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太后越是这样说,福王就越是想让她传递。
至于昨日大婚之事,既然解释通了,也就没事了,毕竟他怎么也是郑太后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亲母,那也是有养育之恩的姨母。
再不济,他们同属世家门阀的管辖,起码在根本利益上是一致的。
“放宽心,这次本王要换种方式了,软刀子杀人!”
“李异瞳,朱崇远都只是表面,本王还悄悄找了一枚钉子,一枚能钉进李奕小儿心脏的钉子。”
刚刚还还为李奕庆幸,转过头就心头大惊,“福王,你说的钉子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
“你还不能知道,不过,很快你就知道了。”福王自信无比。
郑太后点点头,将此事牢牢记在了心底。
一个时辰后,郑太后慢慢离开,可福王始终在盯着她,终究还是不放心。
直到亲眼看到郑太后被禁军甲士几乎防贼一样看管后,他这才放下心来,郑太后还是没背叛,自己还是多虑了。
这样,反而让他更加放心。
……
中午时分。
京师一处城门楼下,此处乃是京营甲士休息的地方。
既然是供大头兵用的,自然极为简单,连桌椅都没有,只有一张大席子,所有人席地而坐。
在一群军汉当中,有一个年轻人在其中,如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黑色武服洗的有些泛白,消瘦的脸颊上,更是浮现着不如意。
他正是当朝武举三甲,探花郎,秦锦。
秦锦手中握着一张皱巴巴的檄文,瞳孔通红,拳头攥紧,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凭什么?”
“我凭什么不如那群人!”
“为什么呀!”
“就算我再差,那也好歹是个探花郎吧,怎么能让我待在这种地方,与这些下等军汉为伍,难道就因为我出身寒门!”
“陛下,你怎能弃我沙砾,既然如此,当初何必来办武举!”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怒骂着,发泄着心头的不甘。
很明显,李奕对他的试探是很有必要的,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就凭秦锦的心性,实在是难当大任,一帆风顺也就罢了,稍有挫折,恐怕就是一场灾难,若是在战场上,更是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忽然。
有军汉走来,将一封信丢下,“外面有人给你的。”
“何人?”他警惕的问道,握着信,始终没敢打开。
军汉摇头,“不知道。”
这封信上面既无署名,也没记号,寻思半天,他还是来到一处无人僻静的地方。
打开信,上面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天子不识人才,我家主子很欣赏阁下,想以国士待之,若想光宗耀祖,飞黄通达,今夜来一趟青楼河。”
读完这封信,秦锦很谨慎,内心惊疑不定,这人究竟是谁,又为何找我?
而且还知道自己与陛下之间的事。
难道真的要背叛陛下吗?
虽然他很想光宗耀祖,毕竟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这四个字。
随即,他攥紧书信,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青楼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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