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芝怀了,找了好几个有经验的稳婆,都说铁定是个小子。
这不是叶家要办喜事,他也能底气十足过来转悠了嘛。
蒋大宏可不像范传德那么窝囊,让个娘们儿压着好几年不敢吱声。
“哼,她敢在我面前蹦跶试试!
老子让她三天不下炕。”
至于怎么下不来,那就看听见这话的人咋理解喽。
新房还没彻底装扮妥当,叶堂远仍旧在忙活着。
容家拉车的马,脖子上挂了铜铃铛。
清脆的铃声由远及近,叶堂远几步从屋子里跨出来。
赶车的那个,仍然是那个厉害的长脸丑丫头。
“哎呦呵,玉穗儿啊,你咋来了?”
玉穗儿是贴身保护容时遥的,能把她放出来,莫不是容时遥有急事儿?
三天两头写信,她也没提一字半句的,真是不像话。
车门子推开,容时遥呲牙一笑道:
“小老弟,我又回来了。”
叶堂远指着她正要说话,紧跟着容时遥身后,又下来一个精明小老头儿。
容时遥束发男服时,跟这个老头儿有些像啊。
叶堂远拿眼神儿询问,此时的容老爷也正在审视他。
容时遥扶着人下车,简短介绍道:
“这是我爹。”
随后指着目瞪口呆的叶堂远道:
“爹,这就是我说的那人,交给你了啊。”
叶堂远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挂在圆脸盘上,震惊的表情没及时收回去。
怎么着?这是怎么着啊?
玉穗儿熟门熟路卸车、喂马。
留容时遥父女跟叶家众人寒暄。
家中人来人往的多了,叶青竹找老马过来,又扩建了两间房和一处客室。
房子还未完工,但客室已经能做招待之用。
容老爷的目光明明亲和,但叶堂远就是觉得后背发毛。
一屁股坐在大哥身后,感觉上才好了点。
此时东屋,女子们已经熟络地笑闹一片。
容时遥把叶堂远当作亲近之人,他兄弟成亲这种大事,自然是要到场恭贺的。
盼儿和小七这俩憨丫头,对人家的话丝毫不起疑。
王金枝知道这姑娘有自己的小心思,可也不点破。
决定权还是在男人那边,她啊,只管照顾好客人就是了。
“容小姐,还住原来的屋子可行啊?”
容时遥轻轻皱着眉头纠正:
“大嫂,拿我当外人呢是吧?
都说了叫我名字啊,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我爹就是个卖货的,他又不当官。”
容时遥一直想办法拉近她与他的距离。
吏升官,衡州那边也听说过的。
商女配官亲,应该……没那么难了吧?
这话说的过谦了,衡州首富,那也能叫卖货的?
王金枝不与她纠缠这个,赶紧带上俩小姑子翻被褥打扫房间去。
客室外边,蹲了仨人。
雅儿笑话他们道:
“你们三、六、久,等啥呢?”
福禄和长久把三哥夹在中间,这会儿一左一右歪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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