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洲,算是一个极其繁盛的水上国家。
是个海洋洲度。
有时差。
黎纤和黎昊到的时候,是这边下午两点多。
下飞机前,黎纤是稍微给自己和黎昊易了容的,外面又带着口罩和兜帽,除了身高,没有人能从外形认出他们是谁。
华志早就收到消息,在机场等他们。
又迟一天。
黎纤神色恹恹,“不好意思,昨天有事。”
华志并没生气,反而比之前更加的客气,“神医您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相信您的为人。”
其实,他的客气来自于,黎纤前几天给他的药。
他带回来后给董事长吃了,之前一直痛苦到睡觉都睡不好的人,吃了药后,一天没有喊痛,还睡了个好觉。
他们拿了一粒去化验,化验出来的成分看不懂。
但有效,就是好的。
随手给的药都这么厉害,更别说他本人了。
九洲内都有名的神医,仙踪飘渺不定,神秘的像神仙一样让其他人找都找不到,他们这次能够请来,全凭耐心和客气。
像这种世外大佬,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
毕竟有绝对的实力在身上。
那药又是免费送的。
这迟一天,他们还是能够接受。
水路比陆路快,华志直接开车去了机场码头,车开到船上停下,带黎纤去房间。
“这是我们的私船,还有三四个路的路程,神医可以先带小助手去休息一会。”
黎昊在这扮演的身份,是她的小助手。
黎纤没客气,回到房间继续谁家。
黎昊没少见海,甚至还历经过深海潜水训练,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第二洲,满心好奇,在夹板上乱跑着玩。
这个洲度,处处都是海洋。
很多城市都建立在海洋上,出门全靠船和渡轮。
还有打渔的渔民。
晚上六点,太阳西斜,旖旎的晚霞洒在海面上,还起了雾,整个海绵都波光粼粼又雾蒙蒙的,海上的城市都像海市蜃楼。
点点灯火像坠落的繁星,还透着些梦幻虚无。
晚上七点。
船在金山码头靠岸。
华志又开了半小时车,驶进一座岛上庄园。
夜幕下的庄园灯火通明,佣人们还在来来往往。
来到主楼。
华志敲门,走出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人。
“这是孙管家。”华志给两人互相介绍着,“负责这座庄园和我们董事长的一切起居,神音有什么给我打电话或者找他都行。”
又跟孙管家道,“这位是神音和他的助手。”.
孙管家年纪在四十多岁,衣着板正,神色威严,探究的目光在黎纤身上审视了好久,才道,“老爷正在等着了。”
金山海洋工业在第二洲,是排行第二的海洋工业,也不只是打造渡轮等,和九洲都有生意来往,有百年往上的历史。
而金山工业如今的董事长,叫葛振驰,今年五十一。
华志把黎纤带到后,就先离开去忙了。
孙管家带着她往里走,“华志前两天带回来一瓶药说是神医给的,董事长服用了几粒后,这两天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多了,昨天还有胃口多吃了半碗饭。”
他把葛振驰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给黎纤,还有之前,所有名医给葛振驰看病检查的详细病例,以及药方等。
看着这厚厚一堆资料,黎纤插在兜里的双手都没拿出来,直视着孙管家的眼睛,淡笑道,“如果看这些病例就能救你们董事长,你们也不必费这么大劲的请我来吧?”
孙管家面色不变,“我们董事长的安全至关重要,虽然神医给的药很有用,但身为管家我也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黎纤脚步停住,挑了下眉,“如果孙管家不信任我,大可以不让我来,或者把我赶出去,在这里拿一堆救不了你们董事长的病例来为难考验我,你不觉得这很愚蠢吗?”
黎昊也跟着冷哼,“你没有认为是我们是假的,我们马上就可以转身离开。”
孙管家神色微变,“你……”
“孙管家。”
孙管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楼上的门被人打开,一个二十出头打扮温婉的女子走出来,站在楼上望着下面对他们道,“让神医上来吧。”
孙管家立马变得恭敬,“是,小姐。”
葛依婷打量了一下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礼,“因为我们之前请到过假的神医,所以孙管家才会这么谨慎,如有得罪还请见谅,神医的诊费和药钱不是问题,我父亲就拜托神医了。”
她容貌漂亮,落落大方,又礼貌温婉。
态度极好。
黎纤慢吞吞道,“我先看看人。”
葛振驰之前因为太过痛苦,一直就打着安定剂沉睡,也就这两天吃了华志带回来的药,没那么痛和难受了,也没在打镇定剂。
此时正醒着,半靠着躺在白色的床上。
黎纤和黎昊都遮的严实,她声音一直压的雌雄难辨,衣着装扮也看不出男女。
神音在九洲闻名,给很多人都治过病,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容貌和姓名,包括性别。
知道她想隐藏自身,这幅装扮也正常。
葛振驰身子坐直,态度客气,“久闻神医大名,此次能请来,实属我的荣幸。”
“你出钱我治病,交易而已。”黎纤语气凉薄的走到床边,打量着他一张脸,“你以前得过肺癌,换了肺。”
屋子里人都一愣。
葛振驰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的。”
孙管家也目露惊讶。
他刚才在楼下跟黎纤说的那些细节,都是葛振驰如今病情痛苦,半句没提肺癌,那些病历里倒是有,但黎纤根本就没看。
这件事也从没对外讲过,词条上都查不到的。
“当然是看出来的。”黎昊傲然道,“这要是都看不出来,还怎么称神医。”
葛振驰眼里又多了些佩服,“也是。”
葛依婷细声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母亲去世后没多久,爸爸就得了肺癌,一年治疗后,换了个肺才活下来,但生意往来,总有些场合要喝些酒,但也没在病发过,是从去年起爸爸身体开始病痛,大脑内也时而神经疼,几经检查后,说脑子里长了个血瘤,心脏也有些问题,一众医生都不敢随意开刀,就只用药吊着,一直到现在。”
黎纤颔首,朝葛振驰伸出手,“手给我。”
葛振驰的肺换过,心脏也的确不太好,气血亏的很,脑子里那颗血瘤已经压到大脑神经线,如果是前期刚发现或许还可以针灸治疗,但现在只能开刀。
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脑出血死。
没有医生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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