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快病死的残废,天造地设一对?
这他妈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在贬低霍谨川,拿他嘲讽黎纤,也只能找这种人。
还有那祝福,有一分诚意在里边都算他们输。
当他们是哑巴,还是傻子,听不出来她话里意思?
秦铮冷笑,双臂环胸的,学着她那语气阴阳怪气,“我谨哥当然跟我纤姐天造地设,不像你,长着颗黑色的心,也只能靠着这张涂抹颜料的面孔,靠着背叛出卖朋友,攀附着别人上位了。”
胡玉葵手上一僵,面上并看不出什么怒气,依旧带笑,得体的看不出丝毫裂痕,嗓音柔柔,“这个世界上本就是权势为天,强者恒强,何况是中都这种富贵之地,大家各有各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也都靠各自本事,不丢人。”
胡玉葵对于自己的野心,和自己的为人,毫不遮掩,一切都以利益为重,坦荡的不行。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站在胡玉葵自己的角度来讲,她这样做,也没有错,毕竟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可无法改变的是,她出卖背刺豁命救自己的人。
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就真的无耻中的无耻败类。
对于后边齐虹那几双,想要刀了自己的眼神,胡玉葵就跟没感受到一样,完全视若无睹,两只胳膊肘撑在桌上,下巴落在平齐交叉的双手手背上,望着黎纤。
“纤纤,我进来开始,你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你不会还困在过去走不出来,或者说,你在隐忍,你怕你开口直接就想杀了我呢?”
她这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黎纤。
霍谨川抬眼,挺淡的,“我未婚妻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懵懂天真,垃圾和金子分不清,而且我未婚妻娇贵柔弱的人,听不懂狗叫,就不搭理,也是正常的。”
这话在说胡玉葵是垃圾,黎纤小时候天真错把她这种垃圾当金子,现在长大了分清了。
说胡玉葵是狗,在狗叫。
人当然听不懂狗叫。
秦铮差点笑出声。
胡玉葵眯眼,视线从霍谨川身上扫过,依旧没动怒,“黎纤,你这未婚夫嘴挺厉害,你这是打算用他来挡着我,自己逃避吗?”
真他妈没完没了了。
黎纤放下手里的筷子,抽了张纸擦着手和嘴,拦住还想帮自己回应的霍谨川,抬头对上胡玉葵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轻启薄唇,“这都被你猜到了呢。”
胡玉葵笑笑,悠悠一声长叹,有些感慨怀念,“其实我也挺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虽然被绑架,被做药剂实验,可我有你这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真的很感谢你小时候的拼命相救,到现在都感谢,可人都是会变会长大的,人都是会变的,我的处境你也明白,就算我感激,可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胡玉葵很平静的说着这些话,语气里带着无奈和惋惜,看不出一点儿高高在上,可话里话外全是高高在上。
“黎纤,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可在面临人生和身份时,我也没有选择,我总不能为了你,放弃我拥有的一切。”
“被绑架的那段时间里有你很快乐,可也很恐怖,我不像你,能够狠又圆滑的打入敌人内部,获得敌人的信任。”
“你那么厉害,你到了哪里,什么情况下你都可以活下来,但是我不行,我害怕,你有一天也会像对他们那样对我,所以我只能选择放弃我们的友谊。”
“妈的!”
听着胡玉葵在这里长篇大论,还感受至深的样子,齐虹没忍住的又淬了一口,双手叉腰的走上前,对着她破口大骂。
“胡玉葵,你就真的一点脸都不要了是吧,你xx妈不会真以为我老大现在还在乎你吧,还是你以为你说这些能伤到现在的我老大?”
“还你感激,你真感激你能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还你xx妈的我老大厉害,我老大要不是为了救你,会受那么多伤害,吃那么多苦吗?我老大救舍身犯险救出的那么多孩子,就他妈你一个没良心不要脸的。”
“我老大都不想不理你,你还觉得我老大是伤心难过,有多在乎你一样,你还喘上了是吧?”
“这么牛逼的一口气说这么多肺腑之言,是不是还把你自己给感动到了……”
齐虹直接都怼到胡玉葵的脸上去了,楚萤拎着个啤酒瓶子,在她身后蠢蠢欲动。
两人恶凶凶的模样,个个气息里都透着狠辣,若这里能动手,两人估计已经把胡玉葵剁碎了。
秦铮缩着脖子,往宋时樾的身边挪了挪,小声咕哝,“黎纤的人都太可怕了。”
从楚萤到柳烟,再到后来他们遇见的每一个黎纤的人,那性格手段都跟她一样狂。
简直无法无天的那种嚣张。
尤其女生。
宋时樾没说话,低头拿手机在查着什么。
姜启辰也没插嘴这些,他始终都一副看戏的神态。
胡玉葵对齐虹这劈脸的骂,坐正身子,依旧淡然,“黎纤,这么多年你也还是有长进的,养了这么一群会叫的狗,就连这位霍少也……”
“咻——”
砰!
胡玉葵的话没说话,黎纤突然之间动了,手一拍桌,手指夹着搭在碗沿的筷子就扔了出去。
胡玉葵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就算躲得再快,筷子还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钉进她身后架子上的花盆里。
花盆应声而裂,花带着泥土掉落在地。
胡玉葵左边脸颊,一道清晰的血痕溢出血渍。
姜启辰眼睛一眯,翘着的双腿落下去,可他没说话,也没阻拦,眼底对黎纤的兴趣更深。
“几位这里不能打斗!”站在门外的服务员一惊,连忙进来,大声的阻拦。
黎纤眼皮子微掀,“我只是看到有只苍蝇在叮胡小姐的脸,出手帮她打一下而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打斗!”
霍谨川抬手,夹着一张卡,“花盆的钱刷卡。”
“这……”服务员皱眉,看着胡玉葵和这情况。
“有我在,没人打架。”姜启辰终于开了口,笑的意味深长,“刚才的确是有只苍蝇。”
胡玉葵眼底微变。
姜启辰都开口这样说了,找不到话反驳的服务员,也不敢在说什么,只能退出去。
只不过回到门外后,他给经理拨了电话。
这个包厢有点危险。
胡玉葵站在那里,摸着脸上刺疼的血痕,气息阴沉的沉默了好一会之后,突然云开雾散般笑了,“黎纤,你果然还是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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