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大哥快去快回,我一个人害怕。”
肖谦说完自己都恶寒的抖了抖身子。
他身边那一群蠢货到底在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过来,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走了两天两夜了也没走出去。
萧景山有心把人丢下就先走,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万一他离开片刻功夫,这小子被人杀了,那他这一路上的功夫都白费了。
随即一把拉住肖谦的胳膊,几乎是提着他往前走。
肖谦从小到大从未被如此无礼的对待过,几乎瞬间就恼羞成怒了。
可看着他前面的萧景山,张了张又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这人救了他,一路上带着他东躲西躲,估计等暗卫找到他,他的尸体都发臭了。
前面看起来是个是个小小的村子。住着紧挨在一起的几家农户,加起来也不过十几家,有两家屋里还亮着灯。
萧景山擦了擦刀上的血,将背上把背包拿下来把刀装进去了。
幸好包够大,只露出来一点刀柄,在夜里若是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
肖谦对着包好奇了一句,这会儿忍不住夸赞,“萧大哥这包袱真是实用,也是大嫂做的?大嫂可真是心灵手巧,若是有机会到萧大哥家做客,可否让大嫂送了我一个。。”
他往后出远门的时候,背这个应该会方便很多。
萧景山回头暼了它一眼,“你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吗,用得着自己背东西,想要就让你家丫鬟自己给你缝,这么简单的事情。”
好歹一个皇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路上眼巴巴的盯着他的包。
就跟没见识的土包子一样。
肖谦心道府里的丫鬟要是会还用你说,真是小气巴拉的。
再说那个什么罐头,他就没吃过啊。
想起罐头,肖谦肚子饿的舔了舔嘴唇。
萧景山拉着人到了村子里,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今日是年三十,这村里的人门口连对联也没贴,没有一点儿要过年的景象。
萧景山特意扫了一眼,连着挨住的好几家,都是如此。
他默不作声,带着肖谦敲响了其中一家亮灯的木门,院墙十分低矮,他站在门外面就能看见院子里。
“大半夜的谁呀?”
里面传来一个老汉的声音。
一个光着脚的老大爷从披着衣裳从屋里出来往外看。
看见是两个男子,老大爷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老大丈,我们是过路的猎户,不小心迷了路,天太晚了,想借你们这儿歇歇脚,讨碗水喝。”萧景山粗哑着嗓子,给人一种累极了饿极了的感觉。
“家里就这几两房,怕是不……”
萧景山打断他拒绝的话,“老丈,我们可以给钱,就我和我兄弟两个人,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就行,不讲究什么条件。”
一听给钱,老头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急忙跑过来开门。
“山里的猎户怪不容易的,怎么就不小心迷路了,来快进来,这深更半夜的冻坏了吧。”
老汉一边开门一边打量着萧景山和肖谦,见两人身上的衣裳虽然被刮了好几道口子,但一看就是好料子,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谢谢老丈。”萧景山咧嘴一笑,看起来带着几分憨傻。
肖谦跟在萧景山后面,像个小媳妇一样默不做声。
“爹,家里来客了?”
旁边屋里出了三十多的汉子,十分邋遢,身上还带着一股腥臊味,眼神不住的往肖谦身上看。
肖谦皱眉往萧景山身后躲了躲。
老汉瞪了他一眼,“是过路的猎户,要借住一晚上,俺去弄点吃食,你看着点。”
“哎,两位兄弟快进来。”男人把两人引到屋里,眼神还不停的瞧肖谦。
屋里就一张炕和,炕上的被褥脏污的像被什么油浸泡过一样,看着就让人反胃,旁边还堆着一堆衣裳,里面还有女人小孩的。
可萧景山刚才进来是就摸清楚了,这屋里,明明除了那老汉和这男人,再没有旁人了。
“家里其他人可是歇下了?这么晚了打扰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人了,就俺和俺爹。”汉子摇头。
“哎,家里太穷,好不容易凑到钱娶了个婆娘,生了个娃娃她受不了穷日子,跟着路过商贩跑了。”
说着,汉子眼低带着几分愤恨,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起来,锤打在炕边上。
“该死的臭婆娘,婊子货,俺对她那么好,什么都依着她,孩子都生了,还要跟着野男人跑路,要是被俺抓住了非得打断了她的腿!”
“实在是对不住,我不该多嘴。”萧景山假装表达歉意。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俺都已经看开了。”汉子的目光又落在了肖谦身上,试探道:“大兄弟,这是……”
萧景山大大咧咧开口,“这是我亲兄弟,年岁小,别看他长的白净,打小就跟着我跑山,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俺看着你两也不像啊?真是亲兄弟?”
汉子狐疑的看着两人,目光在肖谦那张白净好看的脸上脸上打了好几个转儿。
这真是个爷们?
肖谦低头眯眼,“我俩长得一个像爹,一个像娘。”
汉子咧着一口大黄牙,露出几分色眯眯的表情,“这位小兄弟倒是好相貌,比俺头一个婆娘还好看,脸蛋子真白,看着太像个大美人了。”
肖谦被恶心的瞬间就要起身,萧景山按住肖谦的手,示意让他别冲动。
肖谦被恶心坏了,压下眼底的杀气。
正好,刚才那老头子挑开门帘进来,端着两碗面糊糊一样的东西,笑的十分热情,“来来来,吃东西,两位小兄弟饿坏了吧?”
“都这个时候了,家里也没啥好东西,你们两位将就着吃一口,家里杀了鸡,这会儿来不及炖了,明儿一早给你们炖鸡汤喝。”
“多谢老丈了,这么晚了,麻烦你们了。”萧景山假意客套着。
老汉把碗放在油腻腻的桌子上,挤出一丝笑意,“多谢,谢啥啊,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咱们这家里也没个女人操持,脏了点,让你们看笑话了。
“喝完了尽管歇着就是,碗不用收,俺和大牛先回去睡了。”
说罢就拉着那汉子出了门。
人一走,肖谦立马恶心的干呕了几下,就被萧景山捂住了嘴。
肖谦疑惑抬眸,“萧……大哥?”
萧景山示意他别出声,对着外头开口。
“这夜里可真冷,幸亏咱们遇见好心人了,谦儿快喝,喝完了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起来赶路呢!”
随即口中发出呼噜噜喝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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