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厂。
在常锦和一众员工的陪同下,潘老他们顺利参观完制药厂。
潘老本身就钟爱中医,自然对做中成药的厂家有好感,全程赞叹声连连。
“没想到在如今如此推崇西药的大环境之下,常良药业还能坚持做自己的中成药,很不容易啊!”
闻言,常锦微微一笑,“谢谢潘老夸奖,不瞒您说,我们常家祖辈就是开医馆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舍得丢。”
潘老越发满意,“原来还是中医世家!”
说着,潘老转头看向秦嫣,笑眯眯道:“这次的合作我很满意,回头我会再开一次会,直接将这件事定下来,就可以通知小帆开始宣传了。”
秦嫣微讶,“您老人家不是最不喜欢宣传了吗?”
“现在不一样了,我得向你们年轻人学习。”
潘老想了想,“小帆跟我说,酒香也怕巷子深,这个时代还是要靠吆喝,咱们声音够响亮,才能把自己的东西推出去。”
秦嫣轻笑,“看来则帆没少给您洗脑。”
潘老笑声爽朗,“怎么能叫洗脑,要叫学习!”
看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常锦心里也是激动万分,看样子,她努力了这么久的合作终于要定下来了!
常锦笑着提议,“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一起吃顿晚饭怎么样?”
潘老爽快答应,“行,还有一些细节,我再跟你探讨探讨。”
于是,一行人离开制药厂,前往常锦提前预定好的酒楼。
刚坐下没多久,常锦招呼着众人点菜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常家兄弟出现在门口,恭敬地侧过身,让韩于君先进房间,白鸢紧跟其后。
见状,常锦站起身,语气不悦,“你们在做什么?”
“韩总对希冀有兴趣,一听说负责人来了,当然是要来看看的。”
常烁得意挑眉,故意挑拨一句:“二姐,你该不会不欢迎韩总吧?”
“你……”
常锦气急,索性不再搭理他们两兄弟,直接看向韩于君,“今天是私人饭局,怕是不方便招待韩总。”
韩于君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潘老。
视线对上,恍如隔世。
跟前的老人哪里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岁月没有放过这个固执的小老头,染白了他的头发和胡须,不过,精神气倒是比以前好多了。
韩于君看着潘老丝毫不遮掩的敌意,轻轻地勾了下嘴角,“师父,好久不见。”
潘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叫错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领当韩总的师父。”
这一番对话落进众人的耳朵里,无一例外,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秦嫣难以置信,潘老怎么是韩于君的师父?她听都没听说过啊!
而且看潘老的态度,貌似跟韩于君有很大的仇。
如此一来,秦嫣就能理解潘老为什么会拒绝跟康茂思合作了,原来他真正抵触的,是韩于君!
此时,韩于君只是笑笑,并没有介意潘老的冷言冷语。
他看向秦嫣,“秦总,我那天没看错,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能一下子就认出师父的针法,他对我的教导,我一直铭记于心。”
下一秒,一杯茶杯飞了过去,砸在韩于君的胸口上,昂贵的西装瞬间湿了一大片!
潘老勃然大怒,“滚出去!我跟你之间,师徒情分早就尽了!你没资格在我跟前提这些事情!”
见潘老气得浑身发抖,秦嫣赶忙伸手轻抚他的后背,“爷爷,您冷静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可潘老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仍是直勾勾地瞪着韩于君,那眼神让秦嫣感到陌生。
在秦嫣的记忆里,潘老总是笑吟吟的,就算生气也很快就会消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就跟要吃人似的!
秦嫣拉下脸看向韩于君,“韩总,既然我爷爷不欢迎你,还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间房。”
韩于君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帕,轻轻擦拭衣服上的茶水,“师父,您的脾气怎么还跟当年那么火爆呢?就不能听我解释两句吗?”
“我跟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没什么好说的!”
潘老气红了眼,再次拿起一个茶杯砸过去。
这次,白鸢挡在韩于君跟前,伸手接住茶杯,但茶水还是溅了她一脸。
韩于君拍了拍白鸢的肩膀,“不用你多事,这要是能让师父解气,我可以站在这里让他砸个够。”
“解气?”潘老直接被气笑了,“韩于君,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你这个混账东西!”
眼见潘老还要拿起茶杯,秦嫣生怕会误伤白鸢,急忙摁住潘老的手,随即冲着门外喊,“服务员呢!快来人把这四个人赶出去!”
很快,几名服务员跑了进来,一看室内气氛不对,急忙按着秦嫣的吩咐,上前请韩于君他们离开。
韩于君看向潘老,微微一笑,“师父,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
“混账!”
潘老气得肺疼,要不是被秦嫣摁着,他还真想冲上去揍韩于君一顿!
随后,韩于君一行人离开房间。
常家兄弟都没搞明白情况,两人跟在韩于君身后面面相觑。
韩于君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今天谢谢你们的消息,你们的要求,我会再考虑的。”
常柯回过神,连忙颔首,“韩总客气了,我们以后还要仰仗您的帮助。”
“嗯。”
韩于君应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常家兄弟很是识趣,低头向韩于君告别。
等他们走后,韩于君才开口问白鸢,“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白鸢摇头,“那是你的私事,任务以外的事情,我没必要过问。”
闻言,韩于君深深地看了白鸢一眼,笑道:“很好,我很喜欢你的性子,还真舍不得让你回青庭了。”
韩于君望向房间,若有所思地开口:“没想到他还能再收徒弟……”
他更没想到,现在希冀的负责人竟然会是潘老。
他还以为这老家伙早就躲进深山老林,不愿再过问任何跟医药有关的事情了。
念及此,韩于君哂笑一声,这下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另一边,房间里,潘老缓了许久才喝得下一杯茶。
他重重地放下茶杯,看向秦嫣,板着脸问:“白鸢怎么会跟着那混账?刚才还帮着他,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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