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店里有多少,给我算个数出来。
哎,那个小圆脸,你直接算最后的价格。”
俩少年直接愣在当场。
堂远最先反应过来,但也懊恼于自己刚刚没出息的样子。
不就是包场嘛,真是……太他娘的得劲啊!
周清潭拿出以前买的茶叶,泡了一大壶给他们。
堂远掏出磨的光亮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吧啦。
其实这店里有多少酒,叶堂远和周清潭心里门儿清。
特意再算一遍,也是为了给人家看的。
“两位大哥,我得多问上一句,店里的酒,您二位确定都用得上?”
堂远心想,昨天才跟费崖闲聊过,没听说县城谁家要办什么大宴啊?
那个虎背熊腰的人道:
“小老百姓,军中的事不要多问,只管算出几两几钱就是。”
堂远嘴上哎哎应着,心里则是鄙视他们。
军中之人,不好好打仗,来买什么酒啊?
有本事对着敌人去。
小老百姓怎么了?
小老百姓不能好奇么?
心里腹诽几句,情绪也就散了。
不管怎么说,给银子就行。
堂远一摇算盘,笑呵呵报了价格。
人家结账倒是也痛快,越约定了送货的日子,给了二两银子的定金。
货都有了主,周清潭和叶堂远又忙着雇用车脚运送。
俩人出去这么一打听,才知道县城差不多有点存酒的地方,都被那么两个人光顾过。
也是稍微尝一下,直接当场定价买走。
奇了怪了。
不都说军中苦寒么?咋出手这么阔绰呢?
这要是跟老百姓买粮食,他们还不一定这么大的好奇心。
这是酒呢,不当粮食顶饱的呀。
不过具体怎么回事儿,堂远他们没打听出来。
等找好了脚夫牛马,他们俩亲自跟着送到约定好的地方。
好家伙,还排着队呢。
送酒的不止他们一家也就算了,还遇上了锦峦县的熟人。
堂远这张脸,好记。
他去跟人家闲聊天,周清潭一个人守着车队。
没多久堂远回来,摇头无奈道:
“唉……啥也没打听出来。”
周清潭道:
“你只管拿钱就是了,问这么多干嘛?”
堂远道:
“哎呀你不懂。
这里边藏着接下来的风向。
但凡咱们能早知道一刻钟也是好的。
能提前做应对啊。”
周清潭从前只知道跟他爹去收租子,来县城铺子卖山货杂粮。
做生意这里头,他也是一知半解。
隔了不多久,前边的车队缓慢移动。
他们预想中的为难或是赊账什么的,一丁点也没出现。
都走出去二里地了,堂远还在纳闷儿。
周清潭问他:
“你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堂远嗯啊的道:
“这也太顺利了。
咋感觉都不对劲呢。”
周清潭气得一拳打在他肩膀:
“你小子说话能不能吉利点儿?
这大年底根儿下的,万一财神爷听了不高兴,明年不眷顾咱俩怎么办?怎么办?”
堂远跳着脚躲远一点。
“哎呦别打了哥,我就是琢磨琢磨,顺嘴说的,你还当真了。”
两人给脚夫们结算了工钱,一起回了县城小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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