不带一个脏字,但是她的话对于在场的这些所谓受过教养的贵妇来说,低俗难听,不少人都皱了眉。
陆母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眉头更是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看着沈婳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嫌弃。
她是绝对不会让沈婳这种女人进她的家门的!
有人嫌弃就有人爱,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有些人觉得沈婳说话直,不矫揉造作,可比很多玻璃心又喜欢装的所谓名媛要好太多了。
妙语连珠的,气死人不要钱,挺好的。
沈婳可不管那些人喜不喜欢她,反正嘴巴长在她的身上,她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不会太过在意每个人说的话,有些人身上有罪,但是未必有脑子。
钟淑芳看着沈婳,眼里闪过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她就知道,这死丫头,听到她诋毁墨澜那个贱人,肯定会忍不住反驳。
她只是阐述事实罢了,沈婳恼羞成怒,说话那么难听,上不了台面。
看那些人还敢不敢和沈婳做亲家!
趁着那些人不注意,钟淑芳朝着沈婳露出一抹挑衅。
小贱蹄子,别以为攀高枝了就能得意了,她在看着呢。
“我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不需要你去添油加醋的诋毁,”秦老太顿了顿,又说道,“还有,我不记得我有邀请过垃圾,我家的大门可不是什么垃圾都能进的。”
秦老太看向茹梦,冷声说道:“快把这些臭垃圾给我清出去,看多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钟淑芳的面色骤然一变,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恨意。
但是秦老太可不是软柿子,她一不小心就贴到铁板了,十分丢脸地被人架着丢了出去,丢脸丢大发了。
虽然陆母也不喜欢钟淑芳,但是看着钟淑芳被人用这种方式丢出去,她作为邀请钟淑芳母女过来的人,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但是当着秦老太的面,她又不敢发火。
她只能默默地把这份怨气记在钟淑芳的身上,对钟淑芳的嫌弃又重了几分。
沈柔看着钟淑芳出丑,心里凉凉的。
她对沈婳的怨恨又多了几分,贱人!别以为现在爬得那么高就了不起了,总有一天,她会摔得很惨!
秦老太的视线仿佛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眸光躲闪,不敢与秦老太对视,还往人群中躲闪。
她可不想像钟淑芳那样丢脸地被人架着丢出去。
还好,秦老太解决了钟淑芳,面色好了很多,也没有继续发难:“今天是我认回外孙女的好日子,我看不得有人捣乱,没吓到大家吧?”
秦老太都发话了,大家敢说什么?自然争先恐后地说没事。
秦老太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虽然我老了,但是我不糊涂,谁是珍珠,谁是屎,老太太我分得清清楚楚的。
日后还有谁敢说我们家婳婳的坏话,就是跟我作对,跟整个秦家作对,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秦老太一边说着,视线冷冷地扫向一旁瑟瑟发抖的沈柔。
沈柔心一紧,都提到嗓子眼去了。
还好,秦老太只是说了这番话,就不再说什么。
沈婳端来参茶让秦老太喝:“外婆,智商是个好东西,我有,你有,但是有人没有。
我们不要跟傻叉计较。”
秦老太满意地点点头,心想沈婳敢爱敢恨的性子真的跟她的倾倾好像。
她恨不得把沈婳放在手心里捧着疼,谁敢欺负沈婳,就是跟她作对,她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秦老太说自己年纪大了,让沈婳去跟年轻人玩。
沈婳想给秦老太拿吃的就答应了。
秦家是江城一顶十的豪门,虽然比起陆家差了一点,但是秦家也不差。
今天为了设宴款待宾客,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黑松露,鱼子酱,黑金鲍,澳洲生蚝,像是不用钱似的,任君食用。
除了这些,还有各种各样的昂贵的食材,甜品大师制作的各种甜点更是让人眼花缭乱,这些都是不限量的,吃完就又放满,桌子就没空过。
这些细节,足以证明秦老太对沈婳的重视。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识趣,不懂死活地往枪口上撞。
沈婳突然感觉眼前的视线一暗,她一抬眸,就看到了浓妆艳抹的沈柔出现在她的面前。
又是这朵恶心的白莲花,看到她那张脸后,她恶心得想吐,毫无食欲了。
沈婳放下手里的夹子,转身想走。
沈柔不死心,又走到沈婳的面前:“沈婳,不管你是怎么巴结上秦老太的,但是你只是沈大海的女儿罢了,我总有一天会撕掉你的假面目,让大家看清楚的。”
沈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让开,好狗不挡路。”
沈柔看着沈婳,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跟大家说?”
“你说啊,我本来就不是沈大海的女儿,像他那种蠢货,只生得出你这种傻叉,可生不出我这么聪明的。”沈婳看着沈柔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成一团,又继续说道,“你到底涂了多少粉底啊?这么厚,都可以拿去做面包了,别站在食物面前,我怕你脸上的粉掉进里面,污染了食物。
还有,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在你那贱人妈把脸丢尽的时候就好赶紧滚了。脸皮厚就是好处多。
请问我能向你要几张脸皮吗,我看你的脸皮里三层外三层的,少几张应该没关系吧。”
“你……你……”
沈柔被沈婳气得心梗,话都说不直了。
此时此刻,沈柔只想撕烂沈婳这张臭嘴。
她的双眸看着沈婳,眼神就像一条淬了毒的毒蛇在沈婳的身上环绕。
就在这时,一抹高大的身影朝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男人身穿裁剪合体的三件套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深邃漆黑的凤眸里带着不动声色的威严和冷厉。
他成熟,冷酷,强烈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吸引着每个人的视线。
不少年轻女性对着他投来了爱慕的目光,他一律没有理会,径直地朝着沈婳走了过去。
“彦霆……”
沈柔柔柔弱弱地开口,娇滴滴的,宛若雨打梨花,我见犹怜。
但是陆彦霆余光都没扫她一眼,径直地停在沈婳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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