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简直笑话(1 / 1)

苏玉浓昏倒的时候,伽罗转动佛珠的时候,心里有一个声音,让他把苏玉浓抱起来,带她回苏府。

伽罗笃定,那个声音并不属于自己,那么便是他的佛,要让他出手护这个心思诡诈多端的女子。

苏玉浓喝着温白开,只觉得这白水也滋味无穷。

她踢掉绣花鞋,用脚尖抵住他的心:“伽罗大师,是您心舍不得我受苦,并非您的佛。看来我昨晚送的生辰贺礼,送得非常值当。”

袈裟被她的脚尖点乱揉皱,伽罗将她的脚平方在榻上:“你跪了许久,这双脚需要先修养修养,再行他事。”

即便是撩拨人心,也要等身体好了,方再继续。

苏玉浓直挺挺的躺在榻上,眼见着他瞬间消失,连想抓住他身上的一缕檀香,也百般艰难。

“伽罗大师,你现在应该体验到了心里记挂着人的滋味,你觉得它新奇吗?好受吗?欢喜吗?”

她故意掐着的嗓音,像是梵音,又如妖声。

伽罗听得见,却不予回应,只是那念惯的佛经,如今也念不清净。

苏玉浓乖巧的在榻上躺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接着便起来走动,以免膝盖真的留下后遗症。

正当她走完拉伸的时候,却见屋内鲜红诡谲的气流转动,凤凰黑羽散落一地。

苏玉浓从黑红交织的诡谲黑气里,看见昨天拍下神卦的黑衣人。

此番他没有戴斗笠,半脸面具没有遮挡的眼睛,绮丽狭长,竟是比女子的眼睛更加勾魂风情。

“客人,您想问命卦,还是旁的什么?”

苏玉浓近距离面对这个让她心惊胆战,恍若宿敌的男子,巨大的恐惧在此刻转为平静。

像是事到临头,天命已定的摆烂。

她甚至还倒了杯酒递过去:“此酒名为前尘阙,来一杯吗?”

杯子举到半空,像是在邀约。

她想来妖诡的眼眸此刻灵透非常,瞧着无比纯粹。

近旁的男子只是眼尾一条,一缕红黑的气流,就将她的杯子掀翻。

掀翻的酒液就洒在她的脸上,酒珠凝集,红黑交织的气息就缠绕而上,将那些酒全部蚕食。

苏玉浓觉着脸部黏黏糊糊,不像是被气流缠住,反而像是被滑溜粘糊的舌勾过。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无需套近乎,本尊来此,只问一卦,只要一物。”

凤冷音将两块由梧桐树根制作成的卦抛到苏玉浓的面前:“卜命卦。”

苏玉浓并未急着去拿那两块命卦,而是伸手挥散环绕在身边的黑气:“公子,你要让我卜卦,怎么也得先将这些恼人的气收起来,要不然我心不定,神不宁,无法为你精准不算出你的命卦来。”

命卦需要全神贯注,沟通卦象的同时,还要沟通天地因果,没那么容易。

凤冷音看着那缠缠绕绕,半分不得安生的诡气,眼眸冷聚,最终得以将那些气流收起来。

苏玉浓原本想看他如何收外放的诡气,想研究他的门路,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实在是太快,看了等于没看。

她这样的普通高手,在面前这男子面前,根本什么也窥不见。

“诡气散了,卜卦吧。”

苏玉浓值得将那两块卦拿在手里,抬手准备问卜的时候,只觉得手有千斤重,让她无法动弹。

天道因果,不想让她占卜这一卦。

“公子,此卦太重,以我如今的能力,只靠我自己,无法卜算。您要么等我的天绝卦进阶之后,再让我卜算,要么助我一臂之力。”

凤冷音无需苏玉浓来提醒如何借力,一股携带星河天地因果的诡气就落在了她的后背,接着源源不断的跟苏玉浓的天绝力汇聚糅合。

苏玉浓的手总算能动,手里的卦也能顺利扔下。

“噗。”

她扔完卦,立刻吐血。

她通过来人的眼睛,清晰的看出现在的狼狈模样。

行逆天之举卜卦,就算是她这样被人称呼神算,被师父称做真正天才的人,也要承受滔天之怒。

她双眼也有了红血丝,看着竟有点邪。

“公子,双生难双生。您与令兄,只能活一个。您与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难怪,难怪她看见面前男子的时候,会觉得他是自己的宿敌。

他与凤阳歌,同出一地,此间只能够容得下他们其中一个。

凤阳歌和面前的男子,必然会争夺此间留存权。

苏玉浓跟凤阳歌又有命契在身,那她与面前的男人,也得争命。

凤冷音:“就这些?”

他显然不满意。之前凤阳歌来卜卦,卜算出来的内容,比现在可是要多得多。

苏玉浓这妖孽,莫不是在敷衍了事?

血红的诡气在此刻缠绕在苏玉浓的脖子上,如同锁魂链一般,拖拽着她,让她匍匐在地。

苏玉浓踉跄的在地上挣扎起来,刚刚才站起来不久,就又被拖到地上。那当真是被碾压得很惨。

之前她在皇宫里跟启帝打的时候,都没有如今这样委屈。

“就这些。我虽然跟您之间或许有宿世仇怨,但是我既然将神卦竞拍到了您的手上,刚刚也已经占卜了一番放,便绝无欺骗你的可能。”

她就算是想隐瞒,也得有内容给她隐瞒才是。

“你若有隐瞒,本尊定然杀了你。”

“公子,您即便杀了我,我能卜出来的,也只有这么多。”

凤冷音通过锁魂链,开始复她之前不算的卦象,最终得出她并没有隐瞒。

他的本命卦,到头来竟然只跟凤阳歌牵扯。

当真是个笑话。

这个不死不休的笑话,让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本尊不杀你。”

“本尊还要一物。”

他说了不杀她,可是锁魂链依然拴在苏玉浓的脖子上,不止如此,她的四肢也被捆了起来。

这架势,显然并不打算好好要,而是强抢。

苏玉浓匍匐在地上,真成了砧板上的肉,要任由旁人宰割。

“何物?”

她已然不求饶,因为知道这个刚刚认识的宿敌纯粹是铁石心肠。

苏玉浓现在就盼着面前的男人索要的东西她能够拿得出来,能够换的片刻的安生,然后赶紧壮大自身实力。

“落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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