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抓住的一瞬,黄清若心里猜的是他可能忍耐到极限终于要把她丢出门去了,她得想办法留在这里面,否则得冻死。
下一瞬黄清若发现自己被他往下拽倒之后,又被他按倒在禅桌上。紧接着他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什么东西。
黄清若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掐着嘴巴,强行迫使她吃下去了。
梁京白在她吃下去之后似乎还嫌她占了他禅桌的空间,所以推开了她。
也就是禅桌高度矮,她摔在地上才不怎么疼。
而目前黄清若更在意的是,他给她嘴里塞的东西。
那东西经过她的口腔滑入她喉咙的感觉些许熟悉。黄清若从地上坐起来,立马望向竹编台灯。
之前放在竹编台灯旁边的小药盒,此时此刻是打开的状态。
梁京白也并未遮掩,循着她的视线伸过手去,盖起小药盒。
所以梁京白塞她吃的确实就是这个了。黄清若起身,扣着自己的喉咙迅速奔向洗浴间,试图吐出来。
梁京白跟在她的身后,攥回她,箍住她的两只手,制止了她抠喉咙的行为。
“六哥就这么想睡我?”黄清若的眼神一瞬间是锐利的,不自觉地锐利,她并瞧不见自己的锐利。
梁京白眯起眼睛细瞧她的眼神,瞧得很认真,也瞧了好一会儿。
黄清若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瞪了他。
她有多久没瞪过人了?不记得了。多久没瞪过梁家的人了?她也不记得了。
她的软骨头,可越来越石更了……
黄清若觉得自己在梁京白这里可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都使了手段把他给睡了,睡完后还那般羞辱他,其他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比如,要是现在她的手没有被抓着,黄清若一定要给他一记耳光。
“这东西不是你买的?”梁京白说,“这不是你为了睡我而买的?现在还给你。”
还?这种还法?黄清若问:“也就是说,六哥现在想给我睡?我都和六哥断了,六哥还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为了把你自己白白送我睡?”
梁京白捏住她的下颌骨:“想吐出来,就回答我的问题。”
黄清若不明白,她有没有什么毛病,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非得探究?难道他想探究之后,再利用这个来拿捏她?
“六哥管得比海水还宽。”她如是回答。
两人在她的话落之后陷入无声的僵持。
梁京白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黄清若开始察觉刚刚的东西在她体内起效,引发她身体的变化。
同时黄清若也察觉,梁京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观察的意味。
她明白了,他真正的目的其实仍旧在试探她,试探正常状态下的她和吃之后的她,在面对和他的亲热时,会有怎样的区别。
就像她之前自己测试药效对她所能发挥的作用。
既然如此,黄清若也不强行忍着白白让自己吃苦受罪,她跟随起效带给她的反应,踮起脚倾向他,非常主动地想亲他。
梁京白拉开她,躲开了她对他的冒犯。
黄清若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桎梏。
挣不动,她又碰不到他,她转而抬脚,曲起膝盖,往他身上蹭。
梁京白绊了一下她的脚,将她绊倒。
黄清若倒向地面时,因为有梁京白拽住她,所以她没有倒得很急。
并且在她与地面接触之前,梁京白便捞住她的腰,拖她往床上去。
黄清若趁着他拖她的短短时间里,脑袋埋向他的胸膛,脸贴着他,隔着衣服布料亲他。
最多就贴了个两秒,她仓促地被丢到床里。
梁京白也到床上来,他压制她乱动的两条腿,他的一只手并拢她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一起往上扣在她的头顶。
黄清若难受地在床上极力地扭动,她感觉身体里逐渐涌出无数只的蚂蚁啃噬她,她非常地痒,这份痒里又包含着无尽的热意,仿佛她被夹在火堆上烤,火越少越旺,她越烤越烫。
梁京白扣在她手腕处的手上的皮肤反倒带给她亟需的凉意,她的挣扎也就不仅仅是想重获身体的自由,也是想通过和他的接触,消解她此时的口干舌燥。
可这不啻于一滴水滴落一个火海,很快收效甚微。
黄清若直白地向他求欢:“六哥,给我。”
梁京白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或者说是观察着她。
“很想?”
他的语调平平,不妨碍黄清若从中解读出他的恶意和嘲讽。
被效力支配的黄清若这种时候就更不可能去维持无用的尊严和骨气,随心道:“想。”
甚至补充强调:“很想。”
梁京白说:“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应允你。”
黄清若不吭声。
梁京白的第一问题倒是先说:“度假村的那晚,你就吃了。”
肯定的、一种平铺直叙的口吻。
也就完全不需要她的回答了。
梁京白的第二问题切入正题:“不吃你来不了感觉?还是有感觉,但你会有应激反应?”
黄清若觉得自己已经扭得像蚯蚓一样——之所以不说自己扭得像蛇,是因为她想到影视剧里勾引和尚的蛇精似乎总是妩媚的,而她现在的样子即便她不照镜子也猜得到,一点美感也没有。
她的扭动产生的直接效果是,她的后背快被床磨破皮了。
通过和之前的效果反应上的些许区别,她怀疑梁澍帮她买的这第二批,和第一批,虽然作用一样,但具体成分可能不一样。
黄清若不想回答梁京白。
所幸她吃的也并非吐针剂之类的东西,效力并未支配她违背自己的意愿告诉他。
但支配了她继续朝梁京白求欢:“六哥,给我吃了那玩意儿,你就必须对我负责。”
梁京白的态度也坚定:“回答我的问题,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黄清若在这一刻竟从梁京白的语气间恍惚听出一丝疑似哄人的意味?
……这玩意儿,竟然都让她产生这种诡异的错觉了。
梁京白分明不是在哄她,他是在威胁她。黄清若反过来哄骗他:“你先给我,我就回答你。”
梁京白的视角里,黄清若黑白分明的眼珠满是潮气,透着莹润的光泽,十分叫人怜惜的模样。
而她望着他的目光,认真又纯粹,又是十分叫人信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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