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厅侧后方,一座玄武玉雕正摆放在桌子上,宛若镇宅之兽一般匐卧家中。
十分气派!
看到这只玄武玉雕,秦政开口问道:“这只玄武玉雕是你买的吗?”
吴清良点了点头:“是我好久之前买的,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设计师让我买点装饰品在家里放着。
我看这玄武玉雕十分威武,正气凛然,和房子的装修风格很搭,就买了下来,设计师看到之后还说我眼光不错,买得很好,后面就一直在家中放着,没动了。”
“是这玉雕有什么问题吗?”
吴清良略显忐忑的问道。
这玉雕他摆了好几年,虽然不是什么上等好玉,也不是什么十分贵重的东西,但摆放了这些年,还是有些感情的。
秦政摇头道:“玉雕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摆放在这里,就存在着一些问题,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设计师在摆放这个玄武玉雕的时候,还问了你的生辰八字吧?”
吴清良一愣,点了点头:“他的确问了我的出生年月。”
秦政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
他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在观察吴清良家中的情况,发现吴清良家里,不少摆件和设计都十分符合风水的格局。
如果说风水是地势,那这些细小的东西,就是微调风水走向和格局的钥匙,是操纵的机关,里面的学问很大,一般人根本难以掌握。
秦政敢断定,当初吴清良请的装修设计师一定懂风水,要不然房子里的摆设不可能从花瓶到衣柜,再到电视、鱼缸,全都是符合风水的设计。
“吴市首,你受灾受难,被霉运锁喉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秦政抬手指向房间里摆放的那尊玄武玉雕。
吴清良有些愣神:“我倒霉是因为这个玉雕?可我已经摆了好几年,之前也没出什么事啊。”
简彦军眼中有着疑惑:“秦政,我虽然不懂风水,但玄武不是瑞兽吗?它不至于有问题吧?”
秦政道:“玄武的确是瑞兽,摆放在家里还能避灾延福,但那是完整的玄武。
现在吴市首家里的这只玉雕,脖颈之上却是有着一道裂缝,玄武断头,灾祸齐出,它现在非但不是瑞兽,反倒是巨凶。”
风水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福裂,则为灾,这就是物极必反。
简彦军和吴清良凝眸望去,仔细观察片刻后,两人顿时发现了玉雕的头颅下方,有一条隐秘的裂纹,眼中瞬间浮现出了一抹惊讶。
简彦军道:“这道裂纹很新,应该是前不久弄上去的。”
吴清良点了点头:“我之前的确碰倒过一次玉雕,但当时没注意到它裂了,可一道裂纹就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这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吴清良本就有些不相信风水之道,如今听秦政说这裂纹是罪魁祸首,心中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玉雕只是家里的一个摆件,而他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两者根本没有互通,完全就是八杆子打不着。
秦政摇了摇头:“这一点都不夸张,玄武玉雕虽然只是一个摆件,但是它摆放的位置却是按照你的生辰八字而来。
它在家里,就代表了你。
它断头,你的气运自然会受到影响,上次遭遇袭击受伤,导致面相破碎,形成断眉,就是让厄运成型的导火索。
而且,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家里人最近应该经常做噩梦,并且诸事不顺。”
吴清良脸色一变,凝重道:“我女儿之前是和我说过,她晚上做噩梦,梦到有人要砍我的头,一连梦了好几天,难道说这也和这尊玉雕有关?”
他之前还以为他女儿是电视剧看多了,现在秦政这么说,他瞬间感觉到了一些不妙。
简彦军更是不可思议的开口:“一个玄武玉雕上的细小裂缝,就能招致这么严重的后果?”
秦政道:“一条裂缝自然不会如此,但问题是它在宅子里阻断了风煞,隔绝了瑞气。”
吴清良所在的龙腾小区,是典型的朱雀升阳的地势,乃是高位,而玄武位居于北,主水,为阴。
瑞兽镇宅,调和四方这没有半点错误,但装修设计师却是忽略了水火不相容这一点,请玄武镇宅,镇的是朱雀的地势,这就好比往火堆里倒了一盆冰冷的水。
要么就是水将火扑灭,再要么就是火将水烧干。
装修设计师夸吴清良玄武玉雕请得好,只能说风水之道修炼得不到位。
如今玄武断头,无法镇压地势,导致吴清良爆发厄运,差点死在家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旁边听了一通的简永铭却是不屑一顾,认为秦政是在神神叨叨,瞎忽悠。
他直接道:“不就是一尊玉雕不小心摔裂了吗,哪有这么玄乎?”
秦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信?”
简永铭当场点头:“我当然不信,一个玉雕出现了一道裂缝就这样,那外面买玉雕的人岂不是早就死得差不多了?依我看,你就是在造谣撞骗。”
简彦军脸一黑,呵斥道:“简永铭,你怎么和秦政说话的?”
简永铭道:“爸,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谁信这个?你别被骗了。”
他认定秦政就是在胡说八道。
简彦军听完脸一沉,顿时就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简永铭。
但这时,秦政却是伸手拦住了简彦军,道:“无妨,一会儿破除这风水之局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用得上他。”
听到这话,简彦军这才作罢。
他恶狠狠的瞪了简永铭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简永铭死猪不怕开水烫,满脸不以为然,甚至还认为秦政这是无法反驳他的话,乖乖认怂了。
吴清良没有和简永铭置气,他同样不确定秦政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望向秦政道:“秦政,那按照你说的这些,我该怎么样才能让我和我家人安然无恙?”
秦政道:“你遭罪的主要原因,是地势的反噬,如今要想安好,自然需要顺应地势,破除煞源,给我准备一支狼毫笔,外加几页黄纸。”
简彦军立刻道:“稍等片刻,我车上有。”
他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在找到秦政之前,就让人备了一些东西。
不多时,简彦军从车里拿过来一叠黄纸,望向秦政道:“这些都是用姜黄粉染过的黄纸,不知道合不合适。”
秦政点头:“有心了。”
姜黄粉染过的纸张,虽不是最好的黄纸,但一般的低级道士都用这玩意儿来画符,算是很好用的材料。
而狼毫笔,则是吴清良从书房里拿出来的一只上等狼毫。
东西备齐之后,秦政将黄纸铺在桌子上,提起狼毫笔挥斥方遒。
他画的正是之前在古董展会上,得到的那张天雷符。
狼毫性烈,刚正,用来画这种龙虎山的天雷符正好是相得益彰。
“唰唰唰——”
秦政一笔成画,看得旁边简彦军有些惊叹。
而简永铭则是满脸冷笑:“装神弄鬼。”
道士这种东西,只存在于电视里面,外面就算是有,那也都是大街上看相的瞎子,他可不信秦政画的破玩意能管什么用。
片刻后,秦政一张符纸成型。
吴清良问道:“需要我们配合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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