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国公估计还是顾虑李家和老师的名声,毕竟李三娘是李家嫡女,永康公夫妇视若已出的掌上明珠,”
“其实吧,我觉得李家现在也是勉强能默许的,甚至长安士民还喜闻乐见他们在一起呢。”
“那赶紧进屋,关上门窗避风,然后除衣擦汗,先不要沐浴,更换干净衣服,好好休息一会。”
貂中极品,紫貂啊,比什么松鼠、狐狸、水獭皮等可贵多了。
正所谓权衡利害,如果现在武怀玉跟李三娘在一起,不管是给个媵身份还是没有正式名份在一起,估计李家也是愿意默许的。
就算两人将来生了孩子,其实只要武怀玉抱回家去,说是妻子生的,或是哪个妾生的,谁又能说什么。
韦善俊笑问,“是不是感觉浑身通畅了?”
貂皮难得,紫貂更难得,长安的紫貂皮也得是从遥远的东西而来,一般是白山黑水的靺鞨部落带到辽东交易,甚至他们手里的紫貂皮,大多还是从他们更北面的流鬼、夜叉等冰天雪国交易而来,
叶家修道,是可以娶妻生子的,甚至是家族式传承修道,与一般道法不同,并不完全算是出家之人,只能说是修道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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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声,“其实清虚道友尘缘未断,是很难静心修行的,”
韦善俊看着送来的几件鹤氅,一眼便知不是凡品,不仅内里用的是上好的绸子,而且外面这貂皮还是紫貂的,
那些并立二妻者,基本上都属于非正常的权臣人物。
“哈哈哈。”
条件好的是羊皮、狐狸皮、水獭皮等,只有贵族名门才用的起貂皮、海狸这些皮草。
李三娘现在身份是出家女冠,她要是跟武怀玉私下往来,朝廷也管不着,士民们甚至会乐于吃瓜。
“老师笑啥?”
叶法善笑着道,“这紫貂皮的鹤氅倒是刚好给清虚道友披上,喝上碗热姜茶再披这紫貂鹤氅发一身汗,风寒立马便好。”
几人一起笑,虽说都是道士,但这几位也不全是那种一心修行之人,叶天师叔侄,他们家族是世代修道的火居道士,韦善俊也是名门出身,早年还当过兵打过仗,如今半修道半行医,
而楼观的尹文操,他家世代官宦,自己奉旨出家。
韦善俊瞧了眼年少的叶法善,少年心性啊,啥都想掺和一脚。
姜茶煮好,她趁热喝下几大杯,然后把武怀玉送的那紫貂鹤氅给围上,这夏日里,天本就热,这密不透气的貂皮一围上,加上刚喝的热茶,顿时整个人迅速发汗,
脸都通红。
紫貂皮也要分几等的,丰厚纯黑为最上,黄又次之,武怀玉送的这几件紫貂鹤氅,那用的都是最上等的。
叶天师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寒冬腊月,放一碗凉水在冰面上,只要覆上貂皮,虽是冬夜碗中水也不会结冰。”
几人倒是难得八卦,魏晋南北朝以来,其实并娶二妻的还真不少,不是说元配死后再娶续弦,而是同时立二妻,
比如独孤信,这位有名的大帅哥,国民老丈人,三位皇后的爹,他就是并立二妻,娶妻郭氏和崔氏,郭氏生子六人,崔氏生一子,都是嫡子。
中国向来是讲究一夫一妻制的,其它的孺人、媵、妾、姬、侍、婢等等,其实统统都只是妾,只是又分贵贱罢了,但所生都是庶子。
“叔公,我知道,我意思是清虚道友好像还没忘记我师父,她高兴的是我师父送他礼,不是送的礼贵。”
长安东市,一张紫貂皮差不多是匹马的价格,要一两万钱,一件这样的鹤氅,仅所用的紫貂皮,就得五六百贯钱,这还没算用的绸料和工费等。
严格来说,并立二妻是犯法行为,跟以妾为妻一样是不许的。
魏晋之际权臣贾充也是并立二妻。
“你们说,清虚道友跟我师父还能再续前缘吗?”
真正那极少数并立二妻的,甚至如周宣帝宇文赟一样同时立五个皇后的,都不是正常范畴内。
那么多御史言官还不得兴奋死,
“最好就是不要名份,”韦善俊淡淡道。
“清虚做妾,确实委屈了。”
叶法善便又叫来石守信,“石头,你快来跟我们讲讲你跟师傅去幽州这两年的经历。”
可石守信却跟个石头一样,并没有透露半分,叉手行礼便告辞走了。
“算了,明早我去给师傅请安时,自己跟师傅说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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