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跟雅儿说布料不够,大哥和四哥他们都要做新衣新被子。
堂远一拍脑门儿,坏了,差点儿忘了徐婶子。
“大哥,徐婶子说明天有空去她家一趟,应该是娇娇姐的事儿。”
叶青竹道:
“知道了,时辰不早了,都睡觉去。”
菱角他们现在一点都不困。
“别啊大哥,说说,你俩咋定的?”
堂远奇怪的哦了一声。
无视叶青竹警告的眼神。
“难怪大哥湿了裤子,嘿嘿……”
“嘿你奶奶!”
雅儿刚好还好奇呢,就问三哥:
“湿裤子咋了?”
堂远:“你还小,长大就知道了。”
但他跟几个弟弟却是挤眉弄眼的,一下下看着大哥。
菱角从小就不避讳这些东西,所以问起人来直白大胆。
“大哥,咋那么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我还以为得个把时辰呢。”
叶青竹青黑着脸。
“滚回去睡觉。
你再这么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明日周家来下定,后日我就把你嫁出去。”
菱角抿着唇,但眼中一点笑意没减。
她才不信大哥能那么舍得呢。
再说,不过是为了应付官府的人,定亲而已。
除了年纪真大了的着急,一般人家还是要等等的。
人头税跟一个劳动力所产出的活计对比,当然还是劳动力更重要。
叶青竹不管他们想什么东西,能轰走的全都轰出去。
东屋这几个兄弟,躺被窝里还在有说有笑。
叶青竹要是不发火,他们估计能聊到天亮。
不过是刚闭上眼睛,鸡鸣狗叫的就吵醒了沉睡的人。
栗子的汪汪声,几只公鸡的打鸣声儿充斥着耳朵。
叶青竹睁开酸涩的眼,天色刚大亮。
“这又是谁啊?”
虽然嘟囔着,但人已经坐起来准备套衣裳。
堂屋门开,盼儿笑着打招呼:
“马伯,咋来这么早啊?”
马不停一个人进了小院,其他干活的人自觉的蹲在背风处等着。
马不停左瞧瞧,右看看,夸赞他们院子收拾的挺别致。
“这小偏房你们自己盖的?”
“嗐,家里几个兄弟闲着没事儿瞎琢磨的。
别的不说,装个柴,放个农具板车也方便。
马伯别笑话。”
小老头背着手道:
“笑话啥,自己能盖顶,也是你们的本事。
小丫头,你呀,说话不用这么加小心。
你马伯伯也是种地生活的,都懂。”
“我大哥昨夜睡的晚,得等会儿呢。”
“不急不急,听说他伤了胳膊?好了没呢?”
盼儿道:
“再养养就差不多了。
只是郎中不让干重活儿。”
“劝着点儿,身体重要,一辈子就靠这些个部件呢。”
“哎,马伯,现在起三间房多少银子?”
当初他们家盖房子,是熊里正给定的价钱。
这两年年景连一般都算不上,又总是征兵加税。
老百姓日子不好过,集市上银钱都少了,多是你我换一点东西,能过日子就行。
马不停果然微苦了脸,如实道:
“丫头,现在日子难过。
你听伯的,能挤挤,就先住着,晚两年也不妨事。”
叶青竹穿好衣裳出来,跟马不停招呼过,让着人进屋说话。
“马伯,我妹妹不打听,我也是要问的。
家里兄弟都长起来了,得成家生孩子啊。
别的不说,大嫂子和弟妹也不能在一个炕上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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