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舟虽在房间里,可却全神贯注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听到刘寡妇是冲凌景来的,瞬间不淡定了。
他在家孩子尚且被人欺负至此,他不在家时会是怎样?
拂云本以为自己会被众人围攻,可看来,似乎并不完全是她想的那样。
她淡淡瞥向李大德,不巧地瞧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眼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这糟老头子,想搞什么把戏?
等众人的嘀咕停下,李大德才开口道:“李翠花,有人想把你儿子打到下不来床,你会如何处理?”
这几日看来,李翠花似乎真变了,但他还是需要探探底。
不然,万一又像之前那般,把孩子推出来,或又打孩子一顿就闹大了。
“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拂云斩钉截铁的语气,让走到门边的凌寒舟顿了一顿,身子侧移,躲在门后。
他想知道,这女人是哪里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
拂云话音才落,李大德就把柴刀塞她手里,拉着凌景和云泽退后。
“来,刘氏,开始吧。”
刘寡妇:“??”
村长老头这是个啥意思?
拂云握着砍柴刀,一脸的风轻云淡,“村长,刀是你给我的,若出了人命,您不会算我头上吧?”
“你别瞎说,这刀分明是在你手里,而且是你家的,出了事与我何干?老头我只知,你儿子打伤了李小虎,小虎娘来打你儿子,我们,只是来劝架的。”
哦,劝人打架来的。
拂云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这老家伙,把皮球踢给她,想来个一劳永逸啊。
拂云很是淡定,可刘寡妇却急了,“不是,村长,你这是几个意思?”
李大德自己找了小板凳坐下,从腰带上取下烟斗,又在身上翻找起烟袋来。
把烟丝搓成小球,塞进烟斗里,发现忘了带火折子,转头吩咐凌景去拿火折子来用。
完全真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村长!”见李大德如此,刘寡妇又嚷起来,“说好替我讨公道,你却无端倒戈,心都偏到咯吱窝了,有你这么做村长的?”
李大德撑着拐杖,颤抖着手,似用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站起来。
佝偻着脊背,摆出一副老不中用的样子,咳嗽了好几声,“我怎就没替你讨公道了?锄头都给你了,难不成你想叫我这把老骨头替你上战场不成?”
“那那那你还给李翠花拿刀!”刘寡妇只觉得,自己不受宠了,心里十分不平衡。
“这叫谁也不偏袒!来来来,打,老头我就坐在这儿看你们打。一次性打过瘾,最好是两人都下不来床,大家伙好过几天安生日子。”李大德盯着刘寡妇。
他知道,这婆娘,就是叫得凶骂得狠,真到动手的时候,说她怂得像狗都是对狗的侮辱!
他量她不敢真动手,才会出此下策,借此机会好好敲打震慑一番。
“呵呵~村长,您还说没偏心。”拂云掂着手上沉重的刀,“您给她拿那么长的锄头,却给我这么短的刀,分明就是站在她那边,可真一点都不公平。”
李大德直翻白眼,他也想公平,可翻遍了凌家,都没找到一把锄头,最长的,就是这砍柴刀。
刘寡妇看了看拂云手中的刀,又看了看自己的锄头,看样子,村长似乎好像的确是站她这边。
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何顾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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