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如果只是想反利用苏玉浓对付敌人,本殿今天不会为她出头。可今天她一舞,本殿觉得她不止是容貌像朱音音,就连气质神态也像,所以本殿当时便心生一计。”
太子停了话茬,看着李易。
“探花郎,你说说,本殿生了何计?”
有些诡诈计谋,无耻算计,太子即便是自个儿想到了,也不会自己说出来。
他想高座太子位,然后稳步到皇帝的位置。
他脚下必然是白骨累累,鲜血凌凌,旦他自己却不想沾腥。
李易脑子稍微一转:“传闻陛下对当年的九州第一美人留有遗憾,当殿下纳了苏玉浓之后,再出现在启帝的面前,必然会让陛下升起弥补遗憾的心思。到那时,殿下无论是顺水推舟,还是表现得坚决不舍,都会从启帝那儿得到弥补回赠。”
太子右手按在李易的肩膀上:“无论苏玉浓打的什么注意,本殿纳了她,都是利大于弊。”
“李易,她会是本殿的妾,甚至有可能是侧妃。所以你父亲的死,过错方不能是她。你可明白。”
李易拱手:“臣下明白。臣下会让苏姑娘的名声好转,殿下请放心。”
太子收回手:“你看着办。”
“走。回诗会主场。今儿的诗会,还得再热闹热闹才行。”
乔贵妃,周贵妃都在,满启都的名门闺秀也在,还得给她们展示的机会。
“太子,请。”
李易跟着太子离开,走了大约十九步,回头往苏玉浓所在的房间看去。
苏玉浓就站在窗户边,瞧着像是在目送太子,实则心中所思所算,连李易都看不穿。
“这两人,可算走了。”
苏玉浓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慵懒的关了窗,折返回榻上坐着。
她的手抚过头发,从发间里拿出一颗莲花菩提珠。
“我可是为了你落水,你得有些用才行哦。”
现在春寒料峭,她会游泳,但这个季节落水当真不好过。今儿自愿演这么一回,一来为了坑苏莲。二来就是为了莲花菩提珠。
苏玉浓的师父天绝老者十几年前到过乔府,那时候他将这颗珠子丢进湖里,现如今,苏玉浓作为他的徒弟,又将它捞了回来。
“哗啦哗啦。”
屋外传来剧烈响动,后门的墙壁破碎,一条黄金巨蟒尾巴卷着个晕倒的人,玩儿得不亦乐乎。
“小金,快进来。”
苏玉浓朝着巨蟒招手。
巨蟒卷着已经晕倒的太医进屋,歪着蟒头蹭着她的手背。
大型猛物,秒变大型萌物。
“嘶嘶嘶……”
巨蟒像是闻到了什么味,蛇信吐出,先是扫过苏玉浓的掌心,接着蛇信不停的去卷她手里的菩提珠。
苏玉浓攥紧珠子:“小金,这个不能够给你。”
她要制作伽罗的本命卦,再没有比这颗珠子更适合的材料。
护州寺神佛顶冠上的菩提珠,就该用来占卜人间活佛。
她想要精准占卜出伽罗的过往,以及接下来会遇到的转折大事,出手干预。
巨蟒的金瞳垂下,像是在失落受伤。
苏玉浓揉了揉它的蟒头,在锦囊里拿出颗金珠丹:“你吃这个。这个对你更有用。”
巨蟒点头,卷走她手里的金珠,将尾巴里卷着的人放到一边,盘着闭眸养息。
“小金来了,折枝恩公应该也来了。他怎么还不出现,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
苏玉浓有些想他。
想念他身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真龙气运。
“你家恩公现在忙着呢。你要见他,还有得等。”
白千算的声音从破洞入口传来。
他身上布满金绣的华袍扫过地上尘土,像是人间财神。
他一进屋,眼睛就不安分的往苏玉浓身上看,还耸动鼻子。
“玉浓,你身上满是属于太子的臭味,我闻着觉得不舒服。还有,你今天故意往水里跳,捡到的那颗珠子,闻起来也奇怪得很。”
他鼻子灵,苏玉浓身上的各种气息,都无法逃过他的鼻子。
苏玉浓将菩提珠放进衣襟里:“折枝恩公也来了这次诗会?”
温折枝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倘若他来了乔府,今儿此地只怕不会安生。
苏玉浓原本只打算待到黄昏,但折枝恩公若是在,他待多久,她就在这儿留多久。
“你家恩公知道你要出席诗会,便拖着我一起来了。”
“得亏今儿来了,要不然要错过很多好戏。”
“玉浓啊,你舞跳得真的不错。演技也不错。我与你家恩公,今天当真是大饱眼福。”
“玉浓,过些天,你去我的异闻楼也舞一舞。只要你肯跳,要多少银子,本楼主都舍得。”
苏玉浓:“再好吃的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腻。再绝美勾魂的舞蹈,看多了也就寻常。”
“白千算,我不会轻易起舞。”
“也对,物以稀为贵。”
苏玉浓:“你们看见了我跳舞,那应该很早就到了?为什么我一直没看见你?”
诗会主场到的人虽然多,苏玉浓却都看过来了,主场没有温折枝,也没有白千算。
白千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嫌弃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然后拿出一方绣帕擦拭完椅子后坐下:“我与温折枝在阁楼里坐着看你们,未曾露面。”
苏玉浓:“你们在乔大人的眼里,身份比周贵妃,乔贵妃还要尊贵。”
太子,乔贵妃,周贵妃的席位都安排在莲池附近,那两人却在单独的阁楼。
白千算:“乔大人若是不够尊重温折枝,那他头上的乌纱帽,还有肩膀上的头,只怕都保不住。”
“我家恩公果然不同凡响。”
白千算:“那我呢?”
苏玉浓:“你也不错,眼光极好,挑了我家恩公当盟友。”
“别张口恩公,闭口恩公。你家恩公还不如我关心你。知道你落水后容易受寒,我可是专程提着太医来看你。”
苏玉浓指着地上还在昏睡的人:“这就是你带来的太医?”
白千算:“他不是。他是太子请来的。不过他没什么本事,太医院里他医术最差。”
苏玉浓:“他怎么昏的?”
“小金吓晕的。”
苏玉浓:“小金那么可爱,他都能被吓晕。活该。”
“玉浓啊……你对可爱的理解,我真的无法理解。不过……你把手伸过来,让我替你把把脉,我倒是可以了解了解你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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