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想听(1 / 1)

苏玉浓:“不想洗。”

她说着不想洗,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将被水浸透的衣服褪下,然后扔出浴桶。

温折枝瞧见她的动作,眼睛有些发光。

他喜欢她这样故意的撩人之举。

苏玉浓:“我都已经沐浴过了,现在再进来,自然不是为了沐浴。夫君,你问的话,当真很是没理。”

最喜欢他这样一本正经装糊涂,实则一本正经都在想那些不正经想法的样子了。

温折枝:“那时因为这浴桶里跟之前一样放了珍贵药材,你觉得本王一个人泡浪费了?”

苏玉浓也不是头回跟他一起沐浴,往常寻的借口,找的理由,都是说一个人浪费。成亲了这个理由修一修,改一改,说不得还能用。

苏玉浓:“这是单纯的沐浴水,没有添加任何药材。”

温折枝:“那你进来的意义在哪儿?”

苏玉浓贴近他:“我想在水里,跟你放肆贪欢。”

“夫君,这有问题吗?”

浴缸在浴缸里算大,但是对于两个来说,空间狭小,她这么一靠近,两人无需任何多言,就已经粘贴在一起。

浴缸里的水也像是在刹那间就要沸腾起来,甚至说是咕噜噜的冒泡。

“没问题。”

浴缸里的水凉了,温折枝直接掐住苏玉浓的腰,轻功一用,将她带到榻上。

云雨不歇,两人仿佛要缠绵致死。

餍足后的苏玉浓窝在乾亲王的心口,分明听到了他加快的心跳声。

“夫君,谢谢你帮我,你肯帮我,真的很激励我。”

温折枝:“不必谢。本王与你,现在也是荣辱与共。”

苏玉浓:“以夫君的能力,想彻底切割掉跟我间的关系容易的很。帮我,定然不是因为荣辱与共。”

温折枝:“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苏玉浓:“你就不能说你爱我吗?”

温折枝:“我敢说,你敢信吗?”

苏玉浓:“敢。”

她仰着修长腻雪的脖子,拿额头蹭他的下巴,随后又蹭他的唇。

“夫君,说爱我如何?”

越发低沉喑哑的声音,鼓噪得人心里发麻。

温折枝轻轻咬住她的皮肤,然后松开:“好。”

“苏玉浓,本王有些爱你。”

即便只是对她身体的喜爱,那也能算得上爱。

苏玉浓耳朵听到他的告白,心也是。

她勾缠住温折枝:“还想听。夫君,再说你爱我好不好?”

温折枝:“听不够吗?这种话,说一次不就可以了吗?”

苏玉浓:“听不够,这样的话,无论听多少遍,我都听不够。夫君,再说,再说你爱我。”

温折枝:“你听不够,我却不愿意再说。安寝吧。”

他将她从自个儿的身上扒拉开,不允许她再胡乱撩拨。

这下,便是真的安寝,而非借着安寝的名义,再胡来一回。

第二天。

苏玉浓睡到午时才起,她选了身薄雾轻纱的裙装,在发间别了荷花簪,随后前往护州寺。

她身边的人为了她的事情,几乎个个都在忙,她也就没有让旁人相陪,而是自个儿独自前往。

神山的迷雾已然消散,苏玉浓到了护州寺后,还去禅房做了莲花羹。

她并未第一时间去找凤阳歌,而是去了伽罗的禅房。

回到护州寺的伽罗未曾继续隐身,而是出现在了禅房的蒲团上。

他盘膝坐着,深邃的眼眸冷漠淡然,那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的虚妄和真实的眼睛,幽邃无比。

苏玉浓看着他的眉宇之间,超脱世俗的清冷,只觉得他跟在自个儿身边这许久之后,更加如同高山冷雪,纯粹冷然。

“伽罗大师,您时常跟在我的身边,我却时常不能够见到您,当真让我朝思暮想。”

伽罗如玉般光洁的脸颊,在光影里交错出更淡的色调。

“你身边有许多人,你不会有孤独的时间。你想着很多事儿,也许思绪不曾停过,你会朝思暮想,但你朝思暮想的人,并非贫僧。”

他嘴唇则如画中的一抹淡烟,精致微薄,却飘忽难定。

苏玉浓:“你呀,跟大多数人一样,不信我。”

“你不信我,我却很信你。”

伽罗:“贫僧不稀罕你所谓的信任。”

苏玉浓:“可我稀罕你已经润好的洛神木。”

她就是感觉到洛神木已经成型,故而今天才会来护州寺。

伽罗恍若枯松冷木的身子动了,他走出禅房,衣袍如云海翻涌。

精绣古莲的袈裟,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仿佛带着天地间最深沉的秘密。

“随贫僧来吧。贫僧会将你要之物给你。”

落神木早就被他的佛给了苏玉浓,他不过是代为管着而已,如今落神木成,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

苏玉浓跟着他出去,来到了护州寺的佛堂正中。

伽罗把泛着莹润光泽的落神木拿了出来,并且恭敬的放在了神像前。

檀香在佛堂燃起,脸上甚少有笑容的男子此刻竟少有的露出微笑。

神佛拈花一笑的慈悲和漠然都在他的脸上充分展现。

苏玉浓学了他的动作,也请了三炷香点燃,随后在佛前叩拜。

“吾佛,谢谢你将落神木赐下。能够让我得救心上人。”

六支檀香烟雾都直冲而起,在佛前供奉的落神木面前缠绕。

神香燃尽,伽罗将落神木取下来递给苏玉浓:“神木已成,贫僧跟随在你身边的期限也已经到了。”

当初凤阳歌输了棋,将伽罗输给苏玉浓几个月。现在期限到了,伽罗可以不再跟着苏玉浓,自个儿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苏玉浓把落神木放进怀里,神木温润的体温,像是来自神佛的宠爱。

“神佛尚有温度,你却永远这么美好又疏离。”

伽罗:“苏施主着相了。”

苏玉浓:“我可没有着相。”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来,往他的面前放了放:“你自个儿看看,你像不像是护州寺,冰冷的月光,让人既想靠近又觉遥不可及。”

伽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双沉静渺远,却不再无波的眼睛,不由得阖上双眸。

风吹他的头发,闭目的袈裟美男,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

清冷谪仙,怕是都比不上他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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