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闻,身上还有酒气呢。
“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周清潭瞪着眼狡辩:
“没醉,我又不傻。
喝醉了不好办事。
大哥~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叶青竹危险地问道:
“哦?怎么说?关我什么事儿啊?”
他喝酒了,等他醒了再算账!
周清潭指控似的道:
“你都不着急抱媳妇儿。
怎么能这样?
你把二姑娘许给我了,不能反悔。”
叶青竹强行扶着他坐下,边安抚道:
“没反悔。
家里屋子不够住,等我加两间房,就给你和菱儿办婚事。”
周清潭还想站起身,奈何肩膀被叶青竹按着动弹不得。
“我给你找人,快点。”
叶青竹道:
“找好了,不能失信于人,你不是刚说过嘛。
就快了。”
周清潭道:
“是不是见我喝酒了故意骗我?
不行,我今天就问你要个准日子。”
叶青竹算计着日子,万叔家的大约半个月。
他家的多一些,也得二十来天。
到那时候,都四月中了。
“初秋吧。”
周清潭急了。
“不行,再早点儿。”
“你是被谁刺激了怎么?
火烧屁股了?”
叶青竹皱眉问他,周清潭被引着话题,终于说到关键之处。
“县城的人都疯了。
你不知道,那帮官媒联合衙役,把不少女子半卖半送的,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二姑娘虽然厉害,但是被人敲闷棍带走咋整?咋整?
放我眼皮子底下,我看得可紧了。
我护着她,谁也不许动。”
菱角听说周清潭冲进家门,本来还担心他跟大哥说些有的没的。
准备推门的手,怎么都放不下去了。
他说啥?
保护她?
他会什么呀?拖后腿还差不多。
但这话莫名的,就是很窝心呢。
菱角并不反感周清潭来催。
那日他带她去看嫁衣,去看宅子。
那是一个傻少年郎,为她准备的小家。
跟他过,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吧?
再说了,他不服没关系,她有拳头。
房门拴着,叶青竹听他颠三倒四说些县城发生的事儿。
女多男少,是有人动了歪心思。
机不可失,想要从中获得些好处。
于亮或许当初是好意。
但现在的局面,恐怕不能受他控制了。
衙门里的人哪怕经历过一场大清洗,只要利益在,总有人甘愿沦为权贵的走狗。
叶青竹皱着眉不说话。
周清潭困意上来,可还死撑着等叶青竹给他一句准话。
“阿清,在这住一夜,明日一早我跟你回县城。”
周清潭这时候乖了,躺倒在炕上,没一会儿就呼吸绵长。
拉开门,跟菱角面对面。
叶青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兄妹几个凑在西屋。
菱角老实拿出藏着的银饰给他们看。
“……就这些了,没别的。
我起初不是害臊嘛。”
叶青竹并未责怪她。
反而庆幸那人是周清潭,也替妹妹高兴,能得未来夫君如此相待。
“既然阿清来,那就定下个日子吧。
菱角,你自己的主意呢?”
菱角晃悠着脚丫,想了一会儿才道:
“大哥,我想选五月十七,咱们到大湾村的日子挺好的。”
“行,听你的。”
转头又看着文静的盼儿,问她: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盼儿呲着兔牙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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