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俩也不能骄傲。
这次是运气好,说不定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
往后还是得踏踏实实做事。”
两人垂首听训,齐声应是。
吃过饭,身上也有了热乎气儿,俩人又去粮库那边装车。
周清潭抽空跟爹娘坦白了一下,自己一时嘴快,答应送叶家一架板车。
地主也不见得多富余,但儿子的信誉比板车重要。
周大地主挑挑拣拣,选了架七八成新的给他们。
路上确实有些打滑,有周清潭帮忙,好在没翻车。
等到了叶家,还有个大事得办,酒坛子不够了。
临近年底,人家卖坛子的也不烧制了呀。
两人坐在东屋的炕头,将脚卡在炕沿边上聊天。
“阿清哥,要不年后再说?”
周清潭觉得有点可惜。
多好的机会啊。
或许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堂远也有这想法。
盼儿倒是无所谓啊,只要家里洗衣做饭挑水劈柴有人做,她干啥都是过一天。
菱角架着叶青竹回家时,周清潭还在。
“阿清?你咋在我家?”
栗子本来围在菱角脚边跳来蹦去,周清潭站在堂屋门口,小狗直奔他而去。
“哎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你的肉汤是姑奶奶我给你弄回来的!
他喂你啥了?见他比我还亲。”
周清潭摸两把栗子毛茸茸的脑袋,问叶青竹:
“伤恢复的怎么样?听说前几天受寒了?”
叶青竹微微动了下受伤的胳膊:
“捂这么严实也没挡住,管它寒不寒的,我现在只想两手提裤子!”
院子里传来震天笑声。
伤筋动骨一百天,姬恒安说他受伤的时节不好,不利于骨头长结实,恐怕还得多养十天半月的。
别的不说,上个茅房有点痛苦呀。
几人进了屋,柳承和福禄不在家,堂远跟家里其他几个说了酒铺的好消息。
另外他们纠结的,就是年底定酒坛子,要得急,人家肯定会涨价。
究竟要不要走这一步,他们还没想好。
也是想听听叶青竹和叶菱儿的想法。
叶青竹沉吟良久,才说道:
“我的意见嘛,还是先好好过年。
明年啥年景还不知道呢。
且听说又要打仗,估计要征粮草。
咱们还是先别浪费了粮食的好。”
菱角挑着单侧的眉毛,看看自家老三,再瞅瞅阿清,明显俩人想得到的不是这个说法啊。
“阿清,你爹娘怎么说?”
周清潭一愣。
他把酒铺当作他自己的事,不希望爹娘过多参与。
但对于叶堂远来说,他询问了兄长和家里的姐妹。
这又是与他家中不同之处。
“我……还没问过。”
堂远适时的解围:
“嗐,我们俩本来想试试自己干的嘛。
遇上不明白的事儿再找人问问的。”
菱角直人快语:
“嘁~还不是咱们都平辈,说点啥无所谓的嘛。”
啊这个……好像也对哈?
堂远服了自家二姐,赶紧把话题拽回来。
“所以你到底是站哪边啊?
酒坛子定不定?”
菱角挠挠头皮,脸上五官没个好样子。
最后破罐子破摔道:
“我不知道,你们看着办呗。
反正我知道,银子是赚不完的,但是粮食能吃得完。”
堂远憋住一口气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记住暖酒小说地址:nn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