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远两手一摊,无奈道:
“就说是呢,我也头一回见识啊。
也可能她没到日子呢,就突然疼一下?”
“这我哪知道!
我又不是女人,再说了,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啊。”
俩人也就待了一顿饭的功夫,仆人来传信儿,产房那边有动静了。
俩人衣衫不整跑过去,结果是菱角中气十足地喊着要吃的。
几个男人不清楚缘由,反而是陈氏,乐呵呵就安排人去做。
“菱儿啊,跟娘说你想吃啥?”
“我要吃鸡腿儿,还想吃盼儿做的煎饼。
对了娘,我还要吃白米饭。
呜呜呜~我都好几年没吃过白饭了。”
周家母子指使人乱转,抓鸡的,去大湾村请人的,还有着人去买粳米的……
叶堂远讪笑着跟周丰年说好话。
“周伯伯,我二姐这人你也知道。
她可能就是怀孕才这样的,小时候一点儿都不馋,真的!
呵呵,那个……这个……”
周丰年裹了下毛裘才道: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等以后你成了家,生了娃,很多事就不觉得奇怪了。
就这?
只要你二姐不说吃狼,我们都找得着。”
堂远恭敬听着,不时看看周清潭。
那小子毫无形象,跟个壁虎一样贴在窗户前。
“菱儿,你疼不疼啊?”
“不疼,我饿。”
“让人做去了,咱们屋里还有大枣,要不给你抓点来?”
“不想吃。”
“娘子啊,你啥时候能生完呐?”
“我哪儿知道,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催催我的鸡。”
“哎,哎!这就去。
那个,老三来了。”
“他来干啥?”
“我不知道啊。”
叶堂远鼓了下胸脯,徐徐吐掉一口浊气。
这俩人……真是绝无仅有的两口子。
“二姐,大嫂生了个男孩儿,六斤六两。”
菱角在屋里高兴地还想挥两下拳头呢,还好及时被两个产婆拦住了。
“好!大嫂好样的!
孩子叫啥名儿啊?”
叶堂远道:
“还没起名呢,周家庄送信的人就到了。
我送十婆过来帮忙的。”
“哦,阿清,我的鸡腿呢?”
周清潭连滚带爬跑远,嘴里喊着:
“我催去,省点力气吧姑奶奶!”
女人生孩子,各个不一样。
周家小媳妇跟没事儿人似的,吃了半只鸡,两碗汤,一大把红枣,一海碗白净的干饭。
两个接生婆都是熟识的,她不喊疼,那就是还不到时候。
俩人好姐妹似的聊起天来。
菱角这个心大的,挺着肚子在那听的津津有味。
王金枝生孩子算是少有的快了,也没遭罪。
俩产婆接生的那么多,就细数这几十年啊,那最快的才半个时辰,最慢的呀,疼几天几夜生不出来的。
说到兴头上,菱角问道:
“那好几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啊?”
“哎呀娘啊,瞧我老糊涂的,说的不是时候。”
菱角大咧咧道:
“没事儿,我不怕,挺有意思的,你俩接着说。”
她们仨是开心了,产房外挨饿受冻的好几个呢,就那么干巴巴等啊等。
都以为菱角是虚晃一枪,还没到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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