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武堂和水师学堂的事,交给了怀义他们去具体操办,武怀玉收拾行李便要北上江州。
据说皇帝已经下旨,安排人在江州给他搞一个隆重的就封仪式。监国太子也将派人前往,那个人还是老熟人,曾贬官浔阳县丞的代检校黄门侍郎的许敬宗。
“大郎最近读书如何?”怀玉晚餐时问玄符,妻子已经出了月子,她身体强健恢复很快,五月做月子不冷不热也没受啥罪,有许多人侍候着,营养也好,反而还又丰腴了些。
“大郎最近读书有些不太用功,总想逃课。”樊玄符抱着宝贝女儿,小家伙生下来时丑丑皱皱的,可如今才刚满月,就已经白白胖胖非常萌,尤其是那大眼睛圆圆亮亮,小脸也是胖胖的。
第四胎的玄符依然奶水充足,生第二天就下奶了,一直都吃不完。玄符想让老三吃,老三还害羞不肯吃。
“这么小就学会逃课了?这小子,”怀玉摇了摇头,却没怎么着恼,孩子还小,今年才七岁而已,“既然不想读书,那就给他放个小长假,正好天也热了,跟我去趟江州吧,”
江州,现在是武怀玉的江州,将来也是武承嗣的江州。
当然,仅是世袭刺史。
不过武怀玉觉得历史上世袭刺史颁行不久后就停了,所以大概率武承嗣将来是没机会袭江州刺史职了,不过晋国公爵位他还是可以承袭的。
玄符却以为丈夫是要带嫡长子过去江州正式亮个相,表明这位武家继承人的身份,闻言十分高兴。
当娘的就是如此,
她并不太介意怀玉诸多媵妾,也不在意媵妾们生了那么多儿女,因为宗法制下,媵妾是永远无法跟妻相提并论的,庶子也永远大不过嫡。
若一般人家,可能还会考虑儿子多了将来会分掉些家产,女儿多了要准备许多陪嫁,免不得就因此有许多纷争。
可武家现在的家势财富,这些都不用考虑。
武氏家族真正最有价值的资源,那就是家主之位,是晋国公爵位,是武怀玉的世封、实封食邑,
其它的兄弟姐妹再多,也不过是分一些财产庄园商铺罢了,这些武怀玉早就说过,也早就开始在安排了。
“广州到江州两千里路,虽然有些远,好在几乎全程水路,倒也不累。”玄符想了想,安排自己的通房丫环疏影、晚舟,再加上剑一剑二剑三剑四陪同前往,
“其它院的,你要带谁去?润娘还是阿柳,或是三娘、慕云她们?”
“这趟江州之行,也就是过去打个招呼就回来,不会呆太久,就不带太多人去了。”
“那只带大郎吗,其它小子们要想去呢?”
“就带大郎。”怀玉道。
连玄符所生的嫡次嫡三子他都不带。
“晚上我去你那院。”
“别,身子还不干净呢,而且晚上要奶娃,会吵你睡眠。”
夫妻两个的对话,餐厅里其它媵妾们其实一直在竖着耳朵听,怀玉说去江州只带大郎承嗣去,她们也是秒懂用意。
心里倒没啥失落的,毕竟嫡庶有别,而且这是鸿沟天堑,
世袭江州刺史,包括晋国公的爵位,将来都只有承嗣有资格继承,樊玄符生的另两个儿子都没资格,她们这些媵妾又怎么会有非份之想呢。
不过,晚上侍寝的机会,倒都是想争取一下的。
胆大的芙蕾斯塔就很主动,自荐枕席,她生的龙凤胎都一岁多了,又渴望再怀。
其它女人们见她抢了先,神色各异。
怀玉目光扫过一众女人,千娇百媚。
除了今早被收拾的服服贴贴的陈润娘,其它女人眼里都带着渴望,
让人很为难啊。
这把女人全带着身边也未必都是好事,反正从长安回来快一年,怀玉是没有再纳过妾收过婢。
玄符见他有些看花了眼为难的样子,笑了笑,“把绿头象牙牌拿来吧,翻到谁就是谁。”
这倒是很公平。
虽然几位地位高些的媵妾,有时觉得翻牌子对她们来说有些吃亏,因为她们可是媵,却要跟妾们一起翻。
从托盘里拿起一块绿头象牙牌。
玄符接过,
“唐六娘,”
她招手叫唐六娘过来,“这几天可干净?”
唐六娘连连点头,
玄符道,“晚上沐浴焚香,好好侍候阿郎,”
夜晚,
怀玉去了唐六娘的院,
“玲珑呢?”
“读书写字困了,便交姆娘带去洗漱先睡了。”
怀玉拿去两人所生的五娘玲珑的作业本,看着她写的字,字写的挺工整,还蛮绢秀,
估计唐六娘是不想女儿打扰两人的难得时光,特意安排带到厢院去了。
怀玉拿着女儿的练字本看着,一边跟唐六娘闲聊,她为他揉捏肩颈,身上散着好闻的香气,
身上当擦的茉莉香水,连屋里的蜡烛都是掺了香料的,
她刚沐浴过,换了套纱裙,若隐若现,很是唯美,这位灵州世族出身的千金,依然还很年轻,身材也保持的很好,
“阿郎,力道可还行,要再加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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