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在屋里这么一待,就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啊,你们男人能坚持半个时辰吗?”
孙大耳这么一说,大家犹如醍醐灌顶,突然明白了——这么多年,李翠花为何一直赖在凌家不走。
摊上这样的男人,换了是她们也不想走啊。
“这就算了,后一日,那凌寒舟还亲自买了药给她送去!”
“许桃娘,你别不服气,你跟李翠花就是一样货色,这叫什么?蛇鼠一窝!”
“你还跟我搁这闹?当大家眼瞎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有那层关系,这些年,你为何巴巴地上赶着给凌寒舟带娃?你家是开寺庙的专门做好事?”
“背地里搞搞就算了,还大张旗鼓去人凌家闹事,叫李翠花知道,不就得挠你么?还说我不是好人,就你是好人,帮人排遣寂寞的好人!”
孙大耳这话,比拂云当时胡诌的那几句严重多了!
许桃娘这才明白,那日李大勇为何同她说,今后不要去凌家,也别管凌家的事了。
若再去,只怕要落人口实,淫娃荡妇的屎盆子真就扣她头上了!
看着孙大耳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许桃娘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往大脑皮层钻,控制不住地冲过去,一把推向孙大耳。
想让她跌下桥,落进河里,想让她消失!
可孙大耳有多年的作战经验,一瞧见许桃娘动作不对,立马闪开。
嘴里还得意道:“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要我说,你眼光倒不算差,就那凌寒舟那半个时辰的能力来说,就高于许多男人了!”
“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旧伤才愈的许桃娘,差点又喷了一口老血!
扑过去就朝孙大耳的脸上挠,孙大耳自然撒腿就跑。
跑到桥头,突然顿住。
凌寒舟那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桥头,还有后赶来的拂云。
拂云自然听到孙大耳方才那话了。
她紧抿着唇,肩膀不住地颤抖,可笑声却忍不住从喉间滚出。
肺都憋炸了,最后还是没忍住,捧腹笑个不停。
而另一边,许桃娘弄不过孙大耳,气急败坏,蹲在桥上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凌寒舟,都好奇,这种时候他会向着哪个女人?
孙大耳看了看冷如寒冰的凌寒舟,袖子里的手不住颤抖。
“哈哈哈哈!”拂云的笑声在这尴尬的时刻,显得越发放肆,好几次想说话,都没能说出口,只是指着孙大耳,哈哈哈大笑。
“李翠花,你笑球!”孙大耳不敢对凌寒舟说什么,但对拂云,新仇旧恨加起来,别说骂,若不是凌寒舟在,她都想动手。
“对对对,我笑……笑球。”若不是手上提了东西,拂云真想捶胸顿足,告诉她们自己乐到了何种地步。
凌寒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就这么乐于看他的笑话?
拂云深呼吸好几下,紧咬着唇,憋住笑意,一本正经地看着孙大耳。
那双眸,凌厉如刀,让孙大耳不由自主想起了在烂田里,她的那些警告。
“懒得跟你说。”她咽了咽口水,转身欲跑。
身后却传来寒如鬼魅的声音。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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