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两滴猫尿收起来,给谁看呢?
这么高个子白长了,娘们儿似的。”
堂远用袖子捂着眼,一会儿后松开,只有一点点红。
“没有,我走的不是时候。”
叶青竹对他道:
“你呀,算溜得快。
这几个月跟做梦一样,乱糟糟的。
你要是在家,还不一定能躲得过试妻案呢。”
堂远才出去多久啊,除了他自己,剩下六个人都准备了二两银子用来成亲的。
家用这里还留了三两整,叶青竹都怀疑这小子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这么多银子,都是咋来的?”
堂远对外边的苦一丝都没透,言语间还很是轻松。
“大哥,你就放心收着。
我用小命保证,都是正经赚来的。”
“那你身上可还留了活动银子?
家里虽然不宽绰,但日子能过。”
堂远把银子一推道:
“我知道,有阿清,啊不,二姐夫在呢,你们饿不着冻不着。
我心里有账,没事儿的。”
等到福禄和长久回来,几兄弟又是一阵搂搂抱抱笑闹。
村子里的都是些琐事,值得堂远上心一两分的,无非是长久多了个后娘。
第二日他就见到了余四娘母女。
那个叫小鸢的妹妹,叽叽喳喳对外面的东西很向往。
她自己都说,自己是个男孩儿就好了,一定跟着叶三哥出去闯闯。
这话自然又换来余四娘一巴掌。
六月初便是入伏的时候,叶堂远也就在家待了两宿一天。
县城铺子里还堆着不少货物,他不去,阿清那边都没办法照常开门做生意。
大热天的,留下菱角看着铺子,阿清以及伙计都被堂远拉着东走西窜。
堂远大老远带回来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想要成功倒手,普通人可买不起。
县城的各家大户都被他走了个遍。
白狼县的一家不剩,锦峦县也没放过。
整个儿伏天,他带回来的十车货物所剩无几。
到了锦峦县,先带上厚礼拜访何兆笙。
年纪轻轻的叶堂远,也算“见多识广”了。
面对何兆笙这样的父母官,还有穆启观这种文人,多是能侃侃而谈不见瑟缩。
送走叶堂远,何兆笙对好友叹道:
“真想不到,当年几个小叫花子,好好活下来还不算,人家混的还不错呢。”
穆启观摇着乡土大蒲扇笑他:
“别小看野草一样的人呐,暴风骤雨过后,折了树也断不了他们。”
一个小娃儿跌跌撞撞跑过来,两个男人停了谈论,改逗孩子去了。
周清潭是土生土长的燕州人,晒不着的时候白白净净,走这么一圈再回来,周家人笑了他好几天。
就连菱角都时不时盯着他看,还得上手扯一扯脸皮。
反而是堂远,出去啥样,回来还是啥样。
对于他睁眼闭眼都是赚钱这件事,叶青竹是拿他没办法。
本以为他回家是来歇一歇的。
就连农人也有个闲时呢。
这小子,也是个劳碌命。
只是等堂远回家扒拉他的铁算盘时,家里所有人都没话说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十车货,除去本钱和各种损耗,净赚五十六两。
周清潭拿到分润时还如梦似幻呢。
“怪不得你小子要跑,这白狼县一个小县城,确实困不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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