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角还不怕死的继续跟大哥商量:
“正经的,老大,我觉得金枝跟你合的来,你考虑考虑呗?
这不是省的王小鹅三天两头烦你么?”
叶青竹一时不察,掉进了菱角的怪圈。
“菱角啊,你是傻吧?
我娶他闺女?
让他光明正大堵在家里不走吗?”
“啊,忘了,说的也是。”
福禄吹了吹木屑,嚓嚓的刨木头。
“六弟,桶不漏,竟然真的不漏!”
盼儿怕水洒一地结冰,是在院子里试的。
又担心桶里的水结冰试不出来,从头到尾看着不算,还得动手给它增加点难度。
福禄抿着嘴笑,叶青竹轰菱角出去:
“你去看看,闲着没事儿给六子找树去。”
菱角翻个白眼道:
“嘁~要不是看在你折了胳膊,咱俩就打一架啊。”
叶青竹吐出一句:
“莽女!”
菱角把六子做的木酒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实不漏。
“我六弟的手艺可以啊!
等着,你二姐我这就去磨刀。”
盼儿很兴奋,一直念叨着:
“这个好,不怕它碰碎了。
主要是便宜啊!
等三哥回来,肯定更高兴。”
福禄一盆冷水浇下来:
“五姐,你试的是水,不是酒。”
盼儿收了笑脸道:
“不都是一样的嘛?”
福禄道:
“酒一股木头味,还有人买吗?”
这个……
叶青竹从屋里出来,鼓励道:
“装二斤酒放几天再说。
就算不装酒,这好好的木桶,咱做别的用处也不错啊。
再说了,年后酒坛子也就不缺了。”
菱角水盆都放好了,问大哥:
“那我这刀,还磨不磨?”
叶青竹:“磨,你该上山还得去啊。”
堂远像狗撵一样跑回家。
“大哥,出事啦~”
他酒都没醒透,听柳承说加征春税,数额还不小,便连忙赶回来通知大哥。
堂远呼哧带喘的说着,每说一句,叶青竹的眉头就要深一分。
其他几个更别提了,甚至有些愤恨。
“大哥,这是要逼死人啊。”
叶青竹能不知道吗?
粮食、银钱、布匹、草料、桐油……
最难办的,就是人。
且不说去年征兵已经调走多少青壮,县里丢的人就有好几百。
与其这么费心安顿流民,还不如把他们拉去打仗,起码有吃有喝。
等消息放出来,大概是要有人躲进大山了。
送告示下乡的衙役,也就比堂远慢一天半天而已。
大湾村和五里川,跑一个,他就要受连带罪责。
堂远紧张的问道:
“大哥,咋办啊?
要不,咱先跑吧?”
菱角没收力道,下了狠手打堂远。
“老三,你个没良心的。
你跑了就算了?
师傅和小长久带不带?
梁半仙儿一家带不带?
他们也有亲戚。”
叶青竹没受伤的手紧紧拦住菱角。
“老三没有错。”
菱角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哥。
福禄开口道:
“趋利避害是本能,所以三哥没错。”
盼儿也反应过来,劝着二姐松手。
“大哥也没说不管呀。
二姐,先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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