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皎皎在跟定安侯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一年纠结了小半个月,才总算纠结出了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这段时间他也四处打听了,每个人给他说的都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这段时间,都是有一个很出名的江湖郎中,突然间在京神当中声名鹊起,就连皇上也曾经多次征兆这人入宫解决一些疑难杂症,甚至让他开出了许多的丹药。
陆皎皎觉得这人,似乎真的有点儿真才实学,若是请到府上来,说不定能够替定安侯好像看看他的病。
所以这一天,陆皎皎一大早便出了门,就为了去寻找这江湖郎中,传闻当中这江湖郎中可是个脾气不小,而且性情极为古怪之人。据说他只给有缘人看病,若是没有缘分的话,估计找都找不到,而就算是有缘人,他也并不贪恋钱财,而是只解决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若是解决不了的话,他分文不取。
陆皎皎原本也只觉得这样老郎中,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毕竟像这样的江湖人士,坑蒙拐骗的居多,真才实学的几乎少之又少,所以陆角角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等真的见到了这个老郎中之后,在跟他交谈的中陆皎皎意识到,这的确是一个能人异士,这一次陆皎皎的心中,燃起了一种莫名的希望。
他总觉得或许这个人,真的能够治疗定安侯的腿呢,原本定安侯在自己反复多次的劝说当中,压根儿是不愿意治疗的,他也希望能够有一次就有转机,若是一点点转机都没有,今后估计自己再想要劝定安侯,好好的治疗就更难了,所以他才在见到这老郎中之后,便情真意切的问这人。
“老郎中,我的夫君前几年在战场之上伤到了腿,可否请您有时间的话,也去府上帮我看看,我的夫君到底还能不能站起来呢?价格什么都好说。”
那老者的眼神当中,流露出了一丝古怪的情绪,陆皎皎只觉得那种情绪一闪而过,他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在仔细打量着那老者的时候,陆皎皎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老头儿又不是到定安侯府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呢?
更何况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若是这人想要害自己的话,也原本就没有任何的缘由,所以陆皎皎只能归咎于,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精神紧张,所以看错了,更何况他在老者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裂痕。
所以他只能够将这一切都归咎为看错了。
老者倒是老神在在的,点点头问道:“敢问夫人说的可是那位定安侯吗?”
陆皎皎听着人突然间能够提起定安侯来,便知道这段时间,京城当中的种种传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以说是人人皆知了。
她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既然老先生知道这件事情,那我就不瞒你了,没错,我是定安侯的夫人陆皎皎,今日特地找你来,是因为最近听闻你在江湖上声名雀起,有不少的达官显贵都找您看过病,因为我夫君曾经有三年的旧疾,不确定他的腿还究竟能不能够治好,我们府上虽然没有强行要求,定安侯一定达到什么样的状态,但是这毕竟是要跟随他一辈子的事情,我们还是有些希望他能够好起来。
这件事情,定安侯能够答应看病不容易,毕竟他的心上,有一个根本跨不过去的坎儿,现在好不容易跨过来了,所以我希望能够找这世间最厉害的大夫,好好的替我们把把关,若是能治的话,定安侯府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自然是要给他治的,可是治不了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就此止步了。”
“夫人对定安侯的这一番心意,倒是让老身有些感动,既然夫人带着如此诚意赶来,那我便也只能够答应下来了,只不过按你说的这种情况,已经有整整三年的旧疾,我也不确定,自己确定能够治得了还是治不了,若是治不了的话,还望夫人不要怪罪于我。”
陆皎皎原本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现在他已经在京城当中,找不到比面前的人更厉害的江湖郎中,或者是有名的大夫了,若是真的能够找到这样更厉害的人的话,他自然也是愿意去寻找的,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所以陆皎皎胡乱的点了点头,但语气是格外的认真道:“老先生,放心好了,无论能不能够治得了,我们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过去到你的头上的,相反,我还要感谢您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陆皎皎既然自己能够将这个人说服,立刻马上跟江湖郎中约定好了时间地点,第二天一大早,这江湖郎中便来到了府上。
陆皎皎自然是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而那老者走上前来,先是细细的盘问了点后这几年的经历,然后又替他把了脉相,最后将男人的腿清点了几个穴位,一番望闻问切下来,陆皎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他平日里并不懂什么医术,也是不明白到底能治还是不能治的,只不过看到老者紧皱着眉头,也知道这竟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说他的心头,还是不可避免的涌起了一种紧张的情绪,明明在此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在反反复复的安慰自己没有关系了,就算是定安侯好不起来,他也有能力照顾定安侯,定安侯府能保护他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是总归是有些遗憾的,毕竟他还是希望男人能够站得起来,这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定安侯府,这也是为了定安侯。
陆皎皎从前毕竟就已经是一个女将军,自然是非常非常清楚,身为一个大将军,到底会有多少理想和抱负。
定安侯现在不说归不说,不代表着他没有那种念头和想法了。
尽管给定安侯治好腿这件事情,对于定安侯府来说至关重要,对于陆皎皎来说至关重要,但是定安侯真正怎么想的,陆皎皎却又有点儿想不明白。
她毕竟不是定安侯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全然了解定安侯的想法。
一方面,陆皎皎觉得定安侯应该是很在意自己的腿的,但是另外一方面,陆皎皎又觉得定安侯的种种表现,有种让她看不懂的感觉。
毕竟自己拼了命的帮他张罗,按理来想,定安侯应该也对这件事情,有点上心才对,可是很遗憾,定安侯所表现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上心,甚至有种隐隐抗拒的感觉,就像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一样,可是当陆皎皎把人请到家里来的时候,定安侯对现在是没有任何的疑义,好像觉得理所应当如此,他就应该好好的治疗他的伤腿一样。
如此一来,陆皎皎的确有点儿不明白,定安侯是想怎么样呢?他到底是不是想治好自己的腿呢?
但无论如何,陆皎皎还是觉得,定安侯能听自己的话,绝对是一件让自己觉得高兴的事情。
他们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是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算了算了,再考虑这个有什么用呢,陆皎皎赶紧把这些没用的想法抛之脑后,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陆皎皎可从来不是个,容易让自己随随便便就陷入了逻辑思维陷阱的那种人,相反他十分的豁达,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若是跟定安侯过不下去的话,能够相安无事也好。
可如果是不能相安无事的话,那也没有关系,反正自己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把小奶团子养大成人,至于其他的,他压根儿没有去设想过,但是现在既然是已经能够接受定安侯了,所以定安侯无论是什么样的,双腿到底能不能治好自己都绝对不会其他于不顾。
这是陆皎皎的原则。
很快,江湖郎中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东西,在定安侯的腿上扎了几针,而定安侯的神色平静,像是毫无知觉一样,陆皎皎的心不由得沉了沉,尽管他并不明白医术上的那些事情,可是看定安侯的这副表现,大概能够猜到他这双腿,现在是毫无知觉的状态,估计已经彻底废掉了。
但是无论如何,陆皎皎都没有表现出来明显的情绪,想想自己从最开始的时候明明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无论是什么样的他都能够接受。
果不其然,没过多一会儿,江湖郎中就将他那一套东西全都收了起来,那老先生走到老夫人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低声说道:“赎在下才艺不精,实在没有办法替定安侯治疗,这腿已经是陈年旧疾,倘若当时刚刚伤到的时候,治疗还有一线生机,可落实到了现在的话,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像大家所看到的,现在在战争的时候,他的腿已经全然没有任何的知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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